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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9 青睞

  20世紀后半期的美國能成為文明燈塔,好萊塢功不可沒。

  這里就要說歐美潛移默化的洗腦了,只存在于電影里的“美國夢”,和現實中的美國完全是兩碼事,美國人不是不會洗腦,相反洗腦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水準,人們不知不覺的就接受了那個只存在于電影里的“美國夢”,對美國的各種缺陷視而不見。

  另一個時空的美國,就是全世界最大的騙子。

  這個時空的南部非洲,正走在二戰結束后美國的道路上,用美國最擅長的各種手段對美國人進行潛移默化的影響。

  電影只是一方面,南部非洲資本控制的媒體是另一方面,美國人不是張口閉口言論自由嘛,南部非洲可以操作的空間大得很。

  世界大戰結束后,南部非洲就以每年十到十五部的速度制作精品影片,這其中不僅包括商業大片,而且也包括文藝片和紀實片,這個時代的南部非洲電影,在電影市場上幾乎沒有對手,即便是文藝片也會受到市場追捧,南部非洲的形象,就伴隨著南部非洲電影,逐漸深入人心。

  別管什么事,到了深入人心這個層面,影響力就會持續發酵。

  就拿《尼亞薩蘭》來說,電影從業人士看到的是故事的精巧構思,是精湛的技術運用,是不惜成本的宏大場面。

  工程師們看到的就是南部非洲強大的工業能力,完善的工業體系,先進的技術以及成熟的市場。

  至于普通人,他們看到的是南部非洲人幸福愉快的生活,這可不是移民局報銷的那點路費可以比擬的,雖然南部非洲移民局現在也不報銷路費了,可是世界各地的新移民還是一船一船的拖家帶口前往南部非洲追逐夢想。

  對,就是追逐夢想,就像電影男主角在影片最后說的那樣:我有一個夢想,夢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圣光披露,滿照人間。

  這可不是抄襲馬丁·路德·金,馬丁·路德·金現在還沒有發表《我有一個夢想》呢。

  確切點說,馬丁·路德·金要等到四年后才出生。

  和羅克一起返回南部非洲的除了代表團成員之外,還有尼古拉·特斯拉,這是南部非洲和美國文化交流的一部分。

  尼古拉·特斯拉此行是受到尼亞薩蘭大學和南部非洲電氣工程師協會的聯合邀請,前往南部非洲電氣工程師協會指導,并且在尼亞薩蘭大學擔任一個學期的客座教授。

  客座教授并不一定就是教授,只是個榮譽稱號,名人、官員、企業家都可以擔任客座教授。

  尼古拉·特斯拉之前擔任過美國電氣工程師協會副會長,南部非洲電氣工程師協會向尼古拉·特斯拉發出邀請也很正常。

  感謝愛迪生和馬可尼對尼古拉·特斯拉的詆毀,美國政府并沒有真正認識到尼古拉·特斯拉的價值,這一次將尼古拉·特斯拉帶回南部非洲,是羅克此行的最大收獲。

  至于《非戰公約》和對小亞細亞半島的武器禁運,那都是捎帶手的事,羅克本人其實并不是很在乎。

  上船的時候,尼古拉·特斯拉精神并不太好,他在1891年加入美國國籍,此后就沒有離開過美國,“公平”號巡洋艦駛出紐約港的時候,尼古拉·特斯拉望著港口上方高高飄揚的美國國旗沉默不語。

  “公平”號是一艘去年剛剛服役的重型巡洋艦,和比勒陀利亞的正義宮相對應,成為羅克的坐艦。

  誰說南部非洲不會玩形式主義的,“公平”加上“正義”絕對無往不利。

  “尼古拉,海上風大,到船艙里休息一下吧。”羅克主動招呼尼古拉·特斯拉,“公平”號為了給羅克提供更舒適的服務進行了一些改裝,除了增加更厚的鋼板,擴大甲板上層面積之外,還取消了一部分武器系統。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那個國家敢直接對羅克的坐艦發起攻擊。

  而那些不開眼的海盜,也根本無法威脅到“公平”號的安全,“公平”號名義上是巡洋艦,實際上更像是一艘游輪。

  “1884年我來到美國,從來沒有想過會離開——”尼古拉·特斯拉感慨萬千,命運真的是造化無常。

  羅克不接話,微笑扮演一個合格的聆聽者,尼古拉·特斯拉終身未婚,的確是有很強的傾訴欲望。

  在紐約的時候,尼古拉·特斯拉養了一只鴿子,沒事的時候就跟鴿子說話,然后就有謠言說尼古拉·特斯拉能和動物交流。

  其實都是瞎扯,尼古拉·特斯拉養鴿子純粹就是為了解悶。

  “——當時我在某人的研究所工作,某人讓我幫他改進電機,承諾完成之后會給我五萬美元——”尼古拉·特斯拉也不需要羅克說話,絮絮叨叨就和個普通的老頭一樣,為自己的前半生做總結。

