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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 教你怎么當總統

  日本人要是要臉,就不會有那么多荒唐無恥的段子了。

  黑歷史這件事上,各國都有,唯獨日本能做到讓人瞠目結舌的程度,這個國家真的是沒有底線的,美國人還能用狂妄自大來描述,日本很難具體用一個詞來描述,得翻字典把所有的貶義詞全部找出來。

  對于李嘉來說,拉踩日本只是捎帶腳,重點還是給美國制造更大的輿論壓力,美國不是想取代英國成為新的「日不落帝國」么,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美國人的道德標準也得適當提高,不能再以以前的標準來要求自己了。

  《獅城日報》在國際上的影響力有限,需要外部力量介入,才能引起足夠大的影響力。

  《泰晤士報》的影響力就比《獅城日報》大多了,李嘉的采訪在《泰晤士報》上刊登后,馬尼拉女孩的悲慘遭遇在全世界范圍內引起了更大的關注,華盛頓壓力倍增。

  無數記者涌向白廳,想聽聽杜魯門怎么看待這個問題。

  杜魯門并沒有第一時間回應,他也不是故意逃避,而是去了南部非洲。

  這是杜魯門擔任美國總統后,第一次訪問南部非洲。

  美國和南部非洲作為世界大戰中表現最出色的兩個國家,杜魯門和羅克之間有很多問題需要深入溝通。

  對于杜魯門的來訪,羅克是很歡迎的,在正義宮為杜魯門舉行了歡迎儀式。

  歡迎儀式的盛況不需要贅述,羅克再不喜歡杜魯門,也會給與杜魯門應有的接待標準,杜魯門對南部非洲還是很好奇的,比勒陀利亞只是第一站,接下來還會去尼亞薩蘭,那里才是南部非洲的中心。

  這個「中心」不僅是地理位置上的,同時還是經濟和文化上的,洛城雖然不是南部非洲首都,卻是南部非洲第一大城市,各種意義上的第一。

  「羅斯福總統在世的時候,南部非洲和美國保持著密切關系,簽訂了一系列合作協議,我們應該在這個基礎上繼續深化合作,達到我們的共同目的。」杜魯門對這一次的南部非洲之行期待頗高,和羅斯福時代一樣,南部非洲和美國依然擁有廣泛的共同利益。

  比如繼續挖英國的墻角。

  又比如和俄羅斯在歐洲,以及東亞的對抗。

  至于非洲和南美,南部非洲和美國都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克制,美國不把手伸向南部非洲,南部非洲也沒有擴大在南美的利益。

  「當然,這也是我們一貫堅持的——」羅克的回應不太積極,跟美國人交朋友一定要小心,比跟英國人做盟友更危險。

  跟英國人做盟友,最大的擔心是隨時可能被拋棄。

  跟美國人交朋友有兩肋插刀的風險。

  一肋來自敵人,一肋來自美國。

  兩次世界大戰,將美國人的自私表現的淋漓盡致,歐洲人深有體會。

  另一個時空歐洲不得不依附于美國,那是面對俄羅斯的威脅自身實力不濟,不得不依靠美國對抗俄羅斯的壓力。

  其他國家不說,當時英國的溫斯頓和法國的戴高樂,哪個看上去像傻子,他們也不是不知道依附于美國的后果,但是考慮到受俄羅斯影響,變天的后果更嚴重,所以才只能與虎謀皮。

  但凡有第二種選擇,溫斯頓和戴高樂那樣的聰明人,都不可能要美國的援助。

  這也是杜魯門主動來南部非洲的原因。

  歐洲現在的戰爭已經結束,戰后重建成為主題,這跟軍售相比又是一塊大蛋糕,美國人如果想嘗一口,得首先征求南部非洲的同意。

  羅克要是不愿意跟美國人分享這一塊的利益,那蛋糕就會變成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我們兩國的企業慘烈競爭,只會給歐洲人  從中游走漁利的機會,會嚴重損害我們兩國企業的利益,相反如果我們能達成一致,維持在一定的利潤水平上,那么我們就是最佳伙伴。」杜魯門很直白,在這個問題上是他有求于羅克。

