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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5章 那我要這好日子干什么?

  “那,彥明您和黃大哥聊,我先過去了。您坐啊黃大哥。”花錦堂放下圖紙打了個招呼,拿著工作筆記出去了。

  “這小子有點滑。”黃廠長點評了花錦堂一句。

  “人家一口一個黃大哥,剛轉身你就在后面這么說?”張彥明看了黃廠長一眼,開了句玩笑。

  “當面我也這么說,這又不是什么貶低。性格和品性是兩碼事兒。不過我也是不太喜歡,太滑的處起來費勁。”

  張彥明端著咖啡送到黃廠長面前,自己也坐下來:“導演那邊怎么了?”

  “條子太多,冒火了,跑老張那去鬧要辭職,老張也是頭疼,又把我弄過來了。我還以為也叫了你,結果去轉了一圈沒看見你。”

  “什么情況?這事兒,咱倆也不好使啊,又不是一個系統。張導這是,找您分擔火力?”

  “談不上,就是壓壓場吧,都是些小年輕的,來的地方千奇百怪,條子五花八門,都盯著想紅,可就是沒人琢磨作品。特么的,現在的年輕人哪。”

  黃廠長搖了搖頭,伸手端起咖啡:“放糖沒?”

  “放了。來了就上唄,拒絕不了就安排節目,反正演什么怎么演還不是這邊說了算?誰演不是演?”

  “沒什么作品,都是糊弄,或者等著節目組給安排節目,然后張嘴就要時段,最牛的那個小丫頭,我都不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張嘴就是十二點獨唱。”

  “嚯,這么硬?節目單定出來了?”

  “沒有,還在磨。就是還沒磨出來老王才生氣,都拿著條子,就是沒有正經干事的。她也是脾氣沖,把這些條子找到一起開了個會。

  直接就是一句話,你們都是拿著條子過來的,塞進來的,但是我希望明年你們能拿著作品來,而不再是條子。散會。”

  “…霸氣。不過,怕是明年人家來了,她來不了了吧?”

  “不好說喲,”黃廠長搖了搖頭:“這個社會呀,越來越看不明白了。就說這節目,這么多部門大領導看著,都左強調右強調。

  要編排好,要出精品,要讓全國觀眾滿意,要選好節目,然后一轉身,條子刷刷的飛,誰管作品?誰管合不合適?就是一鍋雜面兒粥。

  完了你還得燉好,不管什么材料得出美味,你說操蛋不?出不來那不是條子的事兒,是你能力的事兒。特么的,這要是在咱們系統,哼哼。”

  張彥明點了根煙靠在沙發上抽了一口,沒接話。這話也沒法接,像黃廠長說的,大家都不在一個系統,說什么也就是個牢騷,屁用沒有。

  而且看這情況,張導那邊也是頂不住,來頭看樣都不小,估計都是漂亮女孩子吧,容易得到大人物的青眼,關系緊密無間。

  大年晚會雖然是國家臺主辦,但事實國家臺這邊話語權并不多。說的是隱性的實際話語權。

  國家臺可以決定誰來當導演,但決定不了誰來演出,導演能決定哪些節目上,但決定不了節目由誰來演。

  一臺晚會好幾百個演員,主要演員一百三四十,這里面又分好幾個檔,除了大角和那幾個誰也不敢動的,其他的都是待定狀態。

  其實就是比背影。前面這幾個月可以說各種手段人情刀光劍影,臉上還得笑嘻嘻的裝萌。

  這種情況其實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只不過今年有點加劇,還特么強勢。

  也難怪這王導冒火。

  張彥明感覺張導可能,也是因為預估到了這事兒,說話打人情的太多,這才自己不上的。

  必竟退一步周旋的空間就大了不少,他是中心大主任,也是要對節目負責的,雖然這責任攤的并不算大。

  “那您,跑我這是什么意思?鄭仁呢?沒和你一起?”

  “回來了,回宿舍去了。下次你和我一起去,也熟悉熟悉舞臺。年經不大譜比我還大。”

  “您那個,王導朋友要求的吧?對我不滿了?”

  “談不上不滿,雖然你不認識,她那邊對你還是了解的,心里也有底。”

  “我這馬上跨年演唱會呀。”

  “我不知道你小子?你這,這,和演唱會有屁個關系?你又不管具體的事兒。”

  “我要上臺,也要彩排,二十八號必須要去。”

  “后天?那明天和我一起去這邊,正好。”

  “不是,這邊彩排的密度這么大嗎?”

  “這不是單子還沒排出來嘛,算是集中排練,還談不上彩排。其實往年也差不多,你是因為從開始就沒正規過,所以感覺奇怪。”

  “您也正規過?”

  “那可不,認認真真每天報道排練,認真彩排。一晃啊,十多年嘍…時間過的是真快。”

  “仿佛就在昨天?”

  “嗯,這句話用的對勁兒,就是這個,仿佛,就在昨天哪。”老黃感慨了一下,揚脖把咖啡一飲而盡:“糖放少了,有點苦。”

  “太甜了不好,少吃點糖。”張彥明給他遞了根煙,幫他點上。

  黃廠長嘿嘿一樂:“以前哪,都說好好干,加油干,那時候有干勁,想著以后想吃糖吃糖,想吃肉吃肉,現在生活水平是上來了,肉也不讓吃了,糖也不讓吃了。”

  “我不信那些。我讓您少吃點糖是因為您這身體實在是缺乏鍛煉,糖會增加負擔。您以后最好多動動。”

  “好日子不就是為了享受嗎?那還得折騰,那我還要這好日子干什么?”

  張彥明張了張嘴,發現無言以對。

  就像那些各種素食節食這也不行那也不做想長壽的,可是那樣,長壽了又有什么意義呢?就是為了折騰自己?

  這種事兒只有自己才清楚吧?或者也是不清楚。

  人的思想思維太復雜了,沒有人能搞得清楚。

  就像宗教,大家都知道它是騙人的,但信徒就能把自己活成另一種樣子,也從中獲得了滿足和快樂。

  很多事情都不能單以黑白對錯來劃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黃廠長中午在這邊混了頓午飯。

  下午兩個人結伴去軍部開了個年終總結會,然后定好了明天兩個人在國家臺會面,黃廠長直接回廠子去了。年底了他公務也是相當多的。

  張彥明這邊又到局里參加了個總結報告會,好在這邊比較痛快,開會也不會太冗長,挑重點說問題,一個多小時散會,回到家里還不到五點。

  “啊?這就完了?就回來了?”孫紅葉看到張彥明愣了半天。

  “那你看到的是鬼呀?”

  “胡說什么呢?”孫紅葉抬腿踢了張彥明一下:“我是感覺這也太快了。不是開大會嗎?”

  “嗯,還開了兩場,沒辦法,軍人就是這么有效率,虛頭巴腦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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