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由于金礦和練兵的秘密被別人發現,軒轅舞卿在昨天就帶五百人去攻打廬峰。
所謂練兵千日用兵一時,軒轅舞卿這次親自出馬,除了罰了山寨眾人之后無人可用之外,還有就是要親眼看看這些新兵蛋子到底有沒有幫自己奪得江山的能力。
對于軒轅舞卿此次出征,白子玉心中還是有一些擔憂,不過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其它的心情,全都是輕松自在,畢竟沒了軒轅舞卿這個才認識一天的妻子呆在身邊,白子玉孤枕好眠,一覺就睡到大天亮。
“啊哈~舒坦!”白子玉懶懶散散的起床,打了一個哈氣。
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屋里的謝勇一看白子玉剛好起床,連忙端著盛滿熱水的木盆靠近白子玉,輕聲說道:“大郎君,您醒啦!仆已經給您熱好了水,這就給您洗洗臉。”
白子玉本來還要睡個回籠覺,還沒完全清醒。這會兒一個男聲突然出現在他耳邊,白子玉渾身一激靈,猛的偏頭一看,才察覺到謝勇已經端著木盆靠近自己。
一瞬間,白子玉想起昨晚謝勇要幫他搓背的瘋狂舉止,還有各種gay里gay氣的話。
“你怎么在這里?誰讓你進來的?”白子玉精神集中,警惕著謝勇這個偽娘,怕他又要說出伺候自己的話。
“仆是大當家的使喚男仆,大當家臨走之際讓仆好生照顧大郎君,這會兒天亮了,仆早早就在外邊等著大郎君起床,只是大郎君一直都沒有起床,仆就私自進來,打算叫醒您,然后想著幫助大郎君您梳洗一番!”謝勇連忙解釋。
謝勇實在是怕了白子玉,也搞不清楚白子玉昨晚為什么不讓幫忙擦背,這種活本來就是他這種仆人應該做的事,反到白子玉這邊,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情竟然行不通,最后他還要被白子玉狠狠的訓斥了一頓。
謝勇昨晚失眠了整整一夜,最后他也只能想到白子玉這樣做是因為討厭他才會不讓他伺候。不過他自小就伺候人,沒有其它本事,要是白子玉向軒轅舞卿提出不要他了,甚至把他趕出山寨,那他該怎么辦,除了照顧人,他可是什么都不會,都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秉著要討好白子玉的原則,謝勇可是凌晨五點就來到白子玉房外,等到近十點見白子玉還沒起床才重新打了一盆熱水進屋要喊白子玉起床。
好巧不巧,白子玉在謝勇進屋的這個時候起床了,謝勇當然是立馬上前要去伺候他。
聽到謝勇的話,白子玉覺得這事有一部分要怪自己,自己昨天明明就不喜歡謝勇的照顧了,卻沒有明說不要。他坐直身子,瞅著眼前唯唯諾諾的謝勇,皺了皺眉頭說道:“把木盆放下先。”
“諾。”謝勇把木盆放在邊上的桌子上,低著腦袋,誠惶誠恐的等著白子玉的下一道命令。
“以后我要是沒有起床,你就不要私自進來,我不需要你伺候,明白沒?”白子玉覺得昨晚要是早點和謝勇說過什么不用伺候他了,這會兒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謝勇以為最壞的結果來了,嚇傻了,雙腿軟軟跪在地上,求饒道:“大郎君,仆是不是那里惹您生氣了?您要是真的生仆的氣,那您打仆一頓吧,仆除了照顧人,別的什么也不會,您千萬不要趕仆離開山寨啊!”
結果超乎想象,白子玉腦殼微微一疼,暗罵一句該死的女權封建主義茶毒了一個好男孩,禁錮了他的思想。
身體里是地球二十一世紀好青年靈魂的白子玉知道自己要是太反常了,可能會嚇死眼前這個男仆,故意虎著臉,沉聲道:“我沒有生你的氣,也不會無緣無故打你,更不會趕你離開山寨,不過你以后只能老老實實在我身邊呆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要私自伺候我,明白了沒?”
謝勇感覺自己的腦袋不夠用,怎么白子玉一邊不趕他離開,一邊還把他留在身邊。不過他得知白子玉不是生他氣,連忙說道:“是是,仆以后就呆在大郎君身邊,那都不去。”
謝勇本來好好的一句宣言忠誠的話聽在白子玉耳朵里,怎么聽怎么奇怪,反正就是很gay里gay氣。
“起來吧”,白子玉知道男仆不是故意要gay里gay氣,不和他計較,問道:“你幾歲來著?跟著舞…跟著我娘子多久了?”
謝勇起身,小心翼翼說道:“回大郎君的話,仆今年十五歲了,在大當家身邊呆了有六年了,六年前仆的家人都被賊寇殺了,是大當家救了仆。”
十五歲?
白子玉上下打量著謝勇,暗自嘀咕,這小身板看著不大,確實像是十五歲,不過他六年前就伺候舞卿了,那么就是只有九歲的時候就在工作,…我去,這,這是童工啊,話說我九歲是在干嘛?我是在和小學的女同學一起玩泥巴吧?
