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好像哪里不對勁
“你去死！”
趙婉兮快氣瘋了。
渣男！
一不在他身邊，膽子就肥了起來。
前面不給她看禮物也就算了，后面又拿美食來饞自己，最后竟然還公然說她是豬，趙婉兮真的恨不得抓住江小寒胖揍一頓，并且讓他當面喊一百遍的“我是豬”。
等下學期開學，回到學校后，看她怎么整治姓江的。
想著這，趙婉兮巴不得今年這個春節快點過去。
“婉兮，吃飯了。”
“來了。”
心里正生著悶氣，趙婉兮聽到門外的聲音，連忙應了一聲。
下了樓。
趙婉兮輕車熟路地來到了餐廳，入眼就是首座的爺爺，邊上那個中年人便是自己的父親，一旁還有幾個已經在餐桌旁坐好的堂弟堂妹們。
老趙家的人丁比較旺盛，不過趙婉兮的幾個叔叔平時都在外面各自發展，而今年學校一放寒假，幾個堂弟堂妹就被送回了這里。
這里是趙家的老宅，也是自家爺爺常年居住的地方。
老趙家有個規矩，每年的寒暑假，那些在外面上學的孩子都會被接回來，然后接受老爺子的教導，學習趙氏太極一脈的武學。
這其實已經是老爺子妥協之后的結果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要和外面的社會接軌，老爺子巴不得一天三百六十多天都把他們留在這里，每天習武練拳，畢竟作為趙氏太極的掌門人，老爺子一直把世代流傳下來的武學傳承當做第一，對于后輩的武學教育尤為看重。
當初的趙婉兮就是因為老爺子的“厚愛”，所以長期在學校缺席，要不然以她的學習能力，當初轉學到江城一中的時候，基礎也不會那么差。
“怎么了小兮，看你的臉色不太好。”
趙義川看著最疼愛的孫女過來，情緒似乎不太平，關心地問道。
太極一道最重心境，大半輩子都撲在上面的趙義川自然是其中的老手，一眼就看出來趙婉兮的問題。
趙義川可沒有什么重男輕女的老思想，不論男女，老趙家向來都是一視同仁。
趙婉兮作為自己最疼愛且最看重的孫女，趙義川不可能不關心她。
“沒事。”
趙婉兮搖了搖頭，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在自己的爺爺面前，趙婉兮并不想提起江小寒那個壞蛋。
況且，現在她和江小寒談戀愛的事情家里多半還不知道，趙婉兮暫時還沒想好怎么跟他們說。
要是他們知道了，趙婉兮不確定他們會是什么反應。
畢竟這是她第一次談戀愛，而且還瞞了家里那么久。
更重要的是，趙婉兮怕江小寒還沒過來，就先給了自己爺爺留下壞印象，所以一直不敢說。
一旁，同樣察覺到自己女兒不對勁的趙云山臉上露出一抹擔憂，剛想要開口，就被老爺子用眼神制止了。
“吃飯。”
掃了自家孫女一眼，趙義川壓下心中憂慮，開口說了一句。
隨著老爺子一聲令下，眾人紛紛動起了筷子。
只是。
當趙婉兮拿起筷子，看著眼前的飯菜，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江小寒剛才發過來的那張照片。
兩相對比之下，趙婉兮忽然沒有多少食欲了。
趙婉兮本就不是什么挑剔的人，以前對吃食什么的并沒有太多要求，但在江北的這段時間，她的胃口已經被江小寒給養刁了，尤其是想到江小寒現在可能正吃著那一桌堪稱御宴的美食，趙婉兮就不由咬牙切齒起來。
可惡！
趙義川的臉上不動聲色，卻默默將趙婉兮的反常記在了心上。
飯后。
趙義川把自己的大兒子趙云山找了過來。
“最近，你有沒有發現小兮有什么反常？”
院子里，糾正了幾個孫輩站樁不規范的地方，趙義川帶著趙云山走到角落的位置，開口詢問了出來。
“要說反常倒也沒什么反常，就是這次小兮回來后，總是對著個手機傻笑，時不時走神，而且比以前懶了，武課沒以前勤了。”
趙云山想了半天，最后才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聞言，趙義川點了點頭。
對于自家兒子說的這些，趙義川其實知道，而且他也感覺到，自己最疼愛的孫女才離開半年多的時間，回來時跟變了個人一樣，這才是他最費解的地方。
要說具體哪不一樣了，趙義川也說不出來什么。
最明顯的，就是變得比以前愛笑了。
以前的趙婉兮，臉上都沒什么表情，對誰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
不過這種變化，怎么說也算是件好事。
除此之外，也就剛才說的那些問題了。
趙義川百思不得其解。
兩個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什么，最后趙義川囑咐自己的兒子趙云山：“這幾天你多注意一點，好好觀察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
“好。”
趙云山應下。
叮囑了自家兒子一聲，趙義川還是有些不太放心，讓趙云山監督小輩的武課，一個人走了回去。
來到書房，趙義山皺著眉頭思考了半晌，最后還是忍不住拿起了座機。
他決定問了問自己的老友。
“老蘇啊，最近過得怎么樣？”
電話接通，趙義川聲音爽朗地問候了一句。
“挺好啊？我也挺好的…”
“是這樣的，小兮在江北這段時間多虧你照顧了，我有個問題…”
“談戀愛？”
與此同時，接到趙義川電話的蘇老爺子，此刻卻是愣了一下，然后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隨后否認道：“沒有的事，你上哪聽的消息？”
否認之后，蘇老爺子又很驚奇地給上了一個反問。
蘇老爺子故意的。
之所以裝糊涂，一方面是因為他不能在江小寒和趙婉兮主動跟她家里挑明之前捅破這層窗戶紙，另一方面則是忽悠自家老友的惡趣味。
“沒有嗎？”
電話里，聽到蘇老爺子的否認，趙義川老爺子有點疑惑。
“咱們什么關系，要有什么情況我早就第一時間跟你通氣了。”聲明了一下自己的“立場”，蘇老爺子試探著問道：“你那邊什么情況？”
聽趙老爺子把情況說了一遍，心里跟明鏡似的蘇老爺子心中暗樂，有意引導道：“年輕人嘛，總要有點自己的小秘密和私人空間，咱們這些做長輩的就不要過多干涉了。”
“好像是這個理。”
“什么叫好像，就是…有什么情況隨時溝通…”
“客氣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忽悠了幾句，又陪自己的老友聊了一陣，蘇老爺子心滿意足地掛掉了電話。
而另一邊。
同樣掛掉了電話的趙義川，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本來他以為自家孫女最近是談戀愛了，可跟老友求證一番，卻是被否決了這個想法。
想著剛才的對話，趙義川覺得自家老友說的有道理，應該多給年輕人一些自由的空間，作為長輩就不要過多去干涉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里總覺得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