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內,
油燈的火苗搖曳,很多人已經睡著了,和江浩同一個牢房的那幾個女人,依舊擠在一堆睡覺。
“咳!”
最中間那個女子,忽然咳嗽了幾聲,然后趕緊壓抑住,能感覺出她非常難受。
“咳咳咳”
可是咳嗽又怎么可能壓制的了呢,女人接連咳嗽起來,圍著她的幾個女人也都醒了,立刻查看女子情況,有個女子焦急的說道:“哎呀,燒的更厲害了。”
“呼呼呼”中間的女人大口大口的喘氣,似乎想要驅散胸中的壓抑。
“要不我叫那些馬匪救治吧。”有個女人提議道。
中間的女子立刻抓住說話人的手臂,艱難說道:“不,不要,我怕,我怕他們會有人使壞。”
江浩之前在閉目打坐,女人們在說話的時候他就醒了,一直聽著女人們的對話,這還是第一次聽中間那個那人說話。
雖然說話女人的嗓音帶著沙雅,可他能聽出嗓音非常稚嫩,歲數明顯不大,或許應該稱作女孩才對。
“可是如果不救治你會死的!”有個女人帶著哭腔說道。
女孩搖搖頭,“不,這些馬匪也醫治不了我的病,還有,我也不想那些馬匪觸碰我的身體,死也不行。”
幾個女人跪在地上,悲哀的默默哭泣。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我懂一些醫術,需不需要我幫忙看看。”
女人們驚愕的看向江浩這邊,雖然男人的龜茲語非常蹩腳,可她們還是聽明白了江浩的意思。
“您,您會醫術嗎?”
說話的是剛剛向江浩要水的那個婦人。
“是的,我懂一些中醫。”
那個婦人沒敢擅自做主,看向最中間的那個女孩,女孩的大眼睛看了看江浩這邊,雖然不一定能看的清楚,然后她點了點頭,不過卻用手把自己的圍巾裹的更緊了,眼部也只露出一線。
江浩走過去,女人們分開讓出道路,江浩在女孩旁邊坐下,對女孩說道:“伸出手,放在我這里。”
江浩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女孩有些猶豫了,忽然咳咳咳的一陣猛烈的咳嗽,等咳嗽完之后,女孩用力喘息了好一會兒呼吸才平穩下來。
這次女孩乖乖伸出手,放在江浩的大腿上,女孩的這只手手指纖細柔軟,只露出一點的皓腕,卻顯出潔白如玉的肌膚。
只憑借這一只手,就可以做個手模了。
這個女孩,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人,而旁邊這些女人,明顯就是她的仆人。
江浩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女孩的脈門上,一股靈力輸入女孩體內,江浩很快就得出結論。
肺炎。
單純性肺炎。
其實之前聽女孩咳嗽,看她的情況就能猜出個不離十,現在用靈力探查過后更加確定。
如果在現代,到醫院掛幾天液就可以好,不算大病,可是放在漢朝,放在蠻荒西域,這可是要人命的病。
“這里沒有藥物,我可以用針灸給你治療。”江浩道。
“針灸?可是要露出肌膚?”女孩看向江浩。
“不多,只是身上的幾處穴道,不需要除去所有衣服,一些地方只要撩起來就好。”江浩道。
女孩沒有半分猶豫,用力搖了搖頭,“不,如果那樣,我寧可死也不要治療。”
“醫者父母心,再說,我也看不到什么的。”江浩道。
“那也不行。”女孩語氣十分堅定。
旁邊幾個女人看著女孩眼中滿是擔憂,可卻沒人敢勸說,牢房中一下子又變得安靜起來。
“咳咳咳!”
女孩再次咳嗽起來,咳嗽牽動胸口,女孩撫胸彎腰,可以看出女孩很是難受。
“真不需要?如果不醫治,你恐怕拖不過一兩日。”江浩道。
女孩抬頭看向江浩,喘了兩口氣,這才艱難說道:“我不會讓你觸碰我的肌膚,死也不行。”
靠,還真是醬牛肉啊。
江浩退回了自己的地方,轉身背對著這群女人,悄悄從空間往那只喝水的碗里放了一碗水,然后拿出一張祛病符,手上動作輕微,心里默念咒語,手指一引,符篆上的靈力就射入碗中。
江浩拿著碗再次來到這群女人身邊,女人們都好奇的看著他,江浩把碗遞到女孩面前,說道:“我在水里加了些藥,你喝了之后會有好轉的。”
一個女人接過碗,驚訝的說道:“你,你哪里來的清水,你不是把你的清水給了我們嗎?”
“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江浩道。
“哦,對對。”女人反應過來,趕緊把碗遞到女孩面前。
女孩接過水碗,頓了一下,看向江浩問道:“剛剛你為何不給我這些藥,而要用針灸。”
還真是個多疑的小丫頭,你和軍醫有的一拼了。
而且還更加矯情。
所以江浩準備忽悠一下這個女孩。
“在這碗水里,我放入了一粒丹藥,那枚丹藥異常珍貴,可救治百病,是萬金難求的寶物,你我素昧平生,針灸也能醫治你,你覺得我應該如何選擇。”
“我會償還你的。”女孩道。
“是嗎,好啊,這枚丹藥萬金難求,可也總要定一個價格,就一萬兩黃金吧。”江浩很干脆的說道。
女孩沉默了一下,聊起面罩把碗遞到下面,然后一口喝干了。
女孩把碗遞還給江浩,江浩搖了搖頭沒接,對女孩道:“一會兒之后你會舒服許多,最好睡一覺,我估計等明天你就會好的差不多了。”
“謝謝!”
女孩輕輕說了一句。
江浩回到原先的位置再次坐下,重新閉上眼睛打坐起來,整個牢房內再次陷入安靜。
女孩自打喝了江浩的那碗水后,就再也沒有咳嗽,倚在一個女人旁邊安穩的睡了過去。
夜,很靜。
大漠之中,在距離塔石馬匪城堡四五十里的一處沙坳里,蘇牧他們二百多人都聚集在這里,他們沒有生火做飯,吃干糧喝清水,以免引起敵人注意。
“你們說,軍候能成功嗎?”牛開山有些擔憂的說道。
其他人都沒吭聲。
“能,一定能,我對軍候有信心,我們只要等著軍候的命令就好,其他不論。”蘇牧語氣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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