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九霄把話帶到,就打算走了。
臨走時,又對陸程說:“幫我跟季微問一聲好。”圣九霄推開車門,邁開長腿瀟灑離場。
陸程盯著他的背影,搖頭一笑,“臭小子!”
陸程去某局提交了樣品,審核還需要一段時間,送到后他就離開了。陸程去季微公司溜達了一圈,秀了一回恩愛就回家了。
圣九霄之前說的事,陸程不敢大意,他在第一時間加強了對阿福身邊人手的安排。并且將她或許會被那群變態盯上的消息,告知了阿福本人。
阿福知道后,很認真地告訴陸程:“這件事我會注意的。爸爸你放心,事關生命安全,我會時刻謹記于心的。”
“嗯,多加小心。”
高三那個暑假,阿福回黎族生活去了,美其名曰治療情傷。
大概是因為受了情傷,阿福靈感爆棚,暑假期間開了一本連載短片鬼故事合集。兩個多月的時間里,她斷斷續續地更新了十個小故事。
九月份,阿福進了新的大學,成了一名農學院的學生。
阿福花了七年的時間,完成了博士學業。徹底結束學業后,阿福申請加入國際生物研究院,并在兩個月后成功的被研究院錄用。
那一年,阿福25歲。
進入國際研究院后,阿福主動提交了加入駐非生物研究院分所的申請。申請通過后,阿福與陸程他們一起過了一個開心的新年,春節一結束,她便提著行李去了那片貧瘠之地。
非洲的生活很艱苦,她嬌生慣養了一輩子,誰也沒有想到她真能在非洲成功地堅持下去。就連季微和陸程,都以為阿福堅持不了三個月便會拎著行李滾回家。
但阿福卻在那里平靜地生活了八個月!
這期間,她不僅沒有喊過苦喊過累,甚至連一句抱怨話都沒有。阿福每周都會跟父母開兩次視頻通話,季微看著阿福越來越黑,心都疼了。
但又有什么辦法,這是孩子的理想。做父母的,只能支持。
阿福在非洲生活的第一個月,陸程總是會忍不住偷偷地跑過去看她,看見阿福真正融入當地的生活,陸程既心酸,又欣慰。
這一天,阿福他們研發出來的第三批農作物又一次宣告失敗,這些農作物,仍然不適合在這片土壤上生長。
阿福從研究所出來,呼吸著燥熱的空氣,開著一輛臟兮兮的甲殼蟲回家。路上,她發現醫院的病人似乎多了很多,連門口都十分擁擠。
這里的醫療雖然比以前先進了許多,但在全球范圍內,仍然屬于低下水平。有很多疑難雜癥,這里的醫院都無法醫治。
阿福往醫院樓看了一眼,便開車走了。
回到家,阿福發現幫傭歐莎戴著口罩,按著胸口,一副呼吸困難的樣子。
阿福問阿姨:“歐莎阿姨,你是不舒服嗎?”
歐莎揉了揉胸口,她喘著氣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從昨天開始,就覺得胸口悶,今天開始呼吸困難。”歐莎碰了碰口罩,又說:“小姐你今天不要離我太近,我怕傳染給你了。”
說完,想起什么似的,歐莎眉頭又緊緊蹙起。“身體實在是不舒服,也沒有做飯,小姐,得麻煩你自己做頓飯了。我要去醫院看看才好。”
歐莎都病成這樣了,阿福哪里還吃得下東西,她忙拿起車鑰匙,對歐莎說:“那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我送你。”
歐莎實在是難受,就沒有拒絕。
阿福載著歐莎到了醫院,一到醫院,阿福才發現今天的病人真的特別多。不僅病房滿了,就連走廊也慢了。
這里是一個貧窮的國度,醫療落后而治療費極高,不到萬不得已得的時候,是沒有普通百姓肯花那個錢來醫院治療的。
但今天醫院的生意這樣好,說明最近這附近的居民都病的很嚴重。阿福給歐莎掛了號,等了四十多分鐘才輪到她們。
一聽說了歐莎的癥狀,醫生就直搖頭。
見狀,阿福忙問醫生:“醫生,歐莎是什么情況?”
醫生說:“這是最近開始興起的一種傳染病,目前我們還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是一種新型傳染病,還是以前發生過的。”
醫生表情也很愛莫能助。
阿福留了一個心眼,直接拉著歐莎就走了。
一離開醫院,阿福便對歐莎說:“我們先回去,這里的醫療水平太落后了。”
歐莎這次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態有多么的糟糕,在這里繼續耗下去,她可能會死。
沒有做片刻耽擱,兩人當天便買了回國的機票。
阿福直接帶歐莎回了黎族,將她帶去找醫婆。
醫婆一看到歐莎,就蹙起了眉頭。“她這是中了什么病毒?”只一眼,醫婆便瞧出了歐莎的不對勁。
阿福忙告訴醫婆:“這是歐莎,是我的阿姨幫傭。醫婆,你給看看,她這到底是什么癥狀?現在工作的那片地區,一大片人都得了這個病。”
“這個病毒,是之前有過的,還是...”
“先讓我看看。”醫婆將歐莎帶進了她的獨立研究室,她給歐莎抽了血,做了全身性的檢查,竟發現歐莎的五臟六腑全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腐爛。
醫婆表情有些嚴峻。
歐莎躺在床上,呼吸越來越困難,到后來就像是哮喘患者一樣。
阿福就呆在研究室內,見歐莎的表情十分痛苦,阿福忙問醫婆:“婆婆,歐莎這是怎么了?我看她怎么像是...”
要死了一樣?
醫婆深深地吸了一口,她沒回答阿福,而是看向歐莎。
歐莎告訴醫婆:“我好痛,婆婆。”歐莎的手無意識地抬起,被醫婆一把捏住。醫婆告訴她:“有什么未盡之事,你告訴阿福,讓她替你去完成。有什么心愿,也都跟我們說說。”
“抱歉。”
歐莎眼里的希冀之色,立即湮滅。
她斷斷續續地跟阿福交代了一些遺言,又過了一個多鐘頭,歐莎就那樣遺憾地去世了。
那是阿福第一次面對親近之人的離去。
從阿福三歲那年開始,歐莎就跟在她的身邊,她既是阿福的保鏢,也是保姆。這么多年的陪伴,阿福已經把歐莎當作了親人。
阿福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這才幾天時間啊,她怎么說生病就生病,說沒,就沒了呢?
------題外話------
…部分內容隱藏,請退出瀏覽器閱讀模式…
鉛筆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