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滿腔怒火而來的馬修,火滅了。
他一直以為杜文森是個高智商的瘋子,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隨便就能干掉十多個人的杜文森,是他能對付的嗎?
“馬修警長來得正是時候,不如大家一起吃個早餐吧!”
馬修一抬頭,看到杜文森正向他詢問。
“好,好的,我們確實還沒有吃早餐。”馬修擠出笑臉道。
同時!他看那個叫妮芙的小女孩子飛奔而來,抱住杜文森的手臂,親呢不已。
“該死!這精神病院里的果然沒有一個正常人。”
片刻后,
馬修以及所有警員坐在了餐廳中,在他們面前都有一份豐盛的早餐。
馬修古怪的看著面前的食物。
色拉,牛排,甜餅,牛奶,新鮮水果,這些都是他喜歡吃的,這真的是臨時準備的早餐嗎?
他掃了一眼其它警員,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每個人都自己的食物都很滿意。
而且這些食物還似乎是早已經準備好的,也就是說…。
馬修不敢想下去了,因為那太可怕了。
“馬修警長,可以告訴我昨晚都發生了什么事嗎?”杜文森看著報紙道。
馬修抬頭一看,報紙上他與杜文森站在一起的那張照片格外刺眼。
“有16名飛車黨被殺,現場有一位目擊證人。有一家銀行被盜,監控中有你的畫面。還有今早,有一位市民報案,他兒子昨晚死在家里,據他們描述,是你昨晚進了他們家。”馬修答道。
“所以,你是來抓捕我的嗎?”杜文森放下報紙道。
馬修靠近過來后,低聲道:“杜先生,昨晚的案子都與你無關,全部都是那個人在陷害你的對不對?”
杜文森將報紙推到馬修面前道:“警長,你覺得他們給我取的這個稱呼怎么樣?”
“開膛手杜文森連殺六人,無能警方任由兇手逍遙法外。”
頓時一股怒火從馬修心底升起。
“這群該死的記者,案子還未確定,他們為了吸引眼球卻胡亂報道,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他們通通抓起來。”
“好了,馬修,現在你來告訴我,那個入室殺人案吧!”杜文森感興趣道。
馬修意外道:“等等!你難道不關心一下其它兩件案子嗎?相比起來,死一個普通的市民這只是件小案子。”
“銀行被盜,交給聰明的你去查出真相就可以了,我還是認為,入室謀殺案比較有趣!”杜文森答道。
見鬼,在紐約,謀殺案比同事問你今天中午吃什么還要正常不過,杜文森竟然認為有趣!
馬修不知道哪里有趣。
所以他不滿道:“杜先生,哪只是一件普通的謀殺案,報案者是一個法蘭西斯•米勒的老年人,據他說,昨晚半夜有人闖入他家,當時以為是小偷,將人趕跑后,見沒有損失什么便沒在意,沒想到今天早晨卻發現兒子死在床上,而他正好見到了報紙上你的相片,跟昨晚的人影一模一樣。”
說完馬修補了一句:“依我們看來,就是那個老家伙腦子糊涂加上眼花了,至于他兒子,我們已經查過,那就是一個天天磕藥的混蛋,這種人哪一天死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杜文森認真聽完后,點點頭道:“很不錯,真是件有意思的案子,告訴我地址,一會我就去看看。”
馬修楞了楞,杜文森怎么就說不通呢,銀行盜竊案難道不比死一個普通人要重要嗎?
可是看著杜文森感興趣的樣子,他也只好問道:“你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杜文森搖搖頭:“你去調查銀行盜竊案,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可是,那戶人家把你當成殺人兇手怎么辦?”馬修問道。
杜文森會心一笑:“所以需要警長你借一些東西給我!”
一個小時后。
身穿警服的杜文森出現在了法蘭西斯•米勒家門前。
按下門鈴,不一會,法蘭西斯的夫人蒂尼人打開門,在詢問了杜文森的來歷,檢查了他的警官證之后,才放他進屋。
可以看出蒂尼很悲傷,整個人仿佛失了神一般,給杜文森倒了杯水后,就坐在旁邊不停嘮叨著兒子以前的事。
杜文森拿起桌子上的相冊一邊看,一邊微笑聽著。
過了一會,蒂尼就發現了異常。
“警官?警官!”
她將瞌睡中的杜文森推醒后,憤怒道:“該死!我兒子被人殺害了,他們竟然派一個你這樣的警官來,拿著納稅人的錢就這樣工作的嗎?我要投訴,投庇護所你們!”
醒來的杜文森面無表情道:“其實,死掉一個成天只知道吸毒,約炮的兒子對你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以你現在的年齡,還可以再生一個的,所以完全不需要難過。”
“……。”
“你說什么?你說我兒子死得好?你給我滾,滾出我的屋子,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我現在就要去投訴你,我要讓你被解雇!”蒂尼勃然大怒道。
杜文森急忙提議道:“不!蒂尼女士,你別激動,我現在就去調查你兒子的死因,好嗎?”
“我兒子是被一個叫杜文森的家伙殺害的,這是我丈夫親眼所見,你們還調查什么?我不想再見到你,我要你們警長親自來給我道歉。”蒂尼依然情緒激動。
“哎~~!”杜文森長嘆一口氣,說道:“其實你兒子是被你丈夫殺的,你心里已經明白,對嗎?”
蒂尼瞪著大眼盯著杜文森看了一眼,轉身沖進廚房,再出來時,手中拿著一把泛著亮光的菜刀。
杜文森一動不動的說道:“你丈夫不育,你兒子是你跟別人生的!”
“當!”
菜刀離杜文森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時掉在了地上,蒂尼抱臉痛哭。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法蘭西斯自己要我去找別人懷一個的,他說他想要一個完整的家,這些年他對兒子也很不錯,絕對不可能是他殺的!”
“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嗎?你看這些照片,如果他真喜歡你的兒子,又為何每張相片都眼兒子保持著那么一點距離,以及虛偽的笑容!”杜文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