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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神之酒曲

  犬養二郎面色大變,膝行幾步,將頭深深埋在犬養靜齋的腳上,痛呼道:“靜齋大人不可啊!

  香江美食大賽上的那些廚師,怎么有資格與大人比賽?

  大人可是我大島國唯一的神廚,他們根本不配!”

  “唯一的神廚麼,恐怕未必吧?

  何況,我也只是在刀功方面達到了宗師神廚的境界,要成為真正的神廚,可不僅僅只是刀功強就可以了。”

  犬養靜齋微微嘆息道:“再說我去香江美食大賽,僅僅是為了周棟而已,與那些參賽者又有什么關系?”

  “大人,可是按照賽制......”

  犬養二郎還想再勸:“大賽組委會給我國的名額不過三十個,而我大島國卻有一都二府四十三縣,有數百名有志參賽的廚師。

  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接受井邊的邀請前去華夏國,為的就是要節省一個名額。

  否則就要和本國的廚道高手較量,無論輸贏,都有損我大犬養家族的榮光。

  二郎尚且是這樣,何況大人?

  那些家伙怎么有資格讓大人出手呢!”

  島國這種好戰的民族可不像華夏,只要各省烹飪協會定下名單,很少有人會去挑戰,像犬養挑戰周棟這種事情,只怕多少年才會出現一次。

  島國決定參賽名額,可沒有烹飪協會認定這種事,都是要‘真刀真槍’去比拼的。

  “我看了你的履歷,很不錯,所以,你就做我的助手吧......”

  犬養靜齋穿著白色棉襪的左腳在地面上輕輕點動了幾下:“爭取島國出線名額還不值得我親自出手,就由你這個助手來解決吧。

  事成之后,你可隨我入花田學習刀功,如果失敗,家族將會考慮收回你的‘藍月’。”

  “哈一!”

  犬養二郎大喜過望,這可是靜齋大人賜予他的機會,代表著大人的信任和期待。

  比起動不動就要決斗的島國,大華夏就和諧的多,犬養二郎被狠狠教訓后,蘇省大名單就基本確定了,來自十幾家星級酒店的主廚和周棟一同被報上了大賽組委會。

  這個大名單上的廚師最后能夠進入預賽的,恐怕也就是一兩人的樣子,華夏地大物博,省份也多,最后能夠進入預選賽前往香江的,全華夏也就是五十人左右。

  本來按祝延平的想法,區區一個小島國都有三十個名額,華夏起碼也得一百個吧?

  可就算他是第一贊助商,這個提議還是被組委會否決了。

  畢竟是國際美食大賽,比起一個國家只有一兩個名額的歐洲以及整個大洲才有三個名額的非洲,華夏這五十個名額已經是‘天文數字’,如果再多恐怕會引起其他國家的非議,會說香江有意偏袒大陸。

  甚至就連島國,在這一屆大賽也被從三十個名額縮減到了二十個,據說島國美食理事會還因此向大賽組委會提出了嚴正抗議。

  雖然抗議無效,島國廚界卻因此群情激憤,認為華夏這種連國菜都沒有國家竟然可以有五十個名額,這屆香江美食大賽一定是有華夏人的黑手在幕后操縱!

  島國三大刀功大師之一的犬養靜齋大人這次居然自降身份參加這屆美食大賽,在島國廚師看來無疑是對華夏的有力回應。

  就算你們有五十個名額,金獎也一定是屬于靜齋大人的!

  “犬養靜齋麼?”

  身在巴黎的懷良人抬頭望著被陰云籠罩的巴黎圣母院,唇邊綻開一絲笑意。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神廚級的人物有多久沒有出現在香江國際美食大賽上了?

  最少也有二十年了吧。

  雖然犬養靜齋還不是真正的神廚,不過他的刀功卻被傳說的神乎其神,倒是讓本天才產生了一點興趣啊。

  如果再加上周棟那家伙,這屆香江國際美食大賽的金獎應該是歷屆含金量最高的吧?”

  想到周棟,懷良人笑得更是開心。

  似乎應該提醒他一句,否則萬一不小心輸給那個總愛呆在花田里裝X的家伙就不好了。

  可惜電話沒有接通,提示對方不在服務區。

  信號這么差?這家伙不在楚都好好呆在,這是又跑到哪里去浪了?

