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再熙臉色大變,阿西吧!這個周棟真是太過份了!
他怎么知道思密達準備的冷盤是泡菜呢,真是好奇怪啊......
但這絕對不是簡單的泡菜,你知道不知道那是最偉大的泡菜呢,阿西吧!
“呃,有點不好意思,我剛才......其實就是實話實說,真沒有諷刺你的意思。”
周棟是個厚道人,自己剛才的話似乎是有些過了,容易傷害到思密達人民脆弱的心靈,非君子所為啊,以后還是要多多注意、控制這說來就來的病。
“周桑,強者是沒有必要向弱者道歉的,所以不用搭理他們,請隨我到這邊來。”
犬養靜齋不屑地看了一眼車再熙,畢恭畢敬地對周棟一行道。
島國天黃‘御的廚房’空間非常寬敞,除了位于中心位置的灶臺和操作案外,四周都有可以擺放足夠座椅和桌案的空間,
而且島國是沒有炒菜之說的,他們的灶臺最多也就是做些天婦羅或者燒烤食物,因此爐頭占據的空間并不大,操作案卻比華夏后廚的要寬大多了,琳瑯滿目的各種刀具數量也是超過了華夏普通飯店的后廚。
三國廚師在這里比賽冷菜,倒是非常合適。
四周已經提前被清理出來,北面位置擺放的是一張金絲檀木的古桌,看造型應該是華夏明代所產,桌后的紅木椅則顯然是后來添設的,明代的貴族可沒有在椅背上雕刻菊花的習慣。
很顯然,北面的座位應該是留給島國天黃的,這位‘大人物’估計會在最后時刻到來,這一點與華夏倒是沒有多大的區別。
“周桑,請在這里暫時休息,等我趕走了那些思密達人,才是華夏和島國的比賽時間,讓您等待,真是太抱歉了。”
東首的位置顯然是留給華夏廚師的,犬養靜齋把周棟他們一直帶到東面的座位后才非常恭敬地退下,
當然他的恭敬只是給予周棟一個人的,目光偶爾從倉燕山凌鎮風身上掃過,依然是有著滿滿的驕傲。
在他看來,這幾名華夏廚師是請了周棟掠陣才敢來熱京的,論本事和膽量甚至還不如他這個周棟的手下敗將。
“這個家伙!”
倉燕山和凌鎮風是什么人物,哪里還看不出犬養靜齋的心思,都在心中暗暗罵了一句。
“請自便。”
周棟回了犬養靜齋一句后就沒再說話,只是把目光望向對面的島國廚師區。
島國這邊更是精簡,除了犬養靜齋外就只有一名身穿黑色和服的銀發老人,此刻也正在含笑望來,與周棟的目光相觸,老人笑著點了點頭,沖他伸出了大拇指。
武宮英子走進‘御的廚房’后,就像只靈巧的小燕子般‘飛’到了老人身旁,輕輕挽著老人的手臂,小聲說一句話,就抬頭看周棟一眼,向他送上一個甜甜的微笑。
不用說,這位就是島國唯一的‘大膳師’武宮正田了。
“周老弟,這個島國妹子不錯啊,雖然是武宮正田的孫女兒,其實也可以考慮的。
據傳武宮正田和很多島國人不同,他對華夏文化非常傾慕,而且對于那場戰爭他一直是持批判態度的,認為島國應該向華夏認罪。
按照咱們的話說,這叫正·治上十分正確,是可以團結的對象。”
倉燕山笑道:“佳人難再得啊,島國妹子個個可都是輕音身軟易推動,最喜歡野蠻沖撞了。”
周棟白了他一眼:“倉老哥你有完沒完?再拿我開玩笑,回國后我就告訴嫂子,你自從來到熱京就非常的不安分。”
倉燕山頓時臉色大變:“千萬不要啊老弟,我就是開玩笑的,呵呵呵......”
