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兩個站起來,跟著一起走。”旁邊的獄警用警棍敲了江浩和周坤一下呵斥道。
兩人乖乖站起來,跟著大部隊一起走,至于那些受傷的家伙,有人抬著送去醫院。
審查,
詢問,
一番調查下來,事情很簡單,就是雙方互看不順眼發生斗毆,監獄長很生氣,東星和洪興的幾個頭目,全部七天黑房,傷人的,該加刑加刑,剩下參與斗毆的,全部被罰關三天黑房。
江浩自然免不了再次享受一把黑房三日游。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味道,江浩一點不怵頭,三天黑房一晃而過,這批人同進同出,江浩在人群中發現了周坤,這家伙頭發亂糟糟胡子拉碴,眼睛有些發紅,精神十分萎靡。
旁邊有獄警在,兩人只是對視一眼不敢說話,老老實實回到監室,鐵門剛一關上,周坤立刻叫了起來,“我的媽啊,這三天可難受死我了,西仔,快給我來根煙抽。”
叫阿西的家伙立刻從鐵床縫隙里扣出一根煙,周坤點上狠狠抽了一口,反應過來,抬手啪的打了阿西后腦勺一把,罵道,“沒眼力,還不趕緊給你浩哥點上一根。”
阿西一愣,隨即又從另一個地方摸出一根煙,恭恭敬敬的給江浩點上,阿坤湊到江浩身邊,說道:“兄弟,這幾天可真是難熬啊,我死的心都有,看你到是沒啥事兒。”
“之前七天黑房不也那么過來了,習慣就好。”江浩噴出一口煙說道。
“還是你狠,我三天都習慣不了。”
“兄弟,這次你救了我,大恩不言謝,從此以后,你阿浩就是我阿坤的生死兄弟。”
“再有一個月我就出獄了,應該比你早半個多月吧,放心,到時候哥哥開平治來接你。”周坤拍著胸脯大大咧咧的說道。
周坤的一根煙很快抽完,對著阿西招招手,“再給大佬來一根,媽的沒過癮。”
阿西露出一臉苦瓜相,“大佬,沒有了。”
“怎么會沒有了,我走之前最少藏了2包煙,混蛋,是不是你們幾個都給我抽了。”周坤怒瞪幾個小弟。
“不是不是,大哥,你們關在黑房不知道,上次打架出現那么多武器,監獄長發怒了,整個監獄嚴查,獄警查的特別嚴,一天過來搜查五遍,搜出了不少武器,還收走了不少違禁品,您藏的煙都被獄警收走了,就這兩根都是好不容易藏下來的。”西仔無奈說道。
“媽的,苦窯的日子就是難熬,”他拍拍江浩的肩膀說道,“兄弟,等你出去,我在大富豪給你擺桌,帶你去砵蘭街玩皇后。”周坤說道。
隨后指著自己的幾個小弟說道:“你們幾個認準了,以后叫浩哥知道嗎。”
“浩哥”
“浩哥”
“暴龍哥”
周坤的幾個小弟都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浩哥。
對江浩,他們都是真心佩服,那天洪興和東星斗毆,他們可是都看到了,江浩打架簡直神勇,一個人干掉七八個,最后嚇得洪興的人都不敢靠近。
還有之前浴室打架,一個人滅了肥鼠一幫,現在那幾個被打的還在醫院躺著呢,以前這個監室,肥鼠的福興幫人數最多,算是老大,與東星共管這間監室,肥鼠殘了,現在這里東星說了算。
在黑社會里混,最佩服的就是能打的。
幾個人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聊天,江浩現在也不似之前的孤獨了。
第二天,又到放風時間。
周坤煙癮大,跑去找人偷偷買煙,江浩坐在長椅上曬太陽,人們看向江浩,竊竊私語聊著那天的打架,江浩暴龍哥的名頭算是坐實了。
這時一個洪興的人走到江浩身邊,是這一監區洪興的頭目之一,叫硬殼,據說是因為打架時,特別喜歡用自己的頭撞對方的頭而得名,生的五大三粗。
硬殼站在江浩面前,三角眼看著江浩,臉上帶著冷笑:“小子,我知道你能打,可你能打幾個人,敢出頭得罪我們洪興,你小子別想全手全腳走出監獄。”
對這樣的威脅,江浩嗤之以鼻。
靠在躺椅上的身子動都沒動,臉上表情波瀾不驚,就像看空氣一樣看著這個傻大個。
被無視,是最讓人氣憤的事情,比挑逗還讓人難以忍受,硬殼剛想破口大罵,那邊周坤就奔了過來,指著硬殼罵道,“你他媽的要找事情是不是,還想打一架。”
東星和洪興的人一看,立刻又都站起來,操場上的氣氛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嘟嘟嘟”
監區里的獄警看到這種情況,立刻緊張起來,玩命的吹著口哨,嘴里喝道:“都散開,散開,要不然要叫軍裝警了。”
因為上次斗毆,這個監區增加了人手,原本操場上只有二十多個獄警,現在增加到40多個。
硬殼也是剛從黑房出來,不想再次品嘗那種滋味,怒瞪江浩兩眼轉身離開,其他人又紛紛蹲下玩自己的,操場上的氣氛才緩和下去。
周坤在江浩身邊坐下,抱著江浩的肩膀說道,“兄弟你放心,這里我罩你。”
江浩心里覺得好笑,自己用你罩嗎。
不過也對剛剛周坤沖過來的舉動,微微有些好感。
大多數時候,這群在社會上混的人,比其他人都更講義氣,當然,背叛的也很多,只看利益夠不夠了。
回到監室,
周坤立刻掏出煙,遞給江浩一根,給兩人點上,嘴里罵罵咧咧說道:“媽的,大咪那家伙坐地起價,香煙比之前貴了一倍還多。”
“對了,洪興的人你不要怕他們,如果他們敢針對你,我拉著東星幾個大哥一起和他們干。”
過了幾天,兩邊的幾個大哥也相繼出了黑房,七天黑房真不是一般人能熬的,關成神經病的都有,他們都安生了不少。
日子變得風平浪靜,洪興那邊也沒再來找江浩麻煩,這天,阿坤帶著幾個人在江浩這邊閑聊侃大山,牢門打開,獄警帶來一個新犯人,這人帶著眼鏡,三十來歲的樣子,一看就不是混黑的,進來后看到滿屋子人,明顯表現出有些怯生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