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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箭來

無線電子書    高武27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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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慶功會的規模不小。

  對江元國來說,這場宴會的意義不一樣,雖然護國師團不是主力,但江武卻得到了寶貴的修養時間。

  所以,江元國要好好慶賀一下。

  國王要鎮守都城,所以寸步不能離,慶功會就只能由房冠德主持。

  其實神州能參會的將領也沒有幾個,只是給江元國面子而已。

  人數最多的,還是江元國那些所謂名流。

  在都城,有一些江元國的財閥集團,這些財閥也組成了一些小圈子,各自聚在一起。

  戰爭的時候,財閥會想辦法出境避難,但戰爭結束,這些財閥會出來露臉,給自己的集團打。

  還有一群特殊的人群。

  他們是各國的特使團,除了地球五大國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小國家使團。

  宴會大廳就在江武。

  這是江武連夜修復的一個大禮堂,雖然其他地方的建筑還沒有經過修復,但禮堂里卻燈火通明。

  由于蘇越他們在江武大戰的輝煌表現,不管是各國的特使團,還是江武的名流,都頻頻來打招呼。

  蘇越他們一群學生,一時間根本適應不了這種場合。

  偏偏杜驚書是個異類。

  這貨果然腐朽。

  代表神州的中山裝一穿,皮鞋雪亮,并且還堆著滿臉假笑,看上去活脫脫一個社會名流。

  “也不知道我姐怎么樣了!”

  蘇越靠在沙發上,手里用高腳杯端著一杯冰可樂。

  聽杜驚書說,喝可樂要講究,最好用高腳杯,這樣手指的溫度,不會破壞可樂里的冰爽。

  這些狗大戶,說道就是多。

  喝兩塊錢的可樂,還要觀察有沒有掛壁。

  蘇越知道楊樂之跟著姚晨卿回雷祭市,但他打不通楊樂之電話。

  可能,許白雁修養的地方,被屏蔽了信號。

  “放心吧,白雁姐一定會沒事!”

  牧橙笑了笑。

  其他人也聚在一起閑聊。

  浮生偷得半日閑,神經崩的太緊,偶爾參加一次這樣的宴會,也是特別的體驗。

  如今的薛屏海,已經成了江元國的大紅人。

  教授頭銜,風光無限。

  蘇越看著被眾星捧月的薛屏海,由衷的祝福這老頭…真的不容易。

  廖平和房晶淼坐在遠處的卡座,他倆眼里只有彼此,似乎全世界都是虛無的狀態。

  王路峰和田宏偉則喝著飲料,等待蘇越的命令。

  至于弓菱,她去祭拜房歷言,還沒有到宴會廳,不過已經在路上。

  一切都安靜祥和。

  蘇越摸了摸口袋里的玉石盒子,又感慨了一聲,可能誰都不會想到,接下來,這宴會廳里,會出現一場屠殺宗師的血案吧。

  除了房晶淼外,他們幾個人,已經準備就緒,隨時等蘇越的指示。

  “國宇集團董事長,房國宇先生到!”

  這時候,門外有人喊道。

  瞬間,宴會廳出現了一剎那的寂靜。

  來者報名諱,一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比如神州的中將,五大國的特使,可一個搞生意的財閥,理論上沒有這種資格。

  蘇越瞳孔一縮。

  正主終于來了。

  接下來,就等干爹抵達宴會廳。

  等柳一舟抵達后,蘇越根本就不用廢話,他會先離開宴會廳,隨后在門外射殺房國宇。

  他們到外面,是為了寬闊,并不是隱藏,現場這么多人,他們沒必要隱藏。

  殺了人,蘇越他們還會乖乖回來。

  反正柳一舟在場,而且刺殺行動是江元國官府在背后操控,根本沒什么危險,光明磊落點。

  王路峰和田宏偉頓時緊張起來。

  杜驚書舉起泡著冰塊的雪碧,也直勾勾的看著門口。

  而廖平扶了扶眼睛。

  房晶淼皺著眉,臉上厭惡的表情很明顯。

  “公主,你好像很討厭這個人?”

  廖平問道。

  “嗯,這個人特別討厭,不過也沒事。”

  房晶淼點點頭。

  “房國宇有個外甥,去年從江武畢業,現在應該在烈顛國留學,他曾經揚言,一定要娶到房晶淼。

  “廖平同學,你有壓力啊。”

  包大昌笑了笑。

  話落,房晶淼臉上一副愁云。

  “沒事,他不會得逞。”

  廖平平靜的搖搖頭,給了房晶淼一個肯定的眼神。

  “嗯!”

