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3 死而無悔
“玄陽離開九重天了。”
“祂在掙脫苦海？”
一眾被正在登臨彼岸的黑帝吸引目光的大神通者們，此時不由的將視線轉移到了林陽身上，都是愕然莫名。
和無生老母放狠話了，還敢離開九重天？
不怕無生老母放棄擊殺蘇孟，回頭一指？
這也太突然，太出乎意料了！
是得到了哪位彼岸的支持嗎？
所有人迷茫不過瞬間，就察覺到了九幽深處的異變。
“玉虛楊戩？”
“九幽血魔，是楊戩？”
看到天地中央戊己杏黃旗，看到那股中央戊己之氣，一些歷經過封神之戰的強者有所恍然，隨即就是駭然。
三霄島。
端莊典雅的云霄白衣素裙，氤氳飄蕩，化為了精靈，祂感慨道：
“當初楊戩就是玉虛宮二代弟子最杰出的一位，封神結束之時雖然還沒運轉造化，卻不想，到了此時此刻，已然成為了造化圓滿。”
碧霄嘆息了一聲，憤憤道：“要不是元始天尊以大欺小，毀了我們姐妹三人肉殼，把我們送上封神榜，以大姐的才情，本應也該造化圓滿的才是。”
“慎言！”
云霄的臉色微變，低喝道。
此時一眾彼岸大人物紛紛回歸，萬一失蹤萬古的元始天尊也回來了，那么碧霄此言就是在自尋死路。
碧霄不平的嘟嘴，云霄搖搖頭，看向了那位站在真實界高空的玄袍的帝者。
“當初在天庭墜落的時候，你我姐妹三人趁機逃離了封神榜的桎梏，那時，在離開天庭之前，我似是看到了玄陽上帝。”
“歷經天庭之戰，被所有大人物聯手擊殺過一次的祂在轉世之后，怎么不韜光養晦，鋒芒比起當初還要強盛幾分。”
云霄不解的呢喃，金蛟剪化為一黑一白的兩條陰陽之龍，環繞在祂的體外，隱有一股殺伐氣，足以絞碎多元宇宙。
念至此處，云霄忽的想起一事，那還是齊天大圣打上天庭的時候，當初全程在劃水的祂就在疑惑了，可是結合今日景象，云霄終于有了幾分恍然。
怪不得。
原來如此。
“偽彼岸，也是彼岸啊…”
云霄一嘆，語氣中繚繞幾分化解不開的哀傷，想到了曾經一些事。
“果然是以時光為根基凝聚虛幻道果。”
世間自在王佛神情略有復雜。
祂看到了林陽體外正在緩慢成型的虛幻果實，與黑帝那一枚蘊含生與滅的虛幻果實并不相同，林陽的那一枚果實，包含了時光、命運、壽元、變化等等大道，并非沖突之道，而是以時光為根源，演化的近似大道。
接著，世間自在王佛看向了黑帝真武。
“元陽尺…竟然落到了黑帝的手里。”
“祂是道尊童子，向來是不缺乏外物，卻沒想到連彼岸級絕世都有，而在過去卻一直在隱藏，哪怕幾次遭遇危機，也沒有暴露出元陽尺。”
“看來祂等的就是這一刻了，要出其不意的以元陽尺之力登臨彼岸。”
看到正在不斷點醒過往的黑帝，世間自在王佛心生感慨，頗有羨慕。
祂可以看出來，黑帝在生死之道的積累之上，并沒圓滿。
比不上林陽在時光之道的積累，可是黑帝執掌了元陽尺，防御第一，外邪不侵，本就是護身至寶，自有極大可能，在造化圓滿掙脫苦海之時，提供莫大的幫助了。
“光陰刀是時光之道至高造物，強于東皇鐘，在掙脫苦海之時，應該能帶給玄陽不弱于元陽尺的便利才是，可是為何，玄陽會將光陰刀交給齊天大圣。”
看著九幽深處的那頭黑暗暴猿，一手光陰刀，一手金剛圈正在與無生老母糾纏，蘇孟時不時斬下諸天紫電，揮起人道劍光，并有楊戩卷下中央戊己杏黃旗阻攔…
