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崎真希知道岸本正義是一個中國通。她聽了他這么一說,越發對中國的事情感興趣道:“多給我說一些有關中國經濟發展的事情。”
岸本正義瞧見她真有興趣,也不藏著掖著。巖崎真希想要把資金從南美洲抽身,從而投入到中國去,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做的事情。
她當務之急還是得應付阿根廷金融危機給自己投資項目上面帶來的麻煩。實際上,他心中最是有數,這個麻煩會持續好多年。
到時候,兩人的對賭,自己又贏了她。哪怕她今后會對中國進行投資,也不會影響到自己。中國市場的體量大,存在有無限的可能性。
就當前而言,自己的目的已經完全達成,把對方手上有關硬金傳媒的股份是都收了回來。
即便硬金傳媒還有一些小股東,也是只有完完全全地聽命于自己,根本就不會出現一個敢于造反或者逼宮的情況發生。
他對硬金傳媒是實現了絕對的控股,而他們全部聯合起來的股份都沒有超過5。如果把他們手上所持有的股份放進硬金集團這一個大池子里面去,那就會被稀釋的更加厲害了。畢竟,硬金傳媒的資產規模在整個硬金集團當中排第三位。
在它前兩位的分別是排名第二的硬金建設和排名第一的硬金資本。不但如此,還有排名第四的硬金電商和排名第五的硬金銀行。
在過去,自己和巖崎真希保持對等持股比例的時候,他們這一些小股東還有不小的選擇權和話語權。
一旦自己和她發生什么內部利益的矛盾和沖突,那自然就會各自想方設法的去拉攏小股東們,繼而得以實現個人一邊股票占多數的情況。
往往在這一個時候,小股東們就成了一個真正存在的變量因素。現如今,自己完全可以對硬金傳媒的小股東們是愛答不理。
誰要是和自己的意見相左,直接可以退股。屆時,自己動用優先權是回購其手上的股份就是了。
“當前阿根廷發生了金融危機,你又要我給你講中國經濟方面的事情,也就讓我最先想起了香港。
在上一個世紀1997年,1998年,以索羅斯為代表的國際游資和國際炒家們兩次狙擊香港。
至于結果,一直以來都是眾說紛紜。傳聞最多的莫過于就是中國中央政府如何如何。港服又如何如何。
這都不是我想要對你說得東西。還有一支穩定香港經濟,擊退國際做空者們的力量,便是香港本土的財閥們。
從實際利益的角度來說,香港財閥們的公司大本營和家都在香港。香港出現金融混亂,經濟衰退,首當其沖的受害者不是廣大的香港普通市民,而是他們這一些本鄉本土的財閥們。
他們加在一起在香港的投資和資產是絕對的壟斷地位,完全控制了香港民生的方方面面。
比如,李嘉誠的和記黃埔和長江實業兩家集團公司被香港普通市民譽為自己活著就是在替李超人打工。
通信是他的,電力是他的,港口是他的,住房子也有他的…即便是去一個超市購物,也還有他的。
說的不好聽或者直白一些,外人都主動打上門,想要收割自家的韭菜們,那肯定就是觸碰到了他們利益的底線。
對于他們而言,絕對不干的事情。自己的地盤,自然是不會仍由他人來進行一個肆意的撒野。
從道義上面來說,他們作為700多萬香港人當中的代表人物,絕對不可能站到對立面去成為港奸。
這一個鍋,仍由誰都不敢背。不作為,作壁上觀,只看著政府和國際做空者們大打出手,甚至還想著撿漏什么的,也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大是大非的關鍵時刻,他們的態度和立場上面決定了各自今后在香港這一座國際化大都市當中的話語權和威信。
誰敢在政府背后捅軟刀子,那么政府一定就會記住那一個誰。等到政府緩過勁來之后,必然會在日后找機會和由頭來收拾誰。
正是因為香港本土的財閥們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是才有了能夠抵御外部的入侵,從而沒有出現如同阿根廷金融危機一樣哭爹喊娘的情況。”岸本正義侃侃而談道。
“你在香港的投資很是有限,卻把大量投資是投進了中國大陸市場。我想要聽得是中國大陸相關的事情,而不是香港方面的事情。你跑題了。”巖崎真希微微一笑道。
“我沒有跑題。香港不單單和大陸之間關系密切,而且還和只有80萬人口,主要以博彩業和風俗業為主的澳門也是關系緊密。
除此之外,香港和有著2000萬人口的臺灣,同樣是關系密切,以及遍布世界各國的華人也是有著緊密的關系。
雖說都是中國人,但是文化傳承完全不一樣。香港人是中英文化,澳門人是中葡文化,臺灣人是中日文化。
中國大陸人就屬于單一的中國文化,卻非過去那一種傳統文化。這主要還是源于文革當中的破四舊,立四新的影響。海外的華人既保有中國過去的傳統文化,也有所在國的本土文化影響。
中國文化既是一個排他性很強的文化,唐人街,華僑城就是相對于獨立的存在,在日本,也是有的,它又是一個同化性很強的文化,把其它文化吸收進來,不改變自身,而是去改變被吸收的文化。
這和日本文化當中吸收其它文化,從而還會改良自身的文化的屬性是完全不一樣的。
中國大陸以1978年為一個新標志,中國人稱之為改革開放,日本人稱之為經濟革新。這就是典型放水養活魚的做法。
時至今日,效果明顯,一部分人先富了起來,中國的國力是顯著增強。這可以從來日本旅游,出差,留學等中國人的身上看出不少的東西。
在中國改革開放之后的第一代留日學生當中,絕大部分都是公費生。現如今,自掏腰包來日本留日學生是逐年增加,占據了大多數。
第一代留日學生不單單是從穿戴,而且特別是思想上面屬于幾乎完全和國際脫軌。這來的人,也普遍是有各種權勢背景家庭出身的孩子。
現如今,你再好好地看看新一代留日的中國學生,可就大變樣,已經和國際接軌了。他們當中的不少人可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由此可見,中國庶民階層想要多多地了解世界,乃至擁抱世界的迫切之心是多么的強烈,畢竟留日的費用對于一個普通中國家庭來說,代價可不菲。”岸本正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