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寶貝坐在前排,拍著手在唱歌。張小歡和張小樂哥倆被五花大綁在后排座位上,想伸手去夠一下湖水都不行,只能委屈的坐著。
孫紅葉在最前面負責劃船,跟著兩個小丫頭一起唱歌。
本來船買回來的時候,最受歡迎的是那條天鵝腳踏船,不過玩著玩著,天鵝就開始被冷落了。它上面有個大棚子,太檔視線,憋的慌。
到是這條需要劃槳的小木船一致受到大家的好評。就是有點累,孩子們也劃不了。
兩個安保員站在岸邊,隨時盯著船上的娘幾個,一旦有什么情況就會跳水過去幫忙。
對于擅長游泳的人來說,這個平均不到兩米深,水面寬不到二十米的小湖實在談不上什么危險性。不夠看。
“彥明。”
“你們值班?換班的時候幫我去弄幾件小號的救生衣來。有吧?”
“小悅和豆豆穿?”
“嗯,我媽總不放心。小歡和小樂能穿的有沒有?估計沒有。”
“太小了,得自己改。我和后勤說一聲吧,好弄。”
張彥明走到安保員身邊,靠在石頭上掏煙點了一根。兩個安保員這會兒算是執行任務,不能抽煙。
“二叔。”唐豆豆笑的像朵花一樣沖著張彥明招手。
“爸爸你來劃吧,媽媽都劃不快。”
“你說什么?”孫紅葉瞇起眼睛看著張小悅。
“我說…嘿嘿,我說讓爸爸來劃,媽媽你和我們一起坐著看風景。劃船多累呀。”
“姐,你剛才不是這么說的。剛才,”張小歡在后面提醒。
“張小歡你是不是欠揍了?”小丫頭亮了亮白嫩嫩的小拳頭。張小歡縮了縮脖子,屈服了。
陽光很明媚,輕風很柔和,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天氣好,心情也好,小船慢慢漂在水面上,垂柳在風中搖擺,白云在水面上浮動。
湖里的觀賞魚一點也不怕人,圍攏在小船邊上探著魚頭,吐出一個一個的泡泡,伸出手輕輕在它身上摸幾下它也不會跑。
水邊的樹上小鳥特別多,不時的從水面上掠過,吱吱喳喳的唱著聽不懂的歌。
東岸的果樹上花期已經到了尾聲,樹葉也長起來了,顯得有些稀疏,西岸的月季芍藥還有牡丹卻正當盛時,競芳斗艷,引來了蝴蝶和蜜蜂在花叢間飛舞。
這會兒應該是庭園,或者說京城,又或整個北方最美的時候,陽光宜人,微風和煦,鮮花盛開。
天是那么的藍,云是那么的白,花是那么的嬌艷。張彥明仰頭看了看天空,這樣的天氣不知道還能看幾年。
酒店里的客人在房間里也待不住,情不自禁的走出來,在湖邊小橋上,亭子里欣賞這一副難得的春光。或者拍照。也就是這會沒有朋友圈兒。
“張老師。”一個走過的演員和張彥明打招呼。
“你好。”張彥明笑著沖她點了點頭,兩個人擦肩而過。
月亮湖酒店現在在演藝圈里那是相當的非常有名氣,檔次高,服務好,環境好,還特別安靜安全,完全不用耽心什么隱私泄漏。
那些想泄漏點什么弄點新聞什么的在這里都不好使。沒那條件。
在這里可以完全放松下來真正的休息,恢復自己的本來內心世界,不用偽裝,也不用刻意。
而且大家都知道,這家酒店的老板也是演員,還是那種大角,內心天然的就親近…當然有些其他想法的肯定也不會少了。
張彥明本身并不反感這種含些功利的思維。
上進是人的本能。只要不是那種毫無底線的方式他都不會討厭。當然,想在他這里得到什么也沒那么容易就是了。得看緣分。
遇上合適的,人品各方面過關的,張彥明也不介意伸伸手。但他肯定不會主動去向誰示好。那樣子會活的太累。
“張老師。”走過去的女演員又扭頭看過來:“今年的迎秋音樂節還會繼續嗎?”
“迎秋音樂節?你是說九月五號?”張彥明還真不知道業內對自家音樂節的稱呼。
“對,九月五號。”
“要搞,每年都會有,這是一開始就說過的,不能跳票。我們為了這個特意建了一座音樂廳,就在東邊湖沿上,今年的音樂節就可以啟用了。”
“我知道,鉆石大廳對吧?大家都在傳,還有照片。張老師,我可以提個請求嗎?”
“你想參加?”
“嗯。”
張彥明想了想,說:“這樣,你留一個干聲作品在酒店前臺,我空的時候聽一下,好吧?只要有實力,大家都可以來。
我這個不是針對你,所有人都一樣。我們這個是不能假唱的,現場不過關肯定不行,對你對我們工作室都不好,請你理解。”
“我明白。謝謝你張老師。”
“沒事兒,也感謝你對我們的支持和認可。”
這個里面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歌手的類型是不一樣的,有一些人就不是以歌唱功力技巧聞名,比如那些流量偶像,不修音就不能聽,但是你不能否認人家的成績。大家追求不同。
張彥明這個音樂會雖然是起于一時之興,但必竟已經算是一個大品牌了,做假是肯定不可能的,所以對這些流量型濕音歌星就有點天然的不友好。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有句話說的好,即然總要委屈一方,那不如就委屈你保全我。這不是自私,而是一種態度。
看著那女演員一副大事已成肉眼都能看出來快樂的背影走遠,一個安保員問張彥明:“哥,你是不是不認識她?”
“呃…嗯。真不認識。挺有名?”
“挺有名的。”安保員看了張彥明一眼:“也就是比咱們家彩衣和蘇玉差一點點,人氣相當高。可能要超過果果。”
張彥明搓了搓頭皮:“我真不認識啊,老人還是新秀?”
“老新秀。入行有些年了一直不太火,這兩年才竄起來。我感覺她是這兩年才找到適合她的歌。她還演過電視劇。聽說她去年換了簽約公司。”
“你們還追星?”
“我們怎么就不能追星了?再說,家里好幾個大明星,自然就對這方面關注一些。要不然以后執行任務的時候遇上了都不認識多尷尬。”
說的也有道理。張彥明點頭表示這個理由成立。安保員可不是只是保衛,認人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
“哥。”張永光抱著他兒子從后院角門那邊走了過來,王靜跟在后面。
“今天怎么有時間來串門了?”張彥明掐滅煙頭迎過去:“家棟,來給大大抱抱。”
“不。”張家棟扭頭摟緊張永光的脖子,把臉藏了起來。
“都會說話啦?”張彥明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