車再熙與他的兩名助手很是煩躁,除了遇到周棟這個大敵讓人非常不安外,島國人對大思密達國的輕視更是讓他們無法接受。
如果面南背北的位置算是主座,并且是留給島國‘天黃’的,他們倒是沒有多少意見,可這樣一來,東西兩面就為‘平座’,島國廚師占了一面也就算了,另外一面卻給了華夏人?
而屬于下座的南面座位竟然給了優秀的大思密達廚師!這是讓人無法容忍的。
車再熙使了個眼色,他的一名助手立即站起身,用熟練的島國文問道:“請問,貴國天黃還要多久才會到來?我們的時間是非常寶貴的,希望可以盡快開始比賽!”
武宮正田聞言面色微變,此刻在‘御的廚房’負責安保工作的一些面目精悍的黑衣男子也都用不善的目光望著說話的思密達人。
犬養靜齋冷哼一聲:“比賽現在就可以開始,并不用等尊貴的陛下到來,因為陛下要看到的是真正精彩的比賽......”
車再熙皺眉道:“你什么意思?”
“按照以往的規矩,各國廚師間可以相互挑戰,現在就由我犬養靜齋首先挑戰你!
如果你輸了就可以離開這里。”
車再熙怒道:“你要首先挑戰我,為什么?”
他是有些想不通,如果說到對立,當初贏了犬養靜齋的不是他,而是周棟,那場比賽甚至讓犬養靜齋失去了‘鬼泣’,
本以為犬養靜齋會首先挑戰華夏一方,思密達可以坐山觀虎斗,卻沒想到犬養靜齋居然首先挑戰他。
“是的,因為你是柿子。”
“什么?”
“按照華夏人的說法,‘吃柿子要揀軟的捏’。
比起周桑這樣一塊堅硬的玉石,你就是一個軟柿子。”
郝愛國非常贊同地點頭道:“周弟,你......你你啊就是......堅硬的玉石。”
倉燕山和凌鎮風全聽樂了,犬養靜齋這家伙還成啊?華夏文學得不錯。
“太狂妄了,豈有此理!”
車再熙頓時大怒:“那么好吧,我接受你的挑戰!犬養,不知道你準備用哪一道島國名菜來和我比賽呢?”
邊說邊走向位于中心處的廚區,同時接過助手遞來的刀具箱,取出自己的一整套刀具來:“另外,我需要一些食材......”
武宮正田忽然咳嗽一聲,向犬養靜齋擺了擺手。
犬養靜齋面對武宮正田十分恭敬的‘哈依’一聲,然后冷笑著看了看車再熙:“不用這么麻煩了,
這不是美食比賽,而是三國廚師為了爭奪國·宴冷菜階段的主導權,何況我并不認為你有資格讓我選擇任何一道島國名菜應戰。
就讓我們比一比廚師的基本功吧。
冷盤最講究的就是刀功,而最考驗刀功的則是切嫩豆腐......”
“哈哈,我還以為犬養君會提出什么了不起的比賽方法呢,居然只是這樣嗎?”
車再熙怒極反笑,切嫩豆腐確實很難,可那也只是能夠難住普通廚師而已。能夠站在這里的人會被難住嗎?犬養靜齋這分明就是在侮辱他!
“呵呵,你恐怕沒明白我的真正意思,
我是說,在可以隨便干擾的情況下,還要切到放在對方身上的豆腐!
來人,準備最薄的竹紙和最嫩的豆腐!”
犬嚴靜齋緩緩將長發挽起,垂于腦袋一側,然后接過廚工送來的竹紙,平鋪在自己的頭頂,再將一塊嫩豆腐放在了竹紙上,用手一指車再熙道:“你我的頭上,都要這樣放置一塊豆腐,我們既要將對方頭上的豆腐切成最細的豆腐絲,同時還要干擾對方,令對方無法切到自己頭上的豆腐!
車桑,這樣的比法是不是很刺激、很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