吳前和懷特恩頓感無語,這特么是沒下限了…
不光吳前和懷特恩,芭芭拉都有些看不慣行業協會的做法,你可以暗中做,但別明著說啊。
普通酒莊可能非常在于面子,但對于羅曼尼·康帝,里子和面子都很重要,缺一不可!
“多謝行業協會的好意,我認為康帝酒莊能有如今的成就,靠的是勤勤懇懇的耕耘,不是這種下作手段。”吳前有些不客氣的說道。
搞壞風氣的到底是海外資本還是你們自己人,恐怕難以下定論!
拉德理事嘆了口氣,道:“吳先生,您真的不考慮一下了嗎?”
說著話,拉德略微壓低聲音,面帶淡淡傲然神色道:“這里面可是有馬克先生的意思,希望您能慎重考慮一下,不要拒絕我的要求。”
拉德說完,除去行業協會的幾人,其余的人都是眼角一跳。
噢,不包括吳前,因為他并不知道馬克先生是哪一位。
羅沙琳德湊到吳前耳邊,道:“BOSS,馬克是法國現任‘一號’。”
拿著雞毛當令箭,也難怪拉德理事會有傲然神色。
吳前心中又是驚愕又是膩歪,驚愕當然是因為馬克的身份,他不敢相信這件事里面還會牽扯到那個層面的人物,膩歪則是他不喜歡這種被要挾的感覺。
誰都不喜歡被要挾的感覺!
就差沒有巧取豪奪了,這對私人資本的保護也不怎么樣啊!
其實事情根本就不是拉德說的那樣,他完全是在夸大其詞。
真實的情況是,一次宴會上,馬克先生飲用了康帝酒莊的葡萄酒,然后正好葡萄酒行業協會的主席就在身邊,馬克先生順嘴提了這么一句。
“真希望投資商們能有幸領略道勃艮第的風土。”
就這么一句話,僅此而已,從那之后沒有任何后文,卻被行業協會主席拿來做起了文章。
馬克先生壓根沒有想過要從康帝酒莊手上拿配額,葡萄酒行業協會比較想倒是真的。
吳前不傻,細細一想,便察覺當中有許多不合理的地方,那種位置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其中肯定有問題!
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在瞎姬霸揣摩!
“拉德理事,你傳達的消息我知道了,一會我就和奧伯特先生商議商議,你知道的,我個人做不了主。”
吳前敷衍的推諉,在不了解事情真相之前,不去妄作判斷,畢竟牽扯的層次太高,容易出問題,他可不想自己剛入股就被一號盯上,那特么多冤啊。
拉德暗中咬了咬牙。
“我艸,我都搬出馬克先生了,你還不給點面子,這么不知進退的嗎?”拉德心中冒火。
他不依不饒,收起了掐媚的態度,義正言辭的道:“吳先生,我認為你現在就給我一個答復比較好,你要知道,得罪馬克先生,絕不明智,腳下的土地屬于法國,而你只是天朝人!”
如果讓吳前去和奧伯特商議,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一號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幾個康帝酒莊的銷售配額,而行業協會雞毛都沒撈著。
拉德自然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那樣就完全違背了行業協會的初衷,他打算大尾巴狼裝到底,硬著脖子上。
“這里是沃恩·羅曼尼村莊,你正站在康帝莊園的門口,這條路都屬于康帝酒莊!吳先生是酒莊的第二大股東!”懷特恩大吼,他忍不了了。
他比吳前了解的要多得多,心中基本篤定,拉德就是在“假傳圣旨”,這種時候他必須站出來維護自己人的利益。
此刻也就是在法國,如果換做是在美國,懷特恩會毫不猶豫的舉起獵槍趕人!
吳前對懷特恩笑了笑,示意他別說了,接著走到拉德面前,伸手幫對方理了理衣領,笑道:“拉德理事是吧。看來你們行業協會是覺得我比高島屋株式會社好欺負,或者說天朝人比島國人好欺負。”
“這樣,你關注一下未來一段時間,高島屋株式會社的情況,那就是瞧不起天朝人付出的代價!”
“另外,本來我手里有一筆大生意要交給圖盧茲,不過既然法國不太歡迎海外投資者,那我去芝加哥好了。”
“相信法布里斯·布利葉不會介意,反正近兩年他們發展得不錯,多我一單生意不多,少我一單不少。”
說完,吳前笑著拍了拍拉德的肩膀,朝著葡萄園方向走去。
吳前說完,拉德愣住了,腦袋一下沒轉過彎來,信息量實在太大了。
他大概能猜到,恐怕這位新股東在收購的時候遇到了什么事情,這位新股東是有些能量,可高島屋也不是吃素的啊。
而且,一會圖盧茲,一會芝加哥的,說的什么糊涂話,法布里斯·布利葉,又是誰?
懷特恩見吳前走了,他沒給拉德反應時間,一擺手,道:“拉德理事,請,沃恩·羅曼尼不歡迎你!”
要說拉德理事的臉皮真夠厚,他絲毫不在意懷特恩的態度,轉臉就問道:“懷特恩先生,吳先生是否和高島屋株式會社有什么過節,他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懷特恩哼笑了一聲,也不打算隱瞞,反正這些事情馬上全世界都會知道。
“高島屋株式會社得罪了吳先生,就在剛才,吳先生和奧伯特先生已經決定,將配額名單上所有的島國人和餐廳全部劃掉,你看。”
說罷,懷特恩從文件夾中抽出那張被奧伯特畫了個大“X”的配額名錄。
拉德看著陽關下那耀目的紙張,深藍色的大“X”奪人眼目,他深吸一口氣好懸沒暈過去。
“瘋了!”
“吳和奧伯特都瘋了!”
“懷特恩先生,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嗎?難道你就不阻攔他們胡鬧嗎?”
行業協會和康帝酒莊打交道主要就是通過懷特恩,拉德很了解懷特恩的職務,這樣的事情難道都不攔著嗎?
懷特恩心道,瑪德用你馬后炮,我怎么不攔,可我拿什么攔呢?
“噢,會造成什么后果,就不用理事你來操心了,你還是操心一下空中客車那邊的事情吧。”
說完,懷特恩又擺出了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