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不太可能。”寧婉否定道:
“你想一下,除了天元星上,那些強到變態的超級勢力,像他這樣的實力和天賦,一般都是當做家族未來繼承人培養的,就算想要歷練自己的實力,也不可能一個人來到這里,畢竟這里是吉蘭山脈,如果出了意外,那么就得不償失了。”
寧婉的話,算是給江夏提了醒,頻頻點頭,對她的話,感到認同。
“但咱們都來這么多天了,一直沒看到其他學院的人,好好的,又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而且還這樣高調?”
“這是我的猜測,他的真實身份,現在誰都叫不準,所以咱們要盯緊一點。”寧婉表情認真的說道:
“現在只有咱們離陽學院,暴露出來了,剩下的其他三家,還躲在暗處,說不定正在謀劃什么陰謀詭計呢,所以得小心一點,不能讓他們捷足先登。”
“那師姐的意思是?”
“咱們悄悄跟著他點,看看他到底什么身份。”寧婉認真的說道:“我不太相信,有人敢一個人出現在這種地方。”
“知道了師姐,我去盯著點。”
“記住,千萬不要暴露了。”寧婉叮囑道。
“放心,這是我強項,不會出錯。”
寧婉笑著點頭,離陽學院的隱匿之術,聞名于整個天元星,想要跟蹤一個人,不被發現,還不難做到。
商量完對策,江夏便自行離開。
而此時的陳鋒,并不知道,已經有人,把目光注意到自己的身上了。
回到房間后,陳鋒拿出了地圖,現在有了閑暇時間,他準備好好規劃一下路線,只有把功課都做足了,那么自己的勝率才能增加。
因為在剛才,處理塔羅傭兵團的時候,暗中發現了好幾股不弱于自己的氣息。
由此可見,已經有好多人,都看中了邪神之墓里的赤陽珠 這次行動,恐怕會異常艱難。
但讓陳鋒有些叫不準的是,他總覺得這件事里,可能還有其他的古怪。
赤陽珠雖然算是好東西,但還算不上是珍奇異寶,最起碼從燕南歸的只言片語中,自己沒有得到過這樣的信息。
但眼下來了這么多人,而且實力都不弱,為了一個赤陽珠,值得這樣大動干戈嗎?
思來想去,陳鋒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盡人事知天命,其他人的事情自己管不了,只能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晚些時候,陳鋒整理出了一套路線,跟柯藍提供給他的路線差不多,但有些許的改動,這樣不僅能規避掉山脈里的靈獸,而且還能規避掉大多數人,能讓自己的壓力小一點。
夜幕降臨,陳鋒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后伴隨著星光走出了酒館。
在月光的映襯下,不遠處的瘴氣泛著淡淡的紫色。
寂寞幽深的夜晚,這樣的景象倍顯詭異,如同恐怖電影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與此同時,兩個穿著黑衣的人,也悄悄從酒館里走了出來,暗中跟上了陳鋒的腳步。
而這兩個人,正是寧婉和江夏。
“師姐,你真是料事如神,這個人果然有古怪。”江夏一般一樣的說道:“他在這個時候出門,估計是別有目的。”
“好了先別說了,謹慎一點,如果被他察覺到就不好了。”寧婉說道。
此時,陳鋒的神念全開,小心翼翼的在林間行走。
這次出來只為探路,要是遇到了強大的靈獸,那就得不償失了。
還沒走多久,陳鋒便察覺到,身后有人跟著自己。
下意識的,陳鋒放慢了腳步。
他也有些意外,誰會沒事閑的悄悄跟著自己?
而此時,寧婉和江夏根本沒有察覺到,陳鋒已經發現了自己,還在小心翼翼的跟蹤著。
雖然察覺到了后方有人,但陳鋒并沒有采取進一步的動作。
這里并不適合動手,還得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把后面的兩個人都處理掉。
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陳鋒故意來到了一處較為開闊的空地,然后淡淡的說道:
“跟了我這么長時間,你們兩個也應該現身了吧。”
聽到這話,隱藏在暗中的寧婉和江夏都十分意外,自己做的如此小心謹慎,竟然還被他給發現了。
“師姐現在怎么辦。”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有沒有隱藏的必要了,出去看看吧。”
江夏點點頭,然后兩人一塊走了,出去和陳鋒面對面站著,彼此間的距離也只有兩米而已。
“居然是你們。”
看到寧婉和江夏,陳鋒稍稍有些意外。
因為,在動手殺塔羅傭兵團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了這兩個女人。
只是沒想到她們,會悄悄跟著自己。
“陳先生,我們的行為無意冒犯,還請您不要過多的計較。”
寧婉微微欠身,給陳鋒陪著不是。
“跟蹤了我這么久,還說無意冒犯,你的這個借口,可不怎么樣。”陳鋒面無表情的說道。
江夏稍顯意外,好歹師姐也是遠近馳名的美人,都已經這樣和他說話了,竟然還無動于衷。
難道他沒有七情六欲嘛?
江夏這樣想也無可厚非,但她卻不知道,在林語嫣面前,寧婉的容貌和身材并不占優勢,所以陳鋒才會這個態度。
寧婉的繡眉微蹙,隨即說道:
“陳先生,這里是吉蘭山脈,充斥著大量的靈獸,你一個人獨自在這里,是很危險的,就算是要行動,也最好召集自己的伙伴。”
陳鋒笑了笑,“你就不要套我的話了,我是一個人來這里的,有沒有其他的伙伴,不知道這個答案你滿不滿意?”
寧婉的神色微微尷尬,被陳鋒的聰明才智而感到驚嘆。
沒想到自己的這點小伎,倆竟然被他給察覺了。
在這個男人面前,還真得小心翼翼,而且還得真誠一點,否則很容易被他給看破。
“既然陳先生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建議您適可而止,因為前面就是吉蘭山脈的內域了,那里非常危險,真的不建議您,再往前走了。”寧婉十分誠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