  英國先不說,對于一大票歐洲大陸國家來說,同等條件下,歐洲國家更愿意接受南部非洲幫助,不會把機會留給美國人。

  兩次世界大戰,南部非洲可是從始至終都表里如一,不像美國一樣兩邊拱火,生怕世界大戰打不起來。

  可以說歐洲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美國是要負很大責任的,就算歐洲人再傻再天真,現在也該回過味兒來了。

  這也不能怪美國人貪婪,歐洲人也是自作自受,被美國人一茬又一茬的割韭菜,美國能有今天的輝煌,離不開舊歐洲的輸血。

  割韭菜是有后果的,杜魯門和他背后的美國資本,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南部非洲企業無底線競爭,那么對于利欲熏心的美國資本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41年珍珠港事件之前,美國沒有停止和德國、日本的貿易,現在讓我怎么相信你的誠意呢?」羅克也直言不諱,對于南部非洲來說美國并不值得信任。

  對德國的貿易也就罷了,南部非洲的損失不大。

  對日本的貿易,直接碰觸到羅克的禁區,要說羅克不記恨那是不可能的。

  「洛克,你知道的,華盛頓對紐約的影響力有限,就像比勒陀利亞之于洛城——」杜魯門希望羅克能體諒美國總統的尷尬。

  這句話翻譯一下就是美國總統管不了華爾街資本家,總統是為資本家服務的。

  這句話聽上去也沒錯,國家本來就是為國家服務的。

  可往深里想,資本能代表國家嗎,能代表所有國人的利益嗎,然后這就成了一個偽命題。

  「不不不,比勒陀利亞才是南部非洲的首都,洛城也要接受比勒陀利亞的管理。」羅克不同意,南部非洲可不是美國。

  杜魯門忽略了一件事,羅克不僅是南部非洲的首相,同時還是南部非洲最大的資本家,洛城是羅克的大本營,比勒陀利亞則是羅克的辦公室,這根紐約和華盛頓是兩碼事。

  不關心地理的,可能會有人認為紐約才是美國首都。

  洛城從來不是南部非洲的首都,用無冕之王形容更合適。

  「我剛才所說的,也是我們所有美國人的共同意志。」杜魯門表情嚴肅,羅克如果不讓步,杜魯門就無法向華爾街交代。

  杜魯門并不甘心以羅斯福繼任者的名義,在美國總統名單上留下注釋,他三年后是要參選的,如果得罪了華爾街,那杜魯門搞不好連黨內初選這一關都過不了。

  在美國國內,杜魯門的選情明顯落后于紐約州長托馬斯·杜威。

  只有杜魯門的南部非洲之行碩果累累,杜魯門才能取得和托馬斯·杜威抗衡的資格。

  即便這樣也不能保證杜魯門的勝利。

  「恭喜你,你終于得到了白廳大門的鑰匙。」羅克的恭喜讓杜魯門一頭霧水。

  杜魯門有可能是美國歷史上,第一個真正意義上走平民路線的美國總統。

  美國總統雖然一直都是普選,實際上杜魯門之前的幾乎所有美國總統,走的都是經營路線,普通美國人的感情,對于總統大選結果的影響力有限。

  托馬斯·杜威就是傳統經營模式下,被美國精英階層退出的總統候選人。

  另一個時空的杜魯門,面對托馬斯·杜威的壓力,不得不離開總統辦公室,前往美國各地游說,盡力爭取普通人的選票。

杜魯門幾乎做到了極致,他乘坐火車,在每一個火車站都會進行演講,真正從電視機和廣播里走  到普通美國人中間,像普通美國人推銷自己,拉攏底層美國人選票,從而一舉擊敗托馬斯·杜威。

  羅克與其說討厭美國,不如說討厭華爾街的大亨,他們是真正趴在美國身上吸血的寄生蟲,如果杜魯門不能摒棄,或者說盡力減少華爾街對白廳的影響力,那么羅克就不會改善對美國的態度。