  這里的某人就是愛迪生了,尼古拉·特斯拉連他的名字都不想提,可見兩人之間的矛盾有多深。

  諷刺的是,1917年,就在尼古拉·特斯拉的沃登克里弗塔倒塌的那一年,美國電氣工程師協會授予尼古拉·特斯拉以愛迪生名字命名的獎章。

  尼古拉·特斯拉表現的就和愛迪生期待的一樣,不僅拒絕接受獎章,而且一怒之下退出美國電氣工程師協會。

  1915年,諾貝爾準備將當年的諾貝爾獎授予尼古拉·特斯拉和愛迪生。

  尼古拉·特斯拉拒絕領獎,愛迪生為了避嫌也沒要,想想尼古拉·特斯拉連諾貝爾都可以拒絕,又怎么會接受這樣一個帶有諷刺意義的獎章。

  更諷刺的是,尼古拉·特斯拉本人還曾經是美國電氣工程師協會副會長呢。

  “我得到了無線電的專利,后來某人希望能購買無線電專利,但是被我拒絕,于是某人就利用他的影響力,促使紐約地方法院取消了我的專利權,把無線電專利轉而授予那個意大利人——”尼古拉·特斯拉和馬可尼的關系也不好,同樣不想提起馬可尼的名字。

  “——摩根想投資我的沃登克里弗塔,不過摩根只對無線通訊感興趣,對遠程無線輸電不感興趣,紐約地方法院取消了我的專利后,摩根停止了對我的投資,緊接著我的實驗室發生火災,所有資料的數據毀于一旦。”尼古拉·特斯拉時而憤怒,時而迷惘,時間線也不太對。

  這可以理解,畢竟年紀大了,神也有犯糊涂的時候。

  “如果您愿意,我可以在南部非洲為您建造一個全新的實驗室,你說什么樣就什么樣——至于沃登克里弗塔,你想建多少就建多少——”羅克大方,尼古拉·特斯拉這樣的人,羅克恨不得建個祭壇供起來,哪怕是千金買馬骨也行。

  尼古拉·特斯拉本人的價值先不說,美國這樣對待一位在科技領域有著突出貢獻的科學家,本身就令人齒冷。

  如果尼古拉·特斯拉能在南部非洲安度晚年,這也不失為一段傳奇佳話。

  當然如果尼古拉·特斯拉還能有所建樹那就太好了,想想飛碟、電視、死光武器——

  羅克簡直迫不及待。

  “南部非洲專利局不會取消我的專利吧?”尼古拉·特斯拉哈哈大笑,他也想做出點成績自己的價值。

  這樣一位大神居然蝸居在紐約的旅館里,心情有多憋屈可想而知。

  “公平”號在一艘重型巡洋艦和兩艘驅逐艦的保護下日夜兼程,船還沒到鯨灣,相關部門就接到尼古拉·特斯拉將和羅克一起返回南部非洲的消息。

  普通人對這個消息一無所知,南部非洲科技界馬上就沸騰了。

  針對尼古拉·特斯拉本人有很多爭議,喜歡他的人神話他,不喜歡他的人詆毀他,這都不能改變尼古拉·特斯拉在電磁領域內的地位,1960年召開的巴黎國際計量大會上,代表磁感應強度的單位被命名為特斯拉,以紀念特斯拉在電磁領域做出的貢獻。

  尼亞薩蘭大學和南部非洲電氣工程師協會決定在鯨灣為尼古拉·特斯拉舉行盛大的歡迎儀式,阿布和南部非洲教育部長道格拉斯都會到鯨灣迎接尼古拉·特斯拉。

  尼古拉·特斯拉的實驗室也有了好幾個備選方案,洛城、璇璣城、米爾納市都成為備選方案之一。

  羅克征求尼古拉·特斯拉的態度,尼古拉·特斯拉最終決定還是把實驗室放在米爾納。

  和洛城相比,米爾納市就是荒郊野嶺。

  不過也可以理解,尼古拉·特斯拉研究的東西不為常人所知,據說他在紐約的時候,實驗室上空經常漂浮著長達數十米長的閃電,這要是洛城估計會嚇到不少小朋友。

  當然也有可能激起小朋友們對科學的興趣。

  “公平”號還在返回南部非洲的路上,尼古拉·特斯拉的實驗室就已經動工,阿布同樣整理出厚厚一大疊名單供尼古拉·特斯拉選擇,這是個難得的機會,阿布希望能有更多學生得到尼古拉·特斯拉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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