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今年要是不行以后就不想了,確實也是劃不來。這東西不是強求的事兒。”
“其實可以搞成室內的,一切人工布置,溫度濕度植物這些都控制住,還有空氣質量,那肯定能行,就是日常維護有點麻煩。”
“能回本嗎?”
“回本的話,要是整個山上運轉起來名氣打出去,應該沒什么問題。來都來了還差那幾十塊錢進去看一眼?”
“再說吧。你,你現在怎么想的?是留這邊還是繼續在開發公司?”
“整個渝州的這些景點聯動不?”
“可以歸到一起來,包括蓉城將來也可以歸過來。以后,黔州要是也搞的話,也歸過來。成立一家運營公司。”
“那不如就直接到位得了,弄一家全國性的旅游開發公司。”
“旅游開發可以搞,運營怎么弄?一家能忙過來嗎?”
“能,以運營為主唄,開發慢慢來,這東西又不用著急,穩當了一點一點擴張就行,也可以和其他景區合作聯動。”
“也行。那你弄個計劃吧。”
“行,那我就來這邊,開發也實在是弄夠了,遭罪呀。”
“你們幾個都尋摸好接班人選,慢慢都退出來唄,咱們就以四十五劃一個線,行吧?到四十五出來找地方享福。”
“四十五?早了早了,五十五差不多。”
“你們核計吧,你們都感覺行就行。”
“我聽說,要在棠城開個新城啊?”
“聽誰說的?”
“富海啊。保密呀?”
“沒,不保密。弄個工業城,汽車手機電腦,然后生活區和配套,體育場公園道路這些,也算是個新城了。幾平方公里吧,五六公里。”
“不大啊,夠用?”
“夠了,就是純生產,頂多有個綜合檢測中心。”
“誰?我去還是老張去?”
“他那邊現在什么情況?”
“也差不多了,現在就是南岸那邊還沒動,其他的都好了。那地方當初我們商量的留到最后,等一等,各方面綜合不太達標。”
“那還是你倆商量吧,誰弄這邊誰去棠城。你不是要留下來弄旅游公司嗎?”
“這著什么急呀,不耽誤。”
“那你留這邊,讓老張去棠城,正好你兼顧兩頭。”
“也行。跟你說,弄這種新城太過癮了,什么都不用管太多,就是往好了往細了弄,什么亂事也沒有。舒服。”
“上面也在和我說這種模式的推廣問題。你感覺這種能復制嗎?”
“咱們肯定能啊,別人,那就不知道了,看力度唄。
就怕是啥?你知道不?質量啊,那些渾球草的,你別以為他就不敢了。這可不是一個小區,這是多少小區?
道路設施方方面面,這要是那些開發商…我心里是沒譜。不敢琢磨。”
“你想多了。”張彥明拿煙給老孫一根,自己也點上一根:“現在哪個城市不是這么建起來的?都是你弄的呀?
哪個開發商沒有項目?其實是一個道理,弄還是沒問題的,也就是后面狀況多點問題復雜點,大的方面應該沒事兒。”
“話是這么說。”老孫吐了個煙圈,仰頭看著沒有星星的天空:“但是心里還是不舒服。為什么就不能好好弄著呢?咱們也賺錢哪。”
“人和人想的不一樣,咱們感覺賺錢了,放到他們手里可能就感覺沒賺唄。或者能賺更多為什么不賺?對不?管不了,管好自己就行了。”
老孫沉默了一會兒,問:“渝州為什么沒有星星?”
張彥明馬抬頭往天上看。不是沒有,只是特別暗,稀少。
“這邊的地形地貌決定的吧?就像多霧多雨一樣。”
“這邊的空氣確實有問題,在城里憋的慌,空氣浮塵太多了,沒風。按理說幾條大江怎么可能沒風呢?它就沒有。奇了怪了。”
“你小時候你爸是不是特煩你?”
“你怎么知道?”
“你簡直就是一億個為什么,猜也猜出來了呀。”
兩個人一起笑起來,看著黑沉沉的天空。
這邊的天黑就是黑了,黑的透透的,伸手不見五指那種,不像北方走路幾乎都不用照亮兒。
孫紅葉打開窗子看了看兩個人:“大晚上的少抽點兒。”
“嗯。孩子呢?”
“睡著了。你不去看看小悅?”
“不用,你也睡吧。”
孫紅葉答應了一聲關上窗子。這邊不關窗晚上睡覺肯定會冷。
“學校,醫院,感覺有沒有什么理想的地方?”張彥明問老孫。
“不是都放在物流邊上嗎?”
“有條件放邊上,沒有條件硬放啊?有些地方物流偏了,等城市發展過去需要時間,學生什么的太不方便了。誰看個病往荒山野嶺跑?”
“不是職工醫院嗎?到時候咱們職工看個病往哪跑?我感覺就放物流邊上,合適。”
“那也得有地吧?醫院,學校,青訓營托老所,沒個幾平方公里能行啊?”
“別人肯定行,咱們,夠嗆,以你的風格綠化就得占多少?渝州我感覺放物流總部那邊還真行,那邊不是要建大學城嗎?”
“賀老大還真和我談過大學城的事兒,我沒應聲。也行,那從那邊弄塊地吧,弄個五六公里出來…怎么感覺都是不方便。那這邊兩個物流園怎么弄?”
“門診唄,小來小去的就地,重的送過去。你還打算建三個呀?”
“也不是不行,這邊的發展還是可以,人口也有那么多。醫院還怕多?”
“…還是先看看這邊的招生情況吧,我可樂觀不起來。這東西呀,得時間磨了。現在都是認牌子,都想水木京大出來就當官。”
“哧。盼著孩子成龍的,父母肯定是蟲兒,不切實際的想法要么就是坑孩子的現在,要么就是坑孩子的未來。”
“估計坑未來的多點。”
老孫點了點頭:“哪有那么多位置?有位置沒有關系有什么用?最后還是到處投簡歷找工作,結果孩子心氣還高了,還能干什么?”
“有感想?”
“這段時間招生我也摻和了一陣兒,挺有感觸的。現在不是踏實的孩子少,全特么是異想天開的父母,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不好招嗎?”
“一聽是職業學院,馬上那種不屑,那種,藐視。哎喲,我真想追蹤一下看看他是什么家庭,他孩子將來能干什么。”
“這東西也是靠緣分,自己的路自己走唄。也不急,慢慢來。”
“你說的輕巧,你是老板怎么都行,我們當員工的能不急嗎?最后是我們沒盡職盡責啊,還是客觀原因?這能說清楚?”
“能,其實我比你們清楚。去下面區縣偏遠的地方多走走,那邊的家庭要踏實點。”
“也不一定,其實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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