三位偽彼岸者，五件彼岸絕世。
無生老母哪怕是一位真正彼岸，掌握天誅斧、素色云界旗都難免處于下風防守之態多于進攻。
祂甚至被蘇孟三位偽彼岸，從外界拉進九幽，借助九幽意志對于邪魔之外的排斥壓制著金皇，讓祂比身處外界時略弱一線。
“哪怕沒有光陰刀，祂的壓力也不會減弱多少才是…”
心念起伏之時，世間自在王佛看向玄袍帝者。
祂感受到自信，無法用言語描述出來的自信，是林陽深信自身哪怕不依仗光陰刀，也能掙脫苦海，與黑帝的心態截然不同。
所以，林陽會放手，讓光陰刀替他去參戰了。
在他登臨彼岸之時，先讓光陰刀履行那番話，與無生老母一戰。
“這就是違逆天帝之意的下場？哪怕是彼岸，也不惜一戰？”
世間自在王佛此時深深震撼了，無比的駭然。
只有如此才能解釋，為什么林陽舍棄光陰刀，沒和黑帝一般。
所有強者心中都無比震撼之時，時光與命運長河掀起了驚濤，震動了諸天萬界。
黑色玄水翻滾，浪濤聲驚天，上抵無窮高處，覆蓋過去未來。
在這一刻，祂們聽到了林陽的話語響了起來。
邁出九重天數個剎那的林陽，再一次開口了。
“真武…”
“可惜了。”
林陽的話語中含有一股惋惜，讓人心生迷惑。
真武？
黑帝？
有人望去，看到被元陽紫光籠罩的黑帝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仍然在點醒過去，融合過往每個最基礎時間的自身，貫穿古今。
剎那之后，黑帝猛然的一頓，祂回轉過身子，不再點醒過去，雙眸中浮起茫然。
祂看到了，位于當前節點的那一枚蘊含生死的虛幻果實，正在慢慢崩潰、枯萎。
根基不夠完善強行掙脫苦海，隱患終于出現。
成長到一定地步的虛幻道果，即將成型之際，崩塌了！
雙眸之中的迷茫逐漸退去了，黑帝嘆息開口：
“早知道，應該聽你的話了。”
“不過此時之機轉瞬即逝，猶猶豫豫的又怎么能成事。”
時至今日，祂已經知道魔皇之身是林陽化身的這件事，也想起了魔皇之身當初說的那些話。
林陽微微搖頭，問道：“悔嗎？”
黑底聞言，臉上的嘆息盡去，爽朗大笑一聲，卻飽含幾分遺憾。
“為道生，為道死，死得其所，自是無悔的。”
“希望你能成功吧。”
“老道去也！”
話音一落，黑帝的法體在發光，晶瑩且剔透，在剎那之間燃燒，徹底消失在了諸天萬界中，在時光與命運長河之內只剩下了歷史烙印。
黑帝真武，蕩魔天尊，隕落！
“彼岸之路，多了一位殉道者。”
聽到黑帝帶著幾分遺憾的笑聲，所有大神通者都升起幾分哀傷。
不止為黑帝，也更是為了自身。
“無悔嗎…”
林陽呢喃一聲，他雙眸明亮了，無比的鋒銳，似是塵封許久的寶刀終于重見天日。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終于換來了這個機會。
今日一過，再非以往，誰敢把他當做是棋子？
苦逼加班，回來有點晚，終于趕上了…
這章還有好多細節沒寫，比如九幽之戰詳情，比如為什么林陽的虛幻道果只有時光，比如…
可惜為了趕時間不得不刪減一些，非常遺憾。
同學們發揮自己想象力吧，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