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拳瞪大虎眼,愣了一下,頓時哈哈大笑。
“兄弟!高啊!妙啊!這東西真是個好寶貝!哈哈哈哈!”
高黎道:“別看只用了一天時間,其實這指虎的鋼火可不比普通的刀劍差,不過因為只有一天時間,沒有辦法精工細作,老哥你多擔待。”
李鐵拳摘下指虎,大巴掌拍在高黎的肩膀上:“老弟你跟我我倆外道啥?你還能坑我嗎?這指虎我喜歡!我不喜歡那亮閃閃的,我就喜歡這黑乎乎的火皮子!這可比什么臂鎧之類笨玩意兒好玩多了!哈哈哈!以后看誰敢惹我,我一拳過去,就在他臉上留下一個‘汝母死矣’!哈哈哈哈!”
帶著一對‘汝母死矣’的拳套,李鐵拳興高采烈地走了,并且在一路的花花草草上都留下了許許多多的的‘汝母死矣’。可想而知,未來的江湖之上又會多了一筆傳說,而今天,就是那傳說的罪惡的起源。
高黎沒興趣管那么多,他一路風馳電掣地跑到工坊,工匠們正在打造全新刀頭。
熟鐵底座用灌鋼法加硬頭部,淬火回火,用砂輪打磨出鋒刃,安裝在機床的刀座上。
“老哥,試試看?”高黎說道。
“試試!”鐵蹄一把握住刀座,一旁立刻有一個牛妖轉起夾具,旋轉一根鐵棒。
刀頭逐漸貼近鐵棒,高黎立刻打開真氣視覺,注視著刀頭之中的真氣。鐵蹄所有的真氣都凝聚在這里。
刀頭緩緩貼近鐵棒,伴隨著‘嘶’地一聲,尖銳的刀頭十分輕易便切下了一條鐵絲。而高黎也看到刀頭上的真氣也損耗了一部分。
看來,竟然是真氣代替刀頭被磨損掉了!
原來這樣也行!原來真氣還能做到這種事!
真氣能制冷,真氣能療傷,真氣能切割,真氣還能助推,這世上還有什么是真氣不能做的嗎?難道說,我需要開發一下真氣動力源?真氣朋克難道不是夢想?
第一刀之后,鐵蹄也做到心中有數。進刀也更有把握,大約過了兩個時辰,原本那根不規則的鐵柱便被他給車成了一根光滑的鐵棒!
高黎看著那一道道切削紋路,感覺內心在澎湃。
“老哥啊。”高黎沉聲說,“這幾天,咱哥倆啥也別干了,提升機床精度吧。”
用一臺精度低的機床制作精度中等的零件,組裝一臺精度中等的機床。然后在用精度中等的機床,制造一臺精度高的機床。
人類歷史上,機械加工,就是這樣一點點進步來的。
當高黎明白了真氣的正確用法之后,材料學和冶金學的不足所帶來的短板被瞬間找平。
全新的齒輪,全新的光軸,全新的牙盤。一切的都是全新的。當這一切都做好之后,高黎終于可以可以進行他的全新項目。
軋鋼機。
軋鋼機的出現意味著一次機械加工的飛躍,它能夠將工人從大量重復的毫無意義的勞動中解放出來。
而軋鋼機最至關重要的部件應該就是軋輥。
在機床沒有完善之前,想要制作一根軋輥非常之困難,現在不同了。
在真氣的幫助之下,有的機床的協助,一根軋輥緩緩成型。
而當有了制作第一根軋輥的經驗,高黎就可以來制作更多異形軋輥。比如可以軋制出帶著一條劍脊的V字型軋輥。
高黎很清楚,那一條筆直的劍脊在沒有任何輔助工具的前提之下,如果想要通過純手工的方式打出來非常困難,可有了這對軋輥,事情從此大不同。
軋鋼機在10天之后安裝并且調試完畢,一塊被預制成型的鋼胚被軋鋼機炸制成一條薄厚均勻的鋼片,所有工匠都眼睜睜的看著那塊鋼胚就像是一塊面一樣被軋鋼機擠壓成型,整個工坊之中頓時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
