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離開,遠處的妖修紛紛過來,有人關心道:“見過江先生,江先生可恢復了?”
“無礙,已經恢復了。”
“江先生的醫館還開張嗎?”另一個妖修問道。
“自然開張,老規矩,半個月一接診。”江浩笑著回復。
此次國師來襲,江浩可謂力挽狂瀾,拯救了整個寶青坊,這些妖修愿意與寶青坊共存亡,自然是把這里早已經當成了家,江浩也是他們的救命恩人,現在江浩在他們心目中,地位非一般的高,已經可以與寶青坊主比肩。
而且他后面還有那么強的一位老師,誰敢不敬。
江浩對著妖修們拱拱手,腳下升起一片祥云,身子飛起,向著安仙谷方向飛去。
不多時來到安仙谷,這里被他布置了陣法,外界根本無法發現,成了花妖們靜修的樂土,江浩穿過陣法進到安仙谷,發現這里陽光明媚,鳥雀啼鳴,空氣中飄著花香,就像最美的世外桃源。
“啊,是江先生。”
旁邊出現一個穿著粉群的女孩,看到江浩后驚喜道,江浩認出女孩是花妖芍藥。
“芍藥,百合她們呢?”
“大姐在洞府修煉,我帶江先生過去。”芍藥笑著道。
兩人土遁來到洞府,女孩們看到江浩全都圍上來,鶯聲燕語的問候。
百合、鹿夢瑤兩女見到江浩,臉上露出驚喜,“江大哥你來了,是不是寶青坊的事情解決了?”
“嗯,解決了,還算圓滿,寶青坊醫館可以繼續營業。”江浩道。
“好,我們這就趕回去收拾。”鹿夢瑤高興說道。
在安仙谷逗留幾個時辰,告別眾女返回杭州,此時正是傍晚時分,白素貞坐在涼亭里,手里拿著一卷書,卻沒有看,愣愣的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姐姐?”
小青看白素貞發呆,輕聲喚了一聲,可白素貞根本沒醒過來。
小青無奈搖頭,肯定是在想許仙呢,進個藥一去四五天,害的姐姐得了相思病一樣。
姐姐也是,
太沒出息了,
還渡情劫呢,陷的比誰都深,沒救了。
就在這時房門敲響,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小青開門,娘子,我回來了。”
白素貞猛然驚醒。
小青只覺眼前一花,白素貞消失,下一秒出現在門口,沒等衣衫完全飄落,就已經打開了大門。
“相公,你回來了。”
白娘子笑靨如花,一臉甜蜜的看著江浩。
“回來了,有事耽擱兩天,讓娘子掛心了。”江浩道。
“相公快進屋,旅途勞頓,趕緊歇歇腳洗漱一番。”白娘子攙著江浩往里走。
兩夫妻笑著進屋。
小青站在園中,看著眼前一幕,心里那個酸啊。
至于嗎。
白娘子放好水,江浩洗浴,白素貞去廚房做飯,做了一桌拿手素菜,又擺了一壇老酒。
江浩換了一身清爽衣服出來,直接上桌吃飯。
“娘子,為夫好想你。”
“相公,奴家也好想你。”
“娘子吃菜。”
“相公也吃。”
小青感覺牙齒都酸倒了。
飯后,
今夜月朗星稀,金桂吐芳。
房檐下擺著一個茶桌,上面烹煮茶水,另一張桌上放著一把古箏,江浩輕聲彈奏,嘴里唱起一曲。
白素貞隨著歌聲翩翩起舞。
“寶髻松松挽就,鉛華淡淡妝成。青煙翠霧罩輕盈,飛絮游絲無定。”
這是司馬光的一首詞,江浩非常喜歡,也特別適合現在的場景。
美女挽一個松松垮垮的發髻,化了淡淡的妝,青煙翠綠般的衣服,把她的身影籠罩起來,跳起舞來的時候,就像柳絮一樣飄浮不定,非常的美麗。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靜。”
等江浩唱完這句,白素貞旋轉幾圈撲進江浩懷里,輕輕捂住他的嘴,柔聲道,“相公,笙歌散盡,酒后初醒,素貞不會不見,不會離開。”
琴聲停。
四目雙對。
情意濃濃。
小青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
咦咦咦!
太肉麻了,受不了了!
小青直接飛走,轉眼消失不見。
江浩看著白素貞用戲曲唱腔道,“娘子,小青走了。”
“相公莫要管她,她會照顧自己地。”
白素貞看著江浩的眼睛,用戲曲唱腔柔情回道。
兩人越湊越近,最后貼合在一起。
小別勝新婚。
今夜無人入眠。
小青沒有回白府荷花池。
如今那里正在改造,有工人看守工地,并不算十分安全,這段日子小青無聊,在杭州城外轉了幾圈,還真叫她找到一個好地方。
杭州城外幾十里的大山深處有一處瀑布,瀑布下方有一深潭,周圍毫無人煙,熱了可以鉆入探底納涼,晚上變成本體青蛇對月吞吐月華修煉,這里成了小青修煉之所。
翌日。
江浩精神奕奕的洗漱穿衣,白素貞面色紅潤收拾床榻,兩人都收拾好后,一起步行去保和堂。
街上認識江浩和白素貞的,紛紛和兩人打招呼。
“許大夫白大夫早啊。”
“早啊李伯,已經開攤子了?”
