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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0、雙重委托

  一覺醒來。

  陳維云的腦袋仍舊有些昏沉,從窗簾縫隙透進來的陽光看,他是睡過頭了。

  手表指向了十點鐘,他的判斷沒有錯。

  這是入臺的第五天。

  昨晚在宿醉里度過,他記不得返回酒店的經過,甚至記不得昨晚在那場宴會上他所逢場應酬的嘉賓們。

  他只知道宴會的規模相當大,發起人是臺島工商界領袖辜先生。

  場合的氣氛并不算嚴肅,聯歡的性質居多,他飲了超過限量的紅酒,雖是見了形形色色的臺島商人,卻印象都不深刻,一夜過去似乎已經忘個干凈。

  他揉著眉角回憶起來。

  嘉賓都有誰呢?

  好像見了金融大亨蔡萬林,目前的臺島二富,交談時陳維云聊到在美國金融市場的投資,蔡萬林同樣在做,并在海外專門開設了基金與信托公司,他向陳維云發了口頭邀請,希望陳維云抽空前往霖園集團總部國泰保險大廈參觀。

  陳維云欣然答應,蔡萬林不止涉足金融,也是臺島地產界的大佬,他通過旗艦公司國泰人壽吸納大量資金,在臺各地標購土地,然后通過旗下國泰建設與三井工程開發籌建,再整棟出租,他的經營模式與陳維云不謀而合,只租不賣,長期保值!

  蔡萬林所在的蔡家稱不上名門望族,他們屬于白手起家,第一代開拓者是蔡萬林的哥哥蔡萬椿,聯合在政界有關系的紅頂商人林鼎力,這才拿下了臺島保險業的牌照,從而創辦國泰人壽。

  說起來,這個家族在臺島也是緋聞不斷,蔡萬椿的長女叫蔡貴昭,嫁了一個窮小子叫邱家雄,本以為小門小戶會感情專一,結果還是遇人不淑,邱家雄擁有男人的通病,‘沾花惹草’,養的小老婆叫林悅云,生了一個女兒叫侯姵岑,就是那位著名女主持,今年才十歲。

  昨晚陳維云貌似見了蔡貴照,當然侯姵岑小女士他是見不到的。

  臺島首富王泳慶昨晚也沒有缺席,這位其貌不揚的老人是臺島工業霸主,投資范圍相當廣,子女也多,陳維云對他其中一個女兒很關注,還陪這位小姐跳了一場舞,并邀請她到香江夢工廠總部訪問,原時空她是創建HTC的女強人。

  昨晚的宴會其實很有意義,夢工廠專注搞娛樂,業務與臺島富豪們不存在競爭,人脈拓展比較順利。

  陳維云躺在床上回憶一會兒。

  一道道人影在他腦海里飛快掠過去,最后竟然定格在一幅玉體橫陳的畫面上。

  “陳先森,你醒啦!”

  他正想著,只見臥室的房門被推開,蕭嬙披著浴袍走進來,頭發有點濕,她剛才應該在浴室洗澡,

  “口渴嗎?要不要我給你沖杯茶?”

  她已經開始動手,沏茶的時候扭了幾次頭,朝陳維云笑幾下,溫柔又媚人,整個房間似乎都彌漫她的氣息,年輕又嬌嫩,但她眼神透著對一夜成名的渴望,這也是她身在這里的原因。

  她走到床邊,把茶杯遞給陳維云,近距離靠近老板,她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講話。

  陳維云喝了幾口,把茶杯放下,目光轉向了她,“芬妮,昨晚你陪我回來的?但我不記得你跟著我參加宴會啊?”