每一臺新設備的出現,都意味著工廠的生產力水平被提升了一個檔次,也意味著工匠們可以把很多以前只能想想,卻從未敢城市的想法提出來,付諸實踐。
當然最近這段時間來,高黎也并不是每天都悶在工坊里面。
黎莊的第一個大水塔已經建了起來,里面是銅皮,外面是青石和石灰砌成的墻。武朝產的銅并不多,大多數都用來鑄了錢幣,所以想用純銅來做一個大水槽是非常不現實的行為。
這個大水槽被安置在整個黎莊的最高處,不過它的集水裝置并不是水泵,而是一個水車。比起水泵這種需要體力來運行的裝置,水車就方便快捷多了。它日夜不停流轉,多余的水則會通過溢水口回到河里去,方便快捷。
有了在黎莊安置水塔的經驗,旗艦店的水塔自然也就沒有任何問題。城里的旗艦店正在裝修,雖然有諾諾卡一直盯著,不過一些主要的設計細節還需要高黎不斷完善。
高黎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一直在李莊和城里之間來回跑,城里裝修需要的資金很大,不過好消息是黎莊的現金流一直都十分充裕。尤其是時裝方面,無論是一開始主打的禮服系列,還是后來推出的俠女系列,還是逐漸開始推出一些便宜的青春系列,在平陽城中都極受歡迎。由于售價較低,幾乎立刻就打開了那些較為富裕,但又沒那么太富裕的消費群體市場。
高黎的旗艦店采取完全現代化的裝修方式,只可惜這個世界沒有非常好看的透明玻璃,無法做出酷炫的落地窗來,否則整個裝修風格還能再提升一個檔次。
現在整個酒樓煥然一新,沒有那些花花綠綠的裝飾,唯有一個說大的門頭,上面寫著一個大字。
‘黎’
這便是所有系列的商標,從一開始便出現在那些時裝的標簽上面,也出現在那些所有從高黎手中販售出去的武器上面。
在未來,所有帶著這個字的商品,都將會意味著品質,意味著價格高昂。
高黎站在自己的旗艦店門前,滿心感慨,正欲吟詩一首,突然感覺有人戳了戳自己的大腿。低頭一看,高黎笑了。
這不是那次他救下來的小野豬妖嗎。
“哈嘍啊?”剛才打了一聲招呼。
“哈嘍?”那小野豬妖學了一句歪著頭,其實根本就不知道高黎在說什么。
“吃了嗎?”高黎笑呵呵的問道。
“吃了,但是沒吃飽。”小野豬咧嘴一笑,妖甕聲甕氣的回答。
“沒吃飽啊?”高黎笑了,看著街邊有個挑著挑著賣燒餅的,便對那人招招手,買了一包燒餅送給了他。
那小野豬妖也不客氣,抱著那一包燒餅大聲說了一句謝謝,轉身便跑了。
買燒餅的人笑道:“高公子真是心善啊,只可惜這些野豬妖們未必領情。”
高黎問道:“哦,是嗎?怎么回事?”
那賣燒餅的人說道:“這些野豬妖們就住在城外,平常不見蹤影,不過這城里但凡有個偷雞摸狗打架斗毆之類的總少不了他們。一些野豬妖仗著自己身強力壯去給那些地痞流氓們當打手混點飯吃。他們就是全天生的土匪,城里人都說當年妖族大戰的時候,怎么這群野豬妖們就沒被滅了呢?”
賣燒餅的離去,高黎看著那小野豬妖離去的方向,尋思著賣燒餅的人們說過的話。
高黎不信有天生混蛋這一說法,強烈的好奇心他決定查查看。
偉大的商業導師曾經說過,凡是不被重視的人群,都意味著巨大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