  對待美國循序漸進是沒用的,就得趁他病要他命,不能給他任何東山再起的機會。

  羅克不管杜魯門是否真正領悟了贏得民心的方式,接下來就向杜魯門展示了南部非洲聯邦政府和南部非洲資本的相處模式。

  資本怎么能成為國家的幕后推手呢,那是取死之道,正確的模式應該是相輔相成,相互成就,這樣才能共同進步。

  羅克向杜魯門首先介紹的,是南部非洲的鐵路。

  南部非洲鐵路的發展方式,跟美國差不多,都是引入私人資本介入,利用資本的力量完成鐵路的鋪設,將整個國家連接到一起。

  為了吸引資本的介入,南部非洲和美國都向資本讓渡了一部分利益,以鐵路兩側土地為誘餌,吸引資本投入到鐵路建設中,取得了良好效果。

  不同之處在于鐵路網鋪設完畢后的處理。

  美國鐵路網鋪設完成之后,是由私人鐵路公司運營的,美國各級聯邦政府很難插手,鐵路公司憑借鐵路的經營權,可以持續產生影響力。

  南部非洲聯邦政府則是從很久之前就逐漸從私人鐵路公司手中收購股份,逐漸將鐵路運營權從私人手中收歸聯邦政府,現在南部非洲的絕大部分鐵路,運營權都控制在聯邦各級政府手中,私人鐵路公司的影響力越來越小,越來越邊緣化。

  這里的「邊緣化」,就是字面意思。

  「修筑鐵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現在在西非和坦葛尼喀,依然是私人鐵路公司在修筑鐵路,代價是鐵路兩側的土地,以及一段時間內的經營權,類似鐵路這種基礎建設,怎么能讓私人企業長期控制呢,那會影響聯邦政府的控制力。」羅克也矛盾,不知道是否應該提醒杜魯門。

  站在南部非洲的立場上,美國越混亂,問題越多,對南部非洲就越有利,從這個角度出發,羅克完全可以虛與委蛇,承諾一大堆,高高興興打發杜魯門回美國交差,回頭慢慢給美國人挖坑。

  提醒杜魯門當然也有好處。

  如果杜魯門回美國之后,就對美國的私人鐵路公司下手,那美國的私人鐵路公司也不可能束手待斃,最好兩敗俱傷,那是對南部非洲最有利的結果。

  所以羅克就不向杜魯門介紹,南部非洲聯邦政府在收回鐵路經營權時,尼亞薩蘭公司和羅德西亞公司發揮的作用了。

  尼亞薩蘭公司的老板是羅克,羅德西亞公司的老板是小斯,這倆是南部非洲擁有鐵路經營權最多的兩家公司,在當初南部非洲鋪設鐵路網的時候,發揮了無可替代的作用。

  南部非洲聯邦政府收回鐵路經營權的時候,尼亞薩蘭公司和羅德西亞公司沒有任何抗拒,甚至主動配合,其他小公司也就迎刃而解,兵不刃血就完成了這個在資本國家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原因也很簡單。

  羅克和小斯,不管是從個人利益出發,還是從家族利益考慮,都已經和南部非洲聯邦政府的利益深度綁定,已經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南部非洲聯邦政府越強大,羅克和小斯的利益就能得到更有效的保證。

  美國私人鐵路企業可不是這樣的。

  眾所周知,希伯來人是沒有國籍的,在一個國家生活不下去了可以隨時跑路,不能對希伯來人的忠誠有太高期待。

「羅斯福總統在任時期,我們就在努力分散私人企業對國家的影響力,不  過你也知道,美國的情況跟南部非洲不太一樣。」杜魯門也不傻,南部非洲方式,不一定適合美國。

  托拉斯對美國的影響力,可比白廳對美國的影響力大多了。

  所以也不用看半島人的笑話,人親爸爸就是這樣,一步步成為溟煮燈塔。

  以羅斯福對美國的影響力,在面對美國托拉斯時,也只能分散,不能一棍子打死,否則美國就要陷入混亂了,這個后果羅斯福也不能承受。

  鑒于大環境如此,

  還是那句話,面對美國政府的約束,美國企業不可能坐以待斃,當初洛克菲勒主動分拆,也只是完成了形式上的分散,實際上的控制力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是變相增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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