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主府內經過白霸征擺設的酒宴接到后,林陽回到了白霸征贈予的一座獨立別院中。
八九玄功在開竅階段主要表現在,提高身體的抗打擊力,對自身的入微控制,以及對陰邪穢氣毒物的抵抗能力。
這使得他一路行來少了許多顧忌,不用去管會不會有嫉妒他的人暗中下毒等。
他記得從書中看到如來神掌總綱現世時,僅是大致描寫了位于魚海中央,未來的主要方向就鎖定在這附近就好。
距離神掌總綱自主現世還有數年之久,林陽暫時也不擔心會被人奪去。
接來下的數月,他時而外出尋找,時而城內游玩,一點也不像尋常武林人士那般,恨不得抓緊每分每秒修煉。
一直到六道傳來了第二次任務開啟的通知,也沒有發現神掌總綱的苗頭。
“第二次輪回開啟,此次為單人任務。”
等到眼前的一切清晰,林陽發現他所處在偏僻城郊,附近有一間古意盎然的莊園。并非是宛若仙境的輪回廣場。
和第一次輪回不同的是,這一次六道沒有一開始就發布主線任務。
“看來需要自己觸發了。”
知道六道不可能把輪回者丟在異世界的林陽猜測著。靈覺放開,他感應到百丈外的莊園內有兩名武者正在交戰。從氣機上明顯能察覺出來,這兩人并不是切磋這么簡單,是生死戰。
“也許是觸發任務的契機。”
林陽心念一轉,身形徒然消失,再次出現便站立在莊園屋頂上,用略有趣味的眼神打量著下面正在進行的這一場‘菜雞互啄’。
交戰的雙方一人身著青黑衣袍,身材高大,面容方方正正。另一人穿著白色練功服,長發披肩,四十歲上下。
這兩人的水準,在他看來不過是相當于開了六七竅的馬匪,遇上開了兩竅的大派弟子都有不小的幾率被反殺。
青黑衣袍的男子哈哈笑道:“通州第一人真真名不虛傳,竟純憑護體罡氣,便可擋我一拳。就看在此點上,若方兄爽快交代神功線索,我可念在江湖同道份上,放方兄一馬。”
方圓心中升起無比荒謬之感。自從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關于御神策這本神功的線索,苦苦思索,把腦袋都想破也沒有推測出神功所在。結果卻為自身招來了大敵,造成眼下一個處理不當就是身死的場面。
剛才與對方過了一招,自身已然摸清楚對方的真氣是一種詭異無比的螺旋勁力,比之尋常勁力難測難防許多,他一時片刻找不出破解之法。
對方乃是當今皇帝朱天照的人,假若真的得到了御神策線索,憑著朝廷無數人才,指不定可以真的將其破解,獲得這一門直通神境的神功。
到時候朝廷將實力大增,必定會清剿各大門派,掌握江湖,那他方圓就萬死不足辭其咎了。
“歐陽意,哪怕我是死了,也不會將御神策線索交給朝廷,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方圓驀地飛身而起,腳不沾地的略過數丈,眨眼便來到了青黑衣袍的歐陽意身前,雙掌推出,勁力狂轟,暴雨般打向對手。
歐陽意雙目精芒電射,這方圓明知自身勁力敵不過自己的螺旋勁力,為何會選擇硬碰硬交鋒?
高手過招勝敗只在一瞬間,他無暇多想,雖然自信可以穩勝方圓,卻不敢托大,飄身后退數步,再向前時,兩拳分別打中方圓掌心處。
兩人交手處,勁力外溢,在林陽眼中組成了一行文字。
“主線任務觸發:十五日內獲得御神策,完成獎勵三百善功,反之扣除相應善功。”
“御神策…”
林陽微微瞇眼,凝視下方比拼勁力的兩只菜雞。
方圓和歐陽意同時感覺到,一種無比恐慌的情緒浮現心頭,渾身上下的毛發根根豎起。
這使得兩人齊齊吐出鮮血,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鮮血染紅練功服,方圓扭頭看向屋頂,發現那里不知何時站了一位二十來歲身穿玄色道袍,頭挽發髻,背負著一刀一劍的年輕道人。
“閣下是何人?”
歐陽意慎重的開口了,他看向林陽的目光中隱現一絲絲恐懼。他已是天下間最一流的高手,這年輕道人僅僅依靠自身氣機,就讓他生不起出手的欲望,難以想象武功達到了何種境地。
無視了歐陽意的詢問,林陽語氣淡漠的開口道:“跟我講講什么是御神策,天下間有多少高手…遠超你們的那種。”
感受到眼前玄袍道人似是蒼天一般高遠縹緲的氣質,歐陽意強忍被人無視的屈辱,也顧不得擦去嘴角鮮血,恭恭敬敬的道:“回稟道長,御神策乃是傳說中風云老人傳下的無上神功,是有史以來的最強絕學,可以讓人成為傳說中的‘武之神者’。而天下間最出名的便是四位大宗師‘錦繡刀’獨孤行,‘守天手’王柯,‘無求僧人’玄心,‘不死邪魔’路行空。”
他內心困惑之極,這武功高的不像話的年輕人是從哪個旮旯蹦出來的,怎么連這種江湖常識都不知道?
“武之神者有何等的神異?武功練到什么地步能稱為‘大宗師’?”
林陽目光幽幽,不經意的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方圓。
“根據典籍記載,武之神者可以飛天遁地,御火控水,無所不能,力敵百萬大軍。而打遍江湖一流高手無敵手后,被稱為‘大宗師’。”
林陽嗤笑一聲,從眼前有個能稱為‘通州第一人’的方圓修為來推斷,所謂的大宗師頂天了也就九竅齊開,這種低武世界他一只手就能橫推。關于武之神者的描述應該等同于外景,但未曾親眼見到不能過早下定論。
“要是不想死,把有關御神策的線索交給我,此物與我有緣。”
他的霸道使得方圓內心一陣掙扎。
眼前這玄袍道人看來并非朝廷的人,不管他能不能破解線索,找到真正的御神策,都不會使朝廷實力大漲后清剿武林。
猶豫了許久后,他從懷中取出一張密密麻麻寫滿小字的獸皮。
歐陽意見到林陽一招手就讓獸皮飛到手中,低著頭不敢吭聲。哪怕自己就是為此物千里迢迢趕來的,也不想頂撞了這玄袍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