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宇這個價碼一開出來,付勇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他心中并沒有一定要王晨宇留下多少稅點的意思,只不過按照行內的規矩,他必須要讓王宇晨留下稅點。
因為他認為這種事情以后和王晨宇之間可能還會發生很多,如果這次他幫王晨宇把稅點交了,讓王晨宇誤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以后每次從新易公司過單都不給稅點,那他才是要虧大了呢。
但是王晨宇做事情很敞亮,一下子給付勇留了2萬,讓付勇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于是他說道:“這樣吧,我只留10個點的稅點,剩下的你拿走,我也不再這件事情上掙什么錢。你在神州機械集團項目中給我的支持也很大,這次這件事情就算是我對你的答謝吧。”
付勇這么一說,王宇晨當然也覺得付勇這人做事情非常靠譜,以后在今黑省那邊還有這種機會,他就完全可以和付勇繼續這么操作了,就像他在容城和姚建操作一樣。相當于在今黑發展了一個非常靠譜來掙錢的平臺了。
于是王晨宇笑著說道:“那就謝謝付總了。明天我飛過來做完事情后再和你詳談吧。”
掛斷電話后的王晨宇激動得一點睡意都沒有了,按照他和付勇談好的條件,這個單子上他自己可以掙到10萬零8千,這可是在短短的下午和晚上敲定的。真不知道他是走了什么狗屎運,居然在他以為完全沒有希望的單子上還出現這么一個掙錢的機會。
這天晚上王晨宇一宿都沒睡好,迷迷糊糊地,一大早他就爬了起來什么都不帶,就拎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包直奔機場。
等他在今黑機場落地的時候,也才上午10點。王晨宇立即打了個出租車直奔省圖書館,到了門口他才給陳雁打了個電話,問清楚館長辦公室的具體位置,蹭蹭蹭就上了樓。
等他敲開館長辦公室的門時,他第一次見到了聞名已久的曾館長。而陳雁也笑吟吟地站在曾館長的身邊,向曾館長介紹道:“他就是共利容城分公司負責整個西南大區的銷售經理王晨宇,我給你說過的。只要共利在西南有什么單子,他都是負責批出特價的人,也是負責簽發所有在西南地區投標授權函的人。”
王晨宇趕緊伸出手和那個頭發花白,個頭矮小的曾館長握了握,說道:“曾館長你好。”
曾館長的臉上并沒有多少表情,畢竟王晨宇對于他來說是一個陌生人,而今天要談的卻是一件涉及到利益的重要事情。
他示意陳雁去將辦公室的門關上,然后直接了當地說道:“王經理是吧?事情陳雁已經給你說清楚了吧?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信得過我,留出這個數,我保證你們的產品中標!”
說完,曾館長用手指比了個十字交叉,示意要王晨宇明白數字并且給出一個承諾。
王晨宇做了這么多年的銷售,遇到今天這種一面也沒見過卻敢于直接說這種事情的場面還是第一次,他稍微愣了下神,同時心中暗忖這曾館長也膽子太大了點吧?居然敢于直接在三個人在場的情況下直接說這樣的事情,這今黑的用戶果然如付勇所說的那樣,用戶一個比一個膽子大!
心里雖然這么想著,王晨宇的反應也不能太慢,他立即用很堅定的語氣小聲回答道:“情況陳總已經給我說清楚了,我可以代表我們廠商在這里向您保證,價格我們完全能控制得住,這個數沒有問題!到時候我會給陳總留出十萬的…”
曾館長立即揮斷了王晨宇繼續往下說,說道:“好了,到時候怎么操作,你就別管了,你主管控制好價格就行。剩下的事情我會讓小陳去辦。就這樣吧!”
陳雁見狀趕緊笑著說道:“那行,這件事情就我們三個人知道,曾館長您放心,我們雙方會吧后面的事情辦得相當穩妥,不出一點紕漏。那我們不打擾您的工作了,先告辭。”
王晨宇有點莫名其妙,這陳雁怎么讓自己飛這么遠一趟,來這里和用戶說兩句話就走 但是既然陳雁已經說話了,他和曾館長之間又不熟悉,也只能跟著陳雁走出了辦公室,一直跟著陳雁下了樓上車。
等到陳雁將車開出省圖書館大樓好一會而,王晨宇這才問道:“陳總,就這樣就行了?”
知道現在,王晨宇依然覺得剛才發生的事情有些不真實,心里著實沒有什么底氣。
陳雁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笑著說道:“是啊,就這么就行了。這個項目我在得到你的提醒后仔細摸了摸情況,才發現主要還是曾館長一直霸著這個項目的主要全力,不管是柴主任還是張副館長都不可能有拍板權。所以我才想盡辦法找到曾館長,做通了他的工作,不然的話,他的一句話極有可能讓我們中不了標。但是呢,他這人也想得很多,對于本地的系統集成商給出的承諾有些不放心,所以我才將你們共利作為廠商的優勢和他吹了吹,這才有了他讓我叫你飛過來做個承諾這種事情的發生。剛才你也當著他的面代表廠商做出了承諾,滿足了他的要求,他和你又不熟,所以我就只能拉著你走了。你放心,我打聽過了,他這人做事情還是能說到做到的,再加上我么圣華公司的一些資源來控制招標環節,這個標沒問題了。”
王晨宇心里并不怎么相信圣華公司真能如陳雁所說的那樣能控制住公開招標的所有環節,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沒有什么其他好的辦法,既然陳雁如此有信心,那么就拭目以待吧。
想了想,王晨宇又再次給陳雁打起了預防針道:“陳總,我昨天說的那種操作模式你們圣華公司的老板知道嗎?是個什么意見?”
王晨宇不得不再次確定一下,當面讓陳雁做出表態,畢竟如果一旦單子真中標了,這就關系到了他能不能暗地里從中掙一筆的想法能否實現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