  懷良人很是郁悶。

  大賽都快要開始了,這家伙也不說打個電話跟自己聯絡下感情什么的,虧了自己還曾經賣力地推薦他,希望他成為種子選手呢!

  個沒良心的,這才離開楚都多久,就把好朋友拋到了腦后?

  八月的鳳棲山不僅美麗,而且為山區人民帶來了滿滿的收獲,還沒到收購小麥和水稻的時節,顆粒飽滿的圓糯米和辣蓼花就已經成熟了。

  這是釀黃酒的最佳季節,如果是在江南,家里的小媳婦和婆婆就要開始忙碌起來,先備下上等的酒曲,才好為當家的釀造一壇壇滿是愛意的黃酒啊。

  有道是養生靠黃酒,圖醉才求白;喝黃酒雖然也會醉,但更多的還是品味酒中味道和承載的文化。

  白酒這種蒸餾產物浪費糧食不說,有的干脆它就不用糧食......良莠不齊,口味較黃酒也更為單一,周棟其實是不怎么喜歡的。

  而且隨著現代健康理念深入人心,酒類消費市場上的黃酒品種也是越來越多,在三千年華夏酒歷史上真正占據統治地位的黃酒再次煥發了生機。

  這次來鳳棲山,周棟是準備先把酒曲搞定,同時也讓李秀臣幫忙囤積些新米,等他從香江歸來,釀酒這件事就要提上日程了。

  李秀臣家中也有釀酒的習慣,一大早就帶著周棟下了田,已經成熟的糯稻穗子沉甸甸的,迎風輕輕晃動,仿佛是在迎接周棟這位伯樂。

  “我家田里都是最上等的珍珠糯,周老弟你要做酒曲,就得選擇一些顆粒飽滿的好糯米。

  畢竟酒曲直接關系到成酒的品質,可是馬虎不得呢。

  要不,等明天收了頭一茬的糯稻,我幫你選?”

  李秀臣知道周棟是九州鼎食的大廚,可要說到釀酒,他總認為周棟還是個雛兒,估計還是得他來幫手。

  周棟微微一笑:“不用了老哥,我還是想自己選。

  我這次制作酒曲,有個二十斤糯米就夠了,倒是辣蓼花不知開的怎么樣了?還有馬鞭草、葒草,毛草根、大茴香葉什么的,這些我都需要。”

  “呵,周老弟是個行家啊?

  放心,咱鳳棲村的辣蓼花那是一絕。理想的生活節目組走的時候,黃老師還跟我預定了不少呢,說是讓我給寄去京都。

  至于其它的配料,家里就有,我跟周老弟一個愛好,就喜歡自己釀點酒來著。”

  “那成,我明天就得去香江了,還得拜托老哥幫我收些糯米和上好的稻米、玉米和小麥。

  量要的不少,回頭我寫給您,等我從香江回來,咱們一并算錢。

  我這是公家事,錢也不是我出,老哥你不用客氣的。”

  “那成吧,就聽周弟的。”

  李秀臣本來想客氣幾句,聽周棟這么說,也就不說什么了,正想著幫周棟挑選做酒曲的稻穗,卻見周棟已走進田中,一面走,一面用手輕拂稻穗......

  “挑糯稻是這么挑的嗎,周老弟這是做什么?”

  李秀臣看得一陣奇怪。

  無論黃酒白酒,所用原料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還是酒曲。

  酒曲的優劣直接關系到成酒的品質和口感。

  對口感豐富、可以添加各種輔料的黃酒來說,酒曲就更為重要。

  制酒曲,手藝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就是選擇用來制曲的糯米或稻米。

  鳳棲村產的圓粒糯米飽滿豐澤,是最好的制曲原料,可在選擇的時候,就更加要謹守‘一慢二看三選水’的原則。

  所謂一慢,是指脫粒時要用手工,而且要小心脫粒,不可以傷到糯米。

  所謂二看,是指要一粒粒精心選擇糯米,一穗取粒不過九。

  所謂三選水,是說制酒曲需用礦物質含量高的水,以山泉水為最好。

  周棟之前選擇釀酒的水,對鳳棲山的水不是太滿意,不過如果是用來制曲,阿姐谷中的天然泉水卻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選糯稻可是門技術活兒,哪有像周棟這樣的?也不等脫粒,好像大姑娘看花一樣,就這么一路走過去,用手指頭輕輕拂過,偶爾停下腳步,把看中的稻穗直接就折了下來?

