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悅當然不是說要直接大張旗鼓的參與到企劃當中,她也怕自己的行為搞錯點什么,最后導致一些成員不參加甄選就遭了,但少參與跟不參與是不同的。
最開始我可以少參與到企劃當中,但我需要保證自己在未來的團隊中有足夠的話語權。
索尼跟秋元康,或者說,整個坂道系的運營,在櫸坂上很多行為做法是何悅看不過去的,這其中最大的問題,就是在平手的使用上了。
偶像的center位置是很不好做的,更不好做的,是那種不換c的所謂“絕對center”,縱觀整個秋元康系偶像歷史,所有做過“絕對center”的女孩兒或多或少都出過一些心理問題。
前田在畢業多年后的采訪里,說自己已經幾乎不記得11年12年發生的事情了,松井珠理奈有過讓人搖頭的瞬間,生駒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以至于在卸任的時候于舞臺上暈倒,直到平手…
唯一稱得上是絕對center還有不錯心理素質,甚至還完美畢業的人,可能就是nb的山本彩了,這位或許才是真正的完美center,因為從各種業務能力上,同一個團隊的人沒有人能趕得上她的,所以說很多時候能力才是最大標準…
另外對于櫸坂日后的路線,何悅也有話要說。
櫸坂的前三張單曲,是日本偶像歷史上最驚艷,最漂亮,最優秀的三張出道曲,三張單曲結束后,整個櫸坂的形象讓人對偶像這個“行業”的概念都是煥然一新,偶像歷史上不是沒有過這種搞反叛的,放到足夠小的視角,那些地下偶像什么奇葩的路線都有,但一出道就走稍稍叛逆的路線,還能大受歡迎,甚至憑借著一首出道單曲就上紅白的,即使是頂級偶像也很少能做到。
可以說,3單發售后的櫸坂,是當時整個日本女子偶像圈兒最閃亮的存在。
但一切在3單后發生了巨變。
平手出了問題,整個櫸坂,從成員跟運營都出了問題。
平手陷入到痛苦當中,而運營方面,似乎也把櫸坂迄今為止走的路線,單程了真正的叛逆跟與眾不同。
他們以為這樣是受歡迎的,所以愈發努力的把整個櫸坂往哪個路線上推廣。
其實在何悅看來,走叛逆路線并沒有什么錯誤,這只是個偶像路線而已,但就好像那些走做作少女,深沉心機,腹黑毒舌的綜藝掛一樣,特異路線的最大關鍵是什么?最大關鍵是,最終你必須把自己的“本質”落到好處。
做作少女其實本質溫柔,深沉心機其實是為他人著想,腹黑毒舌其實說的都是大家心中所想…這才是關鍵。
而櫸坂的叛逆也是如此,你可以在舞臺上表演自己的叛逆,但下了舞臺,握手會上,綜藝節目上,尤其是在面對你的“衣食父母”,也就是飯的時候,你應該褪下你的叛逆,表現出對粉絲的在意,能做到這點,才是真正好的“商業叛逆”。
想象一下,當你在電視上懟天懟地,在舞臺上展現出跟迄今為止偶像都不同的叛逆,憤怒,反抗后,下了舞臺,又對那些喜歡你們的粉絲溫柔微笑,那種前后落差,那種“我只為自己喜歡,以及喜歡自己的人展露真正的溫柔”的所謂反差萌,那才是何悅眼中櫸坂應該走的正確路線。
所謂“不會笑的偶像”,不是在哪都不笑,而是在舞臺上不笑,給出一個漂亮的表演,然后在私下里,卻能用笑容感染喜歡自己的人。
前世的何悅,作為一個幾千公里以外,語言不通的路人粉絲,只能在心中想象這些,并不能真的參與其中,如今穿越而來,真正有機會參與到里面的時候,她還是很渴望做些什么的。
而要做些什么,首先要做的,則是忍耐,忍耐著,為自己爭取更多的話語權。
“如果只是想要我參與,然后給我點分成就不必了,我本來也對新團挺有興趣的,但我對做吉祥物沒有興趣。”何悅把資料往桌上一丟說道。
“那何悅你的想法是什么?說出你的想法,我們才好把事情繼續下去嘛。”今野道。
何悅沉吟一番后說道“我跟你們不同的地方是,我是成員,兼顧了運營跟成員的視角,是我最獨特的優勢,所以,怎么選人,走什么樣的路線,選什么樣的歌曲,這些都是我不管的,但如果有什么事情是成員在意的,我希望能成為成員跟運營交流的橋梁,所以,未來的櫸坂,如果有什么事情,是成員一致同意的,然后成員們還把事情反應到我這里來了,在我想你們提出看法后,你們必須接受。”
“這就有些過分了吧?如果成員說想漲工資,而且要漲到一個完美無法接受的程度呢?”今野問道。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這種條件到我這邊都通不過,別忘了我不僅是成員也是運營,漲工資或者類似不合理,而且能對運營造成影響的事情,我作為運營者之一是肯定不會通過的。”
“那我們怎么保證你不通過成員來逼宮運營?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今野問道。
“很簡單,我要的不是掌控運營,掌控公司的能力,我要的,是一個兩敗俱傷的能力,我會戰友一定的份額,同時也會投些錢,所以我跟運營的利益方向是一致的。”
“但與此同時,我跟運營不同的地方在于,我同時也是成員,擁有身為成員的另一份利益在,雖然我未來仍舊會身處乃木坂和akb而不是在新團,但沒關系,我覺得的只要我仍舊身為偶像,兩方的利益就是相通的,我要處理的,是身為偶像的利益想法,跟身為運營者利益想法產生根本的,不可調節沖突時候的問題。”
“我舉個最極端的例子,就比如說,運營某一天說要讓成員們去招待某個富二代,甚至政府官員,正常來講大部分成員是不敢反抗的,甚至可能連告訴父母都不敢,但我,在作為成員的同時,希望在這種時候擁有阻止運營,甚至兩敗俱傷的權利,因為我覺得這是我絕對無法接受的。”
“我們不會這么做的。”今野道。
“我現在相信你們。”何悅有保留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