  陳維云是在酒店電梯里碰見的蕭嬙,夢工廠在希爾頓酒店訂了幾層樓的套房,臺島籍的藝人也在此下榻,他們都有各自的活動,如果家住臺島北,一般都回家住,蕭嬙是夜夜住酒店,反正公司報銷,不住白不住。

  “你參加的宴會是臺島大人物舉辦的派對,都上報紙啦。”蕭嬙拿起茶幾上的《聯合報》,興奮的指給陳維云看,

  “辜先森、王先森、蔡先森都與你合了影,我就是一個小藝人,哪里有資格陪你去,你昨晚根本沒有帶女伴。”

  昨晚沒有帶,以后可能會帶,資格總歸會有的。

  “陳先森,昨晚你回到酒店已經快十二點,碰巧我與同學聚會結束,回來時遇見你,我見你喝醉了酒,身邊連個保姆都沒有,樰哥他們粗手粗腳,不懂得照顧人,我臨時客串了服務員,結果你拽著不讓我走,手臂都讓你拽傷了。”

  她把袖子掄起來,羊脂白玉一樣,但上面留了一道淺淺的紅痕,“你看嘛,現在還疼呢。”

  無論柔媚的腔調還是高挑的身材,全都散發著勾人的韻味,這激起陳維云心頭沸騰的浪花。

  陳維云不掩飾眼中的狂熱,卻沒有放縱的急躁,他伸出一只手,撫了一下紅痕,這絕對不是拽出來的,應該是蕭嬙無意間刮到什么東西,反正與他無關,但他樂得順水推舟,大包大攬,

  “我把你拽的這么嚴重,說明我舍不得你。”

  他抓住她手腕,輕輕一帶,讓她軟綿綿進入懷抱,“說說看,想讓我怎么補償你?”

  “這是小傷啦,我受得住。”蕭嬙和他對望,眨著眼睛思考‘補償方案’,忽然臉色一苦,拿出一副可憐模樣,

  “你昨晚一點不知道心疼我,折騰到半夜三四點才讓我睡,我要好好休息幾天,不能再上班,你給家英姐打聲招呼啦。”

  陳維云記不起昨晚兩人發生行為的開端,但有一點他很深刻,蕭嬙的青春之軀讓他食髓知味,即使酒精造成的頭疼欲裂,也完全潰散在蕭嬙的溫柔鄉里,此刻回想過來,那一幕幕香甜真有些回味無窮。

  他緩緩側過身,先把靚女抱的更近一些,“你這次回臺都做什么工作?”

  “工作好辛苦的。”蕭嬙煞有其事的發牢騷,

  “我簽到ATA后,家英姐讓我進了訓練班,那個訓練班太嚴厲,每天起早貪黑練舞蹈,練了一年都不給片約,假期也少的可憐,平常我都回不了家,三月份我參加完《花木蘭》選拔,家英姐才對我好了一些,這次我聽說公司要到臺島訪問,去求家英姐帶上我,回鄉探親。

  家英姐批準我隨行,但她不讓我休假,竟然安排我給阿梅、阿真做助手,她們參加活動時,我做伴舞或者做伴唱,家英姐說是鍛煉我的舞臺能力,其實就是讓我給她們端茶倒水…陳先森,你有沒有在聽?”

  她長篇大論講了半天,忽然發現陳維云來回撫動,出手的幅度越來越大。

  “聽著呢。”陳維云朝她笑笑,捏了捏她的臉蛋兒,“以后給我端茶倒水,不用伺候她們,但前提是你要自己同意。”

  如果不同意,蕭嬙昨晚不會抓住機會混到老板的房間。

  “陳先森,已經快中午了,你今天沒有公務嗎?”蕭嬙閉著眼睛說話,她情緒正在混亂,睡袍被陳維云解開,埋頭到了她的懷里,當然動作絕不像昨晚那樣貪婪,陳維云非常注重她的感受,柔和的讓她眩暈失控。

  “你就是我的公務。”陳維云含糊不清回應一句,伸手一拉,把她的睡袍丟去地板。

  完事后蕭嬙疲憊不堪,她初經歷男女之事,雖然體會到新鮮的樂趣,但身體的