  而且李秀臣看得清清楚楚,周棟選的稻穗并不都是最粗壯的,有些看上去甚至有些干癟枯黃,就這樣的稻穗也能出好糯米?

  有心想要提醒,卻又怕折了周棟的面子。

  心想還是算了,等回頭脫了粒,如果這些糯米不得用,我再幫他重新選過就是......

  周棟早就看出李秀臣的心思了,卻也不解釋。

  傳說級釀酒技能中的‘神之酒曲’號稱可以制作出人間無處尋覓的頂級酒曲,挑選制曲原料的方法又豈會被普通人所知?

  所謂一米一黍,皆為地力精華;說得玄幻一些,那就是天地靈氣蘊含其中,否則如何滋養人身?

  飽滿圓潤的糯米一般來說蘊含的地力精華也會較多,可也并非沒有例外;正如人一般都是個子大的才有力氣,可干瘦如猴的李元霸卻為隋唐第一好漢。

  這糯米也跟人一樣,每畝地中,必有幾十株是‘米王’。或許看上去并不是最圓潤飽滿的,其實蘊含的地力精華卻要遠遠超過一般的米。

  周棟要做的,就是挑出這些‘米王’和品質最好的一批糯米來。

  畢竟是第一次釀酒,他也不想太過驚世駭俗,否則一定會走遍鳳棲山,將每畝地中的米王都挑出來做成酒曲,那樣釀出的酒才稱得上‘神酒’,不負他華夏酒神的稱號。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鳳棲山的糯米田是不少,可別的農家卻不會像李秀臣這樣任由他到田里選摘稻穗。

  莊稼就是農人的命,你有多少錢也不能這樣糟蹋人家的田啊,說不定會被打的......

  李秀臣蹲在田邊抽了兩袋煙的功夫,周棟就揀選了小山般的一堆稻穗,拍拍手笑道:“應該是夠了,今天就借用老哥家的制曲工具,先把酒曲給弄出來。”

  看了眼周棟挑選的稻穗,李秀臣暗暗搖頭,也就八成還不錯,另外兩成在他看來肯定是要出次米的,忍不住道:“夠是夠了,可周老弟你這挑的不太成啊,要不老哥我幫你換些?

  還有這些稻穗要全靠手工脫粒可是挺費功夫的,怕是得忙活到晚上,今天你怕是制不成酒曲了。你剛才說,明天要去香江參加什么比賽來著?這可來不及啊。”

  “換就不用換了,我挑的肯定沒問題;脫粒也簡單,不用忙活到晚上,今天我就能弄出來。”

  李秀臣笑了笑,心說你就倔吧,白白凈凈的沒干過農活兒,你當這制曲脫粒容易呢?

  成吧,先由著你小子折騰......

  要手工脫粒,就得用脫粒桶,李家這些年都用脫粒機了,也就是釀酒的時候偶爾用用;李秀臣找人把糯稻拉回家后,就招呼老伴兒準備把脫粒桶弄出來洗洗干凈,周棟卻擺手說不用。

  “不用脫粒桶?周老弟你不是開玩笑吧,你究竟會不會脫粒啊......你這是干什么麼?”

  李秀臣跟老伴兒都看傻了。

  就見周棟一手抓過稻穗,往另外一只手內一塞,輕輕一擼,然后攥了幾下拳頭,拿嘴一吹,雪白渾圓的糯米就出現在掌中了。

  這特么!

  李秀臣直著眼走過去,死死地盯著周棟。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小半斤糯米已經完成了脫粒,簡直如同神話一般。

  “九州鼎食的廚子都是這么牛X的麼,個個都是脫粒小能手?”

  半輩子扔在莊稼地里的李秀臣可是內行,像周棟這樣空手脫粒連脫粒桶都不用,這手上得有多大的勁道?單身青年果然是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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