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是一名異能者,我...也算是,雖不是什么強大的異能,但我也算是他們口中的‘另類’。”
輕嘆一聲,季微又說:“我支持大家的做法,回故土生活,做正常人。”
聽季微這樣說,大家是真的松了口氣。有個賢內助,族長以后的日子應該不難過。
這時候,一個年輕小伙子激動地跑了過來,他先是克制住情緒朝陸程偷瞄了幾眼,過了過眼癮,這才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對陸程說:“族長,織夢來了!”
原來族長長這樣啊,真的好帥!
黎族所有新生后輩,都是黎曌的小粉絲。見到偶像,年輕人也有些沉不住氣。
陸程說:“讓她進來。”
織夢進來了。
季微盯著織夢,呆了一下。
好...好看。
季微是真的被眼前這女孩的面貌給驚住了,以至于都忘了該如何形容她的容貌了,心里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好看。
好看,是真的好看。
這女穿著一件水墨色的長衫,腰間用一條淡綠色腰帶束著,盈盈細腰,如風拂柳。一頭墨色長發綁成了馬尾,黑色樸素木簪點綴,打破單調。
她面頰白皙,小鼻子生得秀氣而挺巧,一雙唇瓣呈現出桃花色,美得自然,怎么看怎么舒服。季微見過不少美人,是白蓮花還是綠茶婊,季微火眼晶晶一眼就能看穿。
但這人,由內到外,是真的澄澈干凈。
就像是一汪泉水。
季微心里酸酸的想著:這黎族好看妹子還挺多。
陸程不知道季微心里那些彎彎腸子,他淡淡地掃了眼織夢,就不動聲色地觀察起她來,觀察的很認真。
陸程在觀察織夢,落到季微眼里,就成了‘欣賞’跟‘入迷’。
季微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已經想好了十八般伺候陸程的法子了。陸程全然不知大禍臨頭,家暴即將來臨,他還在心里想著他的計劃。
織夢走到大堂,她已經三十多年沒有見過族長了。
織夢站定,克制的看了陸程一眼。臉,還是那張熟悉的臉。表情,也一如既往的難以捉摸。
族長還是族長,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織夢單膝跪下,對陸程說:“織夢參見族長!”
“起來吧。”
織夢站了起來,不卑不亢,一副女俠風范。
陸程贊賞說道:“三十年了,織夢,你的能力精進了不少。”
織夢點點頭,“當年族長...我們活著的每一天,都是族長用命換來的,織夢不敢辜負族長的付出,一日也不曾放下過修煉!”
“族長,如果有幫得上的地方,請族長一定要告訴織夢。織夢,定當全力以赴。”
季微雖然有些酸織夢的容貌,但不得不說,織夢這性格,是很對她胃口的。
陸程點點頭,他忽然問:“織夢,我要交給你一個任務...”
織夢領命離開,留下一屋子眉頭緊皺的長老。他們剛才旁聽了陸程的計劃,都覺得陸程賊壞了。族長以前可沒有這么壞...
陸程沒忘了自己此行來的真正目的,他看向醫婆,對她說:“醫婆,我有點事,想要麻煩你。”
醫婆朝陸程恭敬地福了福身,“族長,您有什么事,直說就是。”
陸程看了黎生他們一眼。
老狐貍們都同一時間起身,一起離開了。
屋子里,就剩下陸程他們三個人。
陸程握住季微的手,跟醫婆說明了她的情況。得知是族長夫人需要自己,醫婆還挺熱情。“背上的傷么?”
醫婆看向季微,她說:“得麻煩夫人給我看下傷口。”
聞言,陸程說:“我們去房間吧。”
一個少年帶著陸程他們去了一間二層小洋房里,這房子裝修的很溫馨,屋子里的家具都是原木打造,散發著古樸的木香。
陸程留在主臥外面,季微當著醫婆的面,脫了上衣。醫婆盯著季微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傷疤,目露詫異之色。
“夫人背上這些傷,是反復累積的,有些傷,年頭已久啊。”
季微點點頭,她還是希望自己能變得漂漂亮亮的,便問醫婆:“敢問婆婆,我這些傷疤,還能治好么?”
醫婆說:“冒犯了。”
說完,她伸出手,在季微最深的那幾道疤痕上面摸了摸。
片刻后,醫婆收回自己的手。
“有一道傷疤,傷的太深,即便是消除了,也還會有一道淡白色的痕跡。不過不明顯,但仔細看的話,還是看得出來的。”
聞言,季微也感到欣喜不已。“沒關系的,那也總比如今這幅樣子好看。”
季微苦澀一笑,她手指他繞到后背,撫摸著那些疤痕,長長的睫毛蓋住眸底,哀傷地說道:“如今這背,就像是烏龜殼一樣,我都不敢直視。”
“夫人不要這樣說。”
醫婆的治愈能力出神入化,她把手放在季微的傷疤上,閉著眼睛,開始運轉體內的能量。季微能感受到有一股熱量傳進了自己的背部,漸漸地,熱量灼燒起來,那些傷疤都開始蠕動起來。
季微覺得背上像是有螞蟻在啃食,不是很疼,但特別不舒服。
醫婆這時說:“夫人忍著些,后面會越來越疼,這樣的過程,會持續幾個小時。”盡管醫婆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但半個多鐘頭后,季微已經疼得滿頭是汗。
她不想讓陸程擔心,就死死地抓住床頭柱子,用力到指關節泛白。
后面兩個鐘頭,季微疼得幾乎快要暈過去,但她還是撐著一口氣忍著。醫婆見狀,心生佩服。治療結束后,醫婆對季微說:“不愧是季離姑娘的孩子,你這韌勁兒,有你母親當年的風范。”
季微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渾身是汗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醫婆也有些累,她坐在椅子上,頭靠著椅背,想到季離,又問她:“你母親,現在過得怎么樣?”
季微目光微凝。
“母親,已經不在了。”
醫婆愣了下。
她搖頭說:“可惜了。”
季微想到一事,忙問醫婆:“婆婆跟我母親很熟嗎?”
醫婆說:“當然。”
“那婆婆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醫婆:“...”很好,季微問了一個她也不知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