  房晶淼也點點頭。

  但她心里一聲嘆息,廖平他們是神州人,根本不理解房國宇在江元國的地位。

  他的國宇集團,滲透江元國官府,捏著江元國很多產業的命脈,這個人更加囂張跋扈,根本不將皇室放在眼里。

  只要有其他企業在江元國立足,房國宇都會通過各種手段將其暗殺,可謂是無法無天。

  但因為國際局勢和各種牽扯的原因,江元國在沒有犯罪證據的情況下,也奈何不得房國宇。

  而自己的婚姻,已經被房國宇威脅了不止一次。

  這是房晶淼的心病。

  “江元國大捷,是咱們所有武者,所有人族的一次勝利,我代表江元國的商界,感謝大家賞臉。”

  房國宇龍行虎步,剛剛走進宴會廳,就朝著所有人抱拳一拜。

  雖然江武校長房冠德還在,但他喧賓奪主,好像這場勝利是他打下來的一樣。

  這一刻,房國宇竟然給人一種感覺,仿佛他才是江元國的皇室。

  “果然,是個不要批臉的爛人。”

  遠處,蘇越坐在沙發上觀察著房國宇。

  三角眼,禿眉毛。

  他梳著小背頭,可能噴了一整罐發膠,油光發亮。

  房國宇的出現,讓江武和護國師團的武者很尷尬,而且這家伙只是朝著房冠德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

  隨后,他就走到烈顛國那群外國特使團面前,談笑風生,推杯換盞,一派成功人士的模樣。

  這張臉,可能就是嫌貧愛富的標準模板。

  “這個人好討厭,他明明都沒有參加戰爭,可好像他才是將軍一樣。”

  牧師嘟嘟嘴。

  她一般不會在背后說人壞話,但房國宇給人的感覺,確實太功利。

  “嗯,你的直覺很準!”

  蘇越點點頭。

  當然,對牧橙他們來說,房國宇只是個插曲,白小龍和孟羊甚至有些無聊。

  “干爹干什么呢?怎么還不來,我現在就想殺人!”

  又等了幾分鐘,蘇越逐漸有些不耐煩。

  這時候,房國宇竟然徑直朝著房晶淼走去。

  蘇越的視線也看過去。

  “公主,好久不見!”

  房國宇走過去,皮笑肉不笑。

  “你好!”

  房晶淼面無表情的說道。

  她是公主,不可以失了禮節。

  “公主,你畢業后,要和咱們國宇集團聯姻,還是要注意一下和男生的距離。

  “大學生和同學走的近一些無可厚非,但你的身份畢竟不一樣,如果被我外甥看到,不合適。

  “作為長輩,我的心里也不舒服!”

  房國宇看到房晶淼和廖平坐在一起,早就無名火起。

  所以,他忍不住走過來。

  頤指氣使,毫不客氣,這就是房國宇的態度。

  白小龍和孟羊他們眉頭一皺。

  王路峰甚至想打人。

  這孫子,怎么上來就是訓斥,不把自己當外人?

  廖平瞳孔閃爍,他眼睛似乎有些花,但現在不是爆發的時候,廖平使勁壓抑著卍解爆發。

  廖平真的憤怒到了極致。

  “不好意思,我有點聽不懂您在說什么,而且我也沒有任何聯姻計劃。”

  房晶淼站起身來,被氣的渾身發抖。

  這個房國宇二話不說就來訓斥自己,他以為自己是誰。

  江元國的皇室,還沒有被你們這些財閥操控,你有什么資格咄咄逼人。

  可恨,江元國經常戰亂,皇室的強者又經常戰死沙場,所以沒時間收拾這些財閥,惡性循環下,這群人簡直變本加厲。

  “房國宇,江元國皇室沒有和財閥聯姻的傳統,公主的婚姻,她自己決定,我們這些血親長輩不會干涉。

  “至于你的外甥能不能追到公主,得看他的真心,這不是咱們這些長輩該管的事情。”

  這時候,房冠德黑著臉走過來。

  簡直是丟人現眼。

  房國宇被江元國慣壞了,你沒事干來招惹神州干什么。

  幸虧你就要死了,否則江元國又要和神州解釋。

  至于房晶淼自由婚姻,其實房冠德也是扯犢子。

  因為房晶淼和廖平在一起,所以她可以自由戀愛,畢竟廖平的底細,江元國也打聽清楚,他以后必然是神州中將人選。

  所以,江元國房晶淼自由戀愛。

  如果是個普通人…其實也沒事,房晶淼可能也看不上。

  “王爺,你是覺得…我外甥配不上公主嗎?”

