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的東京天高氣爽,剛剛成為AKB48十三期生的女孩兒們職業生涯進入了一個嶄新的“階段”。
早上八點,何悅來到了公司給她們找的舞蹈教室。
教室里除了十三期生以外還有幾位十二期生跟音樂老師,2011年剩下的二十天,她們仍舊以排練練習為主,何悅本來今天應該是上學的,但畢竟是披露后的第一次訓練,不管怎么說缺席也太不合適了,所以她也是跟學校請了假后來到這里。
又等了十分鐘,舞蹈老師終于把所有人聚到一起:“人齊了吧?齊了就開始吧!光宗薰的部分,何悅你辛苦辛苦一下。”
“是。”何悅點頭。
“真羨慕啊…”何悅的邊上,有女孩兒悄聲道。
光宗薰從加入之初就顯示出跟其她人完全不同的待遇,十三期生這邊還在練習,她卻在劇場披露出道的第二天就被運營叫去拍廣告了。
要知道這可是2011年的AKB,跟光宗薰一起拍廣告的人則是前田敦子,大島優子,高橋南等“神格”成員,這種待遇實在是令人羨慕不已。
光宗薰的缺席可不是一次兩次。
12月9號拍廣告,10號的訓練光宗薰去跟頂級成員一起拍了雜志封面,11號拍綜藝節目,而且是地上波黃金檔,12號去商量電視劇的拍攝…
一直到十五號的晚上,何悅才終于在劇場見到光宗薰,跟她一起在劇場等著的人還有村山彩希。
這還是她們被運營通知了專門過去的而不是光宗薰來找她。
剛見面,光宗薰邊上運營配給她的專屬經紀人就說道:“小薰只有今晚有時間而已,這幾個小時把所有舞蹈都練會是不可能的,你先把團體舞站位總結出來明天發給我,今天主要練unit跟前座,以及紅白會用的歌明白嗎?”
光宗薰走了過來先跟何悅九十度鞠躬道:“實在麻煩你們了!”
不得不說,在運作光宗薰這件事兒上,運營很多做法顯得很煩人,比如剛加入之初就鮮明無比的區別對待,成員們心里絕對會有不舒服的情緒,而光宗薰,這丫頭的很多行動卻讓人生不起氣來。
訓練時候很認真,也很明白自己這么多工作很討人厭,所以每次都真誠無比的道歉,而何悅也能看的出來,她這幾天的工作量實在有些恐怖,那巨大的黑眼圈,近距離觀看顯得嚇人無比。
光宗薰跟何悅的身體有著很大區別,雖然倆人都是接近一米七的身高,但體型方面,何悅是健康無比的,仿佛運動員般的體型,雖然胸那里太平的很也并不胖,可那小腿,那胳膊,都是流暢無比卻又充滿力量的肌肉,硬要舉例子的話,何悅的身材有些像神奇女俠當中的蓋爾加朵,身體的柔韌度跟平衡性更是超一流。
而光宗薰,對她的最佳形容詞只有一個字:“瘦!”
特別特別的瘦,瘦骨嶙峋,可以說很病態的那種瘦,平時幾乎不攝入碳水化合物跟脂肪,每天就是吃草,最多吃點鹽煮雞胸肉那種瘦!
這種體型的姑娘還拼命工作,何悅覺得她干脆就是在透支生命。
按理說像何悅跟村山彩希,RB法律上是禁止工作到太晚的,但運營在這里鉆了個空子,公司并不是讓何悅跟村山二人晚上工作,而是安排了三個人晚上一起住,只不過在時間上公司是這樣安排的,晚上八點,光宗薰到劇場跟何悅村山匯合,然后經紀人有“別的工作離開”,一直到12點,才會來接她們去賓館,這在劇場的四個小時,理論上是她們的“自由活動時間”,至于自由活動的內容嘛…你們要教光宗薰跳舞,我們也不會攔著是不?
今天的公演已經結束,飯跟成員都已散去,舞臺上依稀還有汗水的痕跡。
晚上表演結束后的劇場很少開放,今天是因為光宗薰需要徹夜練舞而這邊剛巧最方便,才特別在晚上開放給三人。
她今天要練的舞蹈主要有三首,劇場前座girls的檸檬的年紀,K6公演的錯過奇跡(奇跡は間に合わない),以及很快要在12月20號第一次akb48紅白歌會上出演的心型病毒,這三首歌,何悅負責前面兩首,最后一首心型病毒公司沒敢讓何悅學而是讓村山彩希學了教光宗薰,并非何悅學不會,實在是運營怕光宗薰學到太跑偏的心型病毒。
坦白說光宗薰學跳舞是很快的,十七八歲的孩子,正是人生中學習能力的巔峰時期,可四個小時要學三首歌時間上確實也夠緊張,二人上了舞臺之后直接就是兩個小時毫不間斷的教學,何悅手把手,一招一式的把兩支舞蹈教給了光宗薰。
兩個小時后,二人停了下來,因為光宗薰實在是扛不住了。
何悅對這丫頭真的是佩服不已,明明已經很疲勞了,卻還是咬牙堅持,似乎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停止,要不是何悅喊停,別說兩個小時,她恐怕要一直練到休克為止!
“休息一會兒吧,這兩首歌的動作要領我已經都教給你了,剩下就是訓練,這個一時一刻是做不完的,休息一會兒讓村山教你心型病毒。”
“是。”光宗薰說完就直接躺倒在舞臺之上。
沒有了音樂跟教學的聲音,已經進入十點的劇場顯得突然安靜許多,燈光開的很大,可突然的安靜還是讓之前一直在玩手機的村山彩希抬起了頭,
“聽說劇場里死過人呢,晚上不會有鬼來抓我們吧?”村山問道。
劇場多年前的確出過事情,一位飯在劇場的廁所突發疾病過世,當時不太忙的秋元康甚至還寫了一首歌放在A組的新公演里。
何悅于是道:“那位過世的也是飯,見我們在這里,比起襲擊我們,更大可能是坐下來看我們表演吧?說不定他現在就坐在你身邊。”
“呀!何悅你你你你你!”村山被嚇到了。
“怕什么,是飯哦,來,回頭跟他打個招呼。”何悅壞笑看著村山身后空蕩蕩的劇場座位道。
“我我我我回去了!”村山站起來就要走。
“是嗎?那你先回去吧!”何悅根本不急,因為女孩兒站起來一回頭,就看到空無一人的劇場觀眾席。
東京的夜,稍顯昏暗的劇場燈光只照射著舞臺周圍,光宗薰綿長的呼吸當中,村山感覺全世界似乎就只剩下她們三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