白子玉咳了一聲,說道:“行吧,你也不用太害怕,以后呢我沒有要你幫忙的時候你就在一旁看著,不要再這樣自作主張,…”
還沒到白子玉說完話,謝勇就快哭了。
白子玉也不瞎,實在是受不了一個男孩子哭哭啼啼,改口道:“罷了罷了,你這次要干嘛?是給我端洗臉水嗎?”
謝勇轉悲為喜,點頭道:“仆很早就給大郎君端好熱水了,仆還會幫大郎君洗臉,大郎君您先等等,仆這就先幫您穿衣服!”
眼見著一臉殷切的謝勇要靠近自己,白子玉立馬伸手擋在他面前,說道:“打住,你是不是記憶力和理解能力不好?我不是都說了要我答應了,你才能上來伺候我嗎?
現在你一邊呆著,穿衣服我自己來,還有洗臉刷牙我也自己會,你端熱水給我就行了。”
笑話,白子玉一想到要是讓一個男人笑嘻嘻的給他擦臉,他就有種想吐的感覺。
“啊,…諾諾,仆這就在一旁呆著。”謝勇呆頭呆腦,退到一旁,縮著腦袋,情緒很是低落。
對于男人,白子玉可不會太遷就,快速穿好衣服,下床單腳站著。
看著白子玉下床,謝勇身子忍不住一動,伸手想去扶白子玉,卻被白子玉用眼神制止了。
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小木杯,白子玉從里面拿出一小撮柳條,憑著前身的記憶開始刷牙洗臉。
不大一會兒,白子玉梳洗完畢。
單腳跳到輪椅,白子玉說道:“你過來,推我去廚房弄些吃的。”
謝勇連忙趕到白子玉身后,遲疑道:“大郎君若是要吃飯,差仆去給您捎帶過來不就可以了?”
沒有回答謝勇的問話,白子玉的腦海里閃過自己在昨天被軒轅昊天莫名其妙坑了的經歷,反問道:“你們二當家還跪在仁興堂內嗎?他有沒有偷偷摸摸吃飯?”
謝勇以為白子玉是要關心軒轅昊天,說道:“大當家派人看著二當家,二當家不敢亂來,所以從昨天中午開始,二當家只是喝了一些水,其它的都沒有吃。”
腦補著軒轅昊天苦苦挨餓的畫面,白子玉心中暗爽,說道:“走,推我去廚房,我要讓廚師幫我做一道好菜。”
謝勇不敢再多嘴,推著白子玉走向廚房。
南巖峰有近八千山賊,其中有近三千是成年女性,至于金礦那邊有多少礦工和私練女兵則不明。
南巖峰的大廚房里有百來個廚師,他們主要服務于寨子里的普通單身女匪和土匪各大小首領。
廚房歸袁凱管理,他是這里的主廚,廚藝也是最高的。
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白子玉,袁凱尊敬道:“大郎君,您親自到這里來是有什么吩咐嗎?”
白子玉環視一圈廚房的環境,覺得衛生還算勉強及格,看著集合在自己面前的近百人,說道:“沒事,我就是想讓你們幫我做一道家鄉菜,你們這里誰的廚藝最好?”
“小的廚藝還算可以,不知道大郎君要小的做什么?”在廚藝方面,袁凱在這里最有發言權。
無意間瞥見某桌子上竟然放著豬肉,白子玉指著它,驚訝道:“你們這里竟然有豬肉,難道不怕腥臭味嗎?難道你們把這豬給閹了?”
白子玉隱隱約約記得好像在哪里看到過,早先古代的豬由于沒有閹了才導致豬肉不好吃,是名副其實的賤肉,只有很窮苦的人才會去吃這種垃圾肉。
袁凱把白子玉當做不懂世事的大家閨男,連連點頭道:“大郎君真聰明,竟然知道豬要閹了之后才好吃,這些豬肉確實是從閹豬身上割下來的,莫非大郎君想吃豬肉?”
一看到豬肉,白子玉的腦海里就自然而然浮現出紅燒肉這一道菜,腦袋里自動忽略了主廚袁凱這帶有暗諷的馬屁話。前幾天白子玉一直和納蘭芷晴喝著白粥和“毒”雞湯,昨天又因為軒轅舞卿出征而沒有吃好,他現在可攙著呢。
“你會做紅燒肉嗎?”因為出現了閹豬,白子玉不由得試探性問道。
袁凱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菜名,皺著眉頭說道:“小的沒聽過,這是大郎君的家鄉菜嗎?不知道大郎君是哪里人?”
“哦”,沒有這道菜白子玉也沒有不高興,只是還要自己教人這一點使他有些嫌棄麻煩,“是我的家鄉菜,我告訴你做法,你試著做做看,要是你學會了我這道菜,我包你可以賺大錢!”
“還請大郎君說道說道這菜的做法,小的試試。”袁凱并不期望白子玉所說的賺大錢,而是期望接下來白子玉能夠在表述做菜的方法上能夠清晰一點,不叫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做的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