“是啊是啊。”
“許大夫,白大夫,去保和堂啊?”又有人客氣的打招呼。
“張大哥,嫂子的病情好了些嗎?”白素貞笑著問道。
“好了許多,白大夫的醫術真是好。”
等江浩和白素貞走過去,街上眾人還在議論兩人。
“許大夫和白大夫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許大夫長相英俊,還有秀才功名,白大夫傾國傾城,而且醫術都那么好,兩人簡直絕配。”
“看到許大夫和白大夫,我才知道什么叫郎才女貌,夫唱婦隨啊,羨煞我等凡夫俗子。”
“許大夫和白大夫醫術精湛,治好了許多疑難雜癥,他們還這么年輕,我敢說以后兩人必成一代名醫。”
“那可未必,許大夫科舉秀才第一名案首,沒準以后人家還能考中舉人、進士,前途遠大的很吶。”
其他人一聽確實是這個道理,不住點頭。
江浩和白素貞兩人的耳朵非常靈,這些人的議論自然聽在耳中,兩人相視一笑。
其實這樣的日子,白素貞已經很滿足。
兩人來到保和堂,開門營業,經過這段時間江浩和白素貞的醫術已經得到認可。
而且江浩和白素貞不需要賺錢,給人看病就當行善積德,從不坑人,能用便宜藥材絕不用貴重藥材,給人們省錢,所以得到很多杭州百姓的認可,現在保和堂的患者每天都很多。
至于小青,現在的主要工作就是監工,監督白府修建。
其實監工也不用時時刻刻在那里看著,所以小青有時候一兩天才回來一趟,大多數時候都偷懶躲在清溪潭中修煉或干脆睡大覺。
這天。
小青從山中回杭州,偶爾土遁一段,然后興奮的鉆出來看看,感覺好有意思。
這是她新學的法術土遁術,是白素貞教給她的。
江浩把自己的法術,教了好多給白素貞,尤其是一些特別實用的法術,尤其是這個土遁術,是非常實用的一種逃遁法術,所以早早傳授給白娘子。
白素貞問過江浩,能否也傳授給小青一些法術,畢竟姐妹情深,小青可是陪了她五百年。
江浩自然答應,他從來沒有敝帚自珍的想法,只要是自己人,學的越多實力越強,也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眼看就要到杭州,小青不在土遁,幻出人形走在路上。
剛走出去一里多路,前方忽然出現一個穿著黑袍的男子,這男子一臉濃密胡須,長相兇惡,一臉不善的看著小青。
小青已經聞到了對方身上的妖氣,而且能感覺出這人實力遠超自己。
大胡子盯著小青沉聲道:“小青蛇,是否還記得某家?”
小青一愣,看來對方認識自己,她認真打量眼前之人,忽然想到什么,雖然可他記憶中的樣子有些變化,可她還是想起這人是誰。
“你,你是金鈸法王!”小青驚訝道。
“嘿嘿嘿,一百多年過去,看樣子你都快記不得我了,可是我卻記得你,還有那條白蛇,一百多年,終于讓我找到你們的蹤跡,說,那條白蛇呢,躲在那里,今次絕不會再讓你們逃出我的手心。”金鈸法王咬牙切齒的喝道。
小青知道自己與這金鈸法王實力差距太大,姐姐都不是他對手,更別說自己了。
土遁!
小青不由分說使了一個土遁,嗖的消失不見。
金鈸法王一愣,在想找小青已經找不到蹤跡,她不會土遁無法追蹤,氣的咬牙切齒。
“你跑不了,你們的老巢肯定在這里,我絕對會順著你的氣味找到你們。”金鈸法王喊道。
小青一路土遁逃竄,很快來到保和堂所在的街道,在后面沒人的巷子里現身,急忙忙進了保和堂。
江浩在給病人診脈,小青沒有理他,急匆匆挑簾進了里屋,白素貞此刻沒有病人,正在看醫書,見小青慌慌張張進來,輕斥道:“小青,怎么總是毛毛躁躁的,以后要學著穩重點。”
小青到了白素貞近前,急聲道:“姐姐,大事不好了,那金鈸法王找上門來了,剛剛他在杭州城外攔住我,我用出你教的土遁法才勉強逃回來。”
白素貞一驚,“金鈸法王!”
白素貞一路修煉過來,不可能事事如意,也曾遇到過危險,其中一次就是遇到這金鈸法王,這金鈸法王修為高深實力強大,白素貞和小青差點遇害。
而且那金鈸法王本體是蜈蚣精,蜈蚣可以說是蛇的天敵之一,白素貞和小青都很怕她,曾經為了躲避金鈸法王追殺,兩女躲了二三十年時間。
沒想到一百多年后再次被他發現,還真是不死不休啊。
這時小青又道:“姐姐,我感覺金鈸法王比一百多年前更強了,之前他就是三劫巔峰,只怕現在已經度過四劫了,我們如何應付啊?!”
小青焦急道。
白素貞臉上也顯出鄭重神色,微微皺眉,“四劫妖修,實力比之三劫強上一個大境界,可謂天壤之別,之前就不是他對手,現在更不行了,這可怎么辦?”
至于相公。
相公剛剛成就元嬰。
元嬰修為實力,也就相當于三劫妖修,就算加上相公也不是蜈蚣精對手。
而且她不愿意把危險引到相公身邊。
“姐姐,要不咱們逃吧,躲起來不讓他找到,再躲個二三十年,估計就能躲過這一劫,咱們繼續留在杭州,早晚被他找到。”小青焦急道。
白素貞深蹙蛾眉。
以前能逃躲起來,躲上個二三十年不在話下,可現在她有了相公,她不愿意離開相公,哪怕只是去蘇州進草藥這幾天,她都日日思念,何況要分離二三十年。
可不離開,很可能會給相公招來禍患,她現在愛相公愛到骨子里,寧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意相公受到一點連累。
一時間白素貞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可如何是好!”
白素貞輕聲呢喃。
隔壁的隔壁,江浩寫好方子交給病人,病人離開后,他眼睛瞅了一眼白素貞房間方向。
以他的修為,雖然小青和白素貞的對話壓得很低,可他又怎么可能聽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