  房國宇絲毫沒有忌憚房冠德,他眼中甚至還有些嘲弄。

  一個皇族,除了國王是九品,連個八品都找不出來,有什么資格耀武揚威。

  國宇集團是江元國商會會長,他房國宇一句話,隨時可以讓江元國的經濟癱瘓。

  “我說過,自由戀愛,公主要嫁誰,是她的自由。

  “哪怕是個乞丐,我們這些長輩也不會干涉!”

  房冠德被氣的牙疼。

  反了。

  繼續下去,這些財閥,還真的敢造反。

  其實,國宇集團已經在暗中操控江元國的官員選拔認命,這一點很多人心知肚明。

  “抱歉,我房國宇不同意。

  “我的意見,是公主必須要聯姻。”

  房國宇一字一句,爭鋒不讓。

  他似乎是故意的。

  在這宴會廳,房國宇似乎要確立自己地下皇帝的地位。

  “你的意見…很重要嗎?”

  房冠德突然笑了笑問道。

  “呵呵,不重要,我只是個生意人。

  “我的使命,是讓江元國31個工廠正常運轉,是維持江元國糧食價格的穩定,是保證那幾條高速公路的通車,是讓護國師團有武器使用,能發出來軍餉。

  “我又不是高高在上的皇族,我能有什么意見!

  “可能,我們這些買賣人,天生就被人看不起吧。”

  房國宇陰陽怪氣的說道。

  他不僅僅挖苦房冠德,還慫恿其他江元國的企業老板。

  “房國宇,你是在威脅皇室嗎?

  “今天的宴會是慶祝,你擋著這么多外國特使的面威脅皇室,合適嗎?”

  房冠德捏著拳頭問道。

  “威脅?

  “我哪里敢威脅皇室,但國家的事情,我們不會坐視不理,有些意見,該提還是要提!”

  房國宇非但沒有恥辱心,反而蹬鼻子上臉。

  身處于江元國這種地方,他們沒有什么國家榮辱感。

  能凌駕在別人的頭頂,當人上人,這才是終極使命。

  “要不你房國宇,取代了皇族吧!”

  房冠德突然說道。

  這一剎那,宴會廳里的溫度都是驟降。

  房冠德直接撕破了臉。

  “看到了沒有,我們老板就是厲害,你們以后有事就呼我。

  “在江元國,哥哥我可以呼風喚雨!”

  在遠處,房國宇的司機意氣風發。

  他坐在一群貴婦中間,一派我是國宇集團親兒子的模樣。

  同時,這個司機還輕蔑的看著江元國皇室。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這個司機,就是那只雞。

  “哇,好厲害!”

  貴婦們紛紛夸贊。

  不得不承認,這個司機身為房國宇最信任的手下,他在國宇集團的地位,相當于大內總管,誰都不得不忌憚。

  甚至護國師團的將領,都要定期給司機送禮,才能拿到丹藥武器。

  “你們都要記住,在江元國,皇室的任務是抵抗異族。而真正有什么事,咱國宇集團說了算。”

  司機摟著一個少女,輕蔑的笑著。

  “是、是…”

  這個少女也附和著。

  “你看看,房冠德哪怕是江武校長又能如何?他在董事長面前,還不是得乖乖坐下?”

  司機嘆了口氣,一副天下無敵的表情。

  趙楚無意中看到了司機的囂張嘴臉,他也嘆了口氣。

  怪不得,江元國皇室不惜付出巨大的代價,也要鏟除房國宇這個毒瘤。

  不僅僅是因為和珅計劃。

  如果任由這些毒瘤壯大下去,江元國將一片混亂,永無寧日。

  現在茂妖城被毀,正是江元國百廢待興的時候,這些命脈產業,皇室應該也要牢牢掌控在手里。

  只有全國上下擰成一股繩,江元國才能壯大。

  這個房國宇,有些愚蠢。

  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和一個國家對抗。

  或許,他根本沒有這個眼光。

  沒有了茂妖城,江元國皇室又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樣。

  “神州魏遠軍團大將柳一舟,神州邊韓軍團中將白輝宗到!”

  外面又傳來喊聲。

  這時候,人群才重新寂靜下來,全部注視著門口。

  “大家隨意,我們喝杯水就走,就當我們不存在,別拘謹!”

  柳一舟和白輝宗走進來,也沒有多說話,直接坐到專門的席位。

  白輝宗還沒有回國,所以沒有正式冊封,他目前的官職還是中將。

  但白輝宗應該會離開邊韓軍團,畢竟一個軍團,有一個九品大將就夠了。

  果然,兩個大將坐下后,就不在理會別人,他們猶如透明人一樣。

  這時候,人們又將視線轉移到房冠德和房國宇身上。

  他們的爭鋒還沒有結束。

  “房冠德,今天是江元國大捷的日子,我不想和你鬧矛盾。

  “至于什么取代皇族,你最好別血口噴人,小心我去找國王告你!”

  房國宇陰沉著臉。

  他看出來了,今天房冠德是專門來找茬的。

  “這不是矛盾,這是正經事,你房國宇不是威脅皇族嗎?繼續威脅!”

  房冠德不依不饒。

  這時候,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房冠德這個新任校長,看來是想干些什么。

  “房國宇,你故意操控江元國物價,讓江元國百姓流離失所,故意刁難戰國軍團的裝備,甚至暗中迫害其他企業,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這些就算了,你勾結陽向族,用江元國的情報來謀取私利,你對得起江元國嗎?”

  房冠德又怒斥道。

  這時候,他瞳孔都一片猩紅。

  “哈哈哈,房冠德,你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計劃立威嗎?

  “我看你是血口噴人!”

  “哼,你顛倒是非,好大的官威,可是…你又能奈我何?”

  咔嚓!

  房國宇狠狠將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

  “房冠德我告訴你,沒有我房國宇,江元國連這個面包都吃不到。”

  隨后,房國宇又從桌子上抓起一個面包,陰森森的瞪著房冠德。

  外國使團聚集的區域。

  幾個特使也在暗中討論。

  他們鄙夷著江元國的皇室,言語中特別贊同房國宇的意見。

  “你們真的要看到江元國一片大亂,百姓生靈涂染嗎?”

  這時候,神州特使平靜的說道。

  “您什么意思?”

  烈顛國特使瞇著眼問道。

  “我什么意思,你們心里最清楚。

  “你們暗中操控江元國財閥,還不是為了方便監視神州嗎?”

  神州特使又笑了笑。

  “您真幽默。”

  其他特使尷尬著臉,但也沒有過多反駁什么。

  你厲害。

  我們夾著尾巴暗算你,可以了吧。

  “牧橙,我去趟洗手間!”

  蘇越低聲說了句話,離開了宴會廳。

  這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弓菱他們全部離開了宴會廳。

  “我能奈你何?

  “江元國講法律,你房國宇勾結陽向族,暗中偷竊神州科研院的東西,計劃栽贓皇室,你不準備認罪嗎?”

  房冠德開門見山。

  “房冠德,你這么污蔑我一個生意人,是不是過分了?

  “哪怕就是神州要調查我,也得通過五大國聯盟的同意,更何況,我房國宇光明磊落,根本不可能背叛人族。

  “要我說,真正該伏法的是你房冠德!”

  房國宇咬著牙,言辭犀利。

  想拿神州來壓我?

  我早知道你們會這樣,所以我早已經聯絡了烈顛國和新蘭國。

  果然,兩國特使站起身來,警惕的看著柳一舟他們。

  只要柳一舟動手,他們就會通知自己的國家,給神州官府施壓。

  必須的保住房國宇。

  “房國宇,你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嗎?”

  房冠德瞳孔里閃爍著寒芒。

  “抱歉,你房冠德,還真的就奈何不得我。

  “你這個江武校長,我根本就不在乎”

  房國宇舉重面包,在房冠鳴面前晃了晃。

  這一刻,他囂張跋扈到了極致。

  這就是財閥的可怕。

  我掐著江元國的經濟命脈,只要在這個國家,我可以肆無忌憚,國際規矩才是我的保護傘。

  “房國宇,我代表江元國律法,今天宣判你死刑。”

  房冠德不悲不喜,表情平靜的說道。

  可惜,在別人看來,他像是在講笑話。

  “哈哈哈,來啊…求求你殺了我。

  “我告訴你,能判我房國宇的死刑的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

  房國宇狠狠咬了口面包。

  然而,房冠德只是搖搖頭。

  他轉身的剎那,嘴里留下兩個音節:

  “箭來!”

  一瞬間,門外響起一道尖銳的破空聲。

  這道聲音,似乎又將人們帶回了殘酷的戰場,仿佛這里的平靜,只是一場鏡花水月。

  與此同時,整個宴會廳被滂湃的氣息壓迫著,任何人都動彈不得。

  箭矢撕裂了虛空,從門外而來。

  剎那間,房國宇的脖頸中央,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而他掌心里的面包,被箭矢訂到了墻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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