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有功。我也沒說你不管哪,你急啥?我說的什么地方不對呀?”
“也不是天天加班。”
“那是,一個月也就兩個禮拜天十來個夜班,是吧?”
“那也不多呀,”王佳慧數著手指頭算:“一個禮拜休兩天,一個月八天呢。”
“那會兒哪有八天?四天。他上夜班不是會戰就是搶修,都是政治掛鉤,加班費一分看不著,人還搭里了。
那大冬天,晚上就我和孩子在屋,屋都不敢出,想喝口水上個廁所都得忍著。”
“這個我知道,我住過平房,廁所在房頭。”
“那你家離的近,我們這邊得有上百米,黑燈瞎火的來回摸著趟。”
這些過去的生活記憶在場這些人都有,就連羅靜雖然小,也有,就是不深刻。她上學那會兒整個國家的條件已經提升了,沒遭過什么罪。
大家就著這個話題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來,羅靜的性格比較外放,再加上大家對她的照顧遷就,很快也就融進去了,陌生感一點一點消失。
張彥明在那邊被六個孩子在身上爬來爬去揪鼻子摳眼睛的,不時的發出幾聲‘慘叫’,孩子們就嘻嘻哈哈的笑起來,玩的還挺開心。
不知不覺中午飯點就到了。
“走,吃飯。今天中午吃頓好的。”張爸盯著時間呢,看差不多了站起來叫人。
“吃什么好的?”張彥明從孩子堆里探出頭來問。
“排骨,大骨,豬的羊的,讓你們啃個夠。”
然后張彥明耳朵里就是一片抽口水的聲音,張彥明坐起來擦臉:“死栓子,你至于嗎?口水都滴我臉上了。”
“那不是我,我咽下去了。那是小穎的。”
“啊?原來是你。”
小穎捂著嘴樂的咯咯的。在五爺家里好開心哪。
“走了走了,吃飯。”張媽站起來,張小悅跑過去給奶奶拿大衣。
幾個人穿戴好,帶著一群孩子出來。
“小貓小狗喂了沒?”張媽摸著湊過來的狗頭問張爸。
“還能餓著它們?骨頭肉湯,一家一盆,胖劉特意給煮的。”
“你別跟著叫人外號。”張媽瞪了張爸一眼。
“爸,狗要加飯菜,貓不能吃碳水化合物,你和廚房說了吧?”張彥明趕緊打岔替老爸分擔老媽的火力。
張爸的性子隨和,情商不太富余,說話直心眼也少,很容易不經意間得罪人,這事兒張媽吵了他一輩子了。
“嗯,都記著呢,搞不錯。”張爸點了點頭。
一大家子人一起去飯店,張小悅打頭沖向角門。
“不是要從那邊繞嗎?”羅靜問。
“這邊有角門,直接到酒店院子里面,從飯店后門進去。夏天吃了晚飯大家就在酒店園子里溜達,風景特別好,還可以劃船。”
“冬天可以溜冰,小伍叔叔。”張小悅湊過來搭話。
“還有什么?”羅靜笑著問。
“還有…爸爸是個大騙子。”張小悅扭頭指向張彥明。
“啊?怎么了我又?”
“你說要栽好多果樹的,到時候就自己摘著吃。哪了?在哪了?”
“栽了呀,那邊那不都是嗎?”
“果呢?果果在哪了?”
“這不能怪我呀,果樹栽了又不能馬上結果,它也要長大嘛。”
“奶奶,爸爸是不是騙我?”
“不是,明年差不多就能掛果了,就是不知道能結多少,也不一定能好吃。”
小丫頭癟了癟嘴不吱聲了。
“怎么的?冤枉完我你沒事啦?”張彥明不干了。
“哼哼…對,不,起。行了吧?小氣爸爸。”
張爸就樂:“你爸爸在你嘴里一天得變無數個身份。”
和安保員打了招呼,一家人進了飯店里面,服務人員馬上過來幫著脫大衣掛大衣,那邊骨頭排骨的論著小盆兒就開始往上端。
大骨是醬的,豬排燉的干豆角配糯土豆,羊排就是直接清水,用手抓著沾椒鹽吃。
主食是花卷,素燴湯。還有一條烤羊腿得用刀一層一層削著吃。
熱氣騰騰的骨頭散著香氣,服務員過來給拿手套和吸管小刀一些工具。
“我的天哪,”張媽哭笑不得:“這全是肉能行嗎?”今天的午飯是張爸安排的,張媽沒過問。
“那不是有湯和豆角嗎?”
“你這個人哪。”張媽嘖了一聲,扭頭去找服務員:“給弄兩個青菜過來,全是肉吃不動。”
“動手動手。”張爸沒理張媽,招呼大家動手開吃。
孩子們喜歡,眼巴巴的等著肉肉飛到自己的盤子里,張彥明和張彥伍也是肉食動物,生冷不忌,伸手抓著就啃。
三個媳婦到也能啃,關外以肉食為主,都能吃肉。但是現在條件這么好,油水太足,全是肉就有點不太能行了,何況還有羅靜呢。
“小羅靜,能吃得慣不?”張媽問羅靜:“我讓再弄幾個青菜,先吃點肉。”
“羅靜又不是南方人,齊魯和咱們基本上沒什么太大差別。”
張彥明給一群小家伙分肉排,一邊替羅靜和張媽解釋了一句,怕說多了羅靜真不好意思吃了。
齊魯人也是大碗酒大口肉的習俗,做為全國平均身高體格都問鼎三甲的地區能不喜歡吃肉?
雖然這就是個小嫚。
“我能吃。我在家也喜歡吃肉,就是怕胖。”
“胖什么胖,你都快順風走了,還胖。能吃多吃點。彥伍,給拿。”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我能吃飽,不客氣。”羅靜情商多高啊,這半天功夫這一家人的性子也就了解差不多了,知道用什么樣的態度行事。
正啃著骨頭,鄭仁悄悄咪咪的溜了進來:“好香,回來的正是時候。”
“快來,剛吃上。你怎么這會兒跑回來了?”
“我從黃廠長那邊回來。她們都不在?”
“都回家了,回去看看,下個月都開始忙了,估計再回家得年后去了。今年還不知道十五晚會怎么安排呢。”
“我們都不上,哪有大年三十剛上完十五又上的,得給別人留口湯。過了年彩衣和蘇玉要去歌唱祖國那邊,我和果果拍兩個廣告。”
“徐家鳳呢?”
“聽光子說打算讓我帶她上什么綜藝,沒定好呢。她現在太新了,什么作品也沒有呢。”
“也是。你們有什么機會就帶她一下吧,總得找機會出去了。對了,你是琴島人吧?”
“嗯,琴島。咋?”
“這是彥伍的對像,也是你們琴島人。”張彥明給介紹了一下羅靜。
“嫩哪個區?”
“我家在不其。”
鄭仁點了點頭:“俺家市南的,近著。”
“二十公里呢,嫩家是城里。”
“不其現在也是城里,不是改區了嘛。都一樣。”
“羅靜家里開彩印廠的。”張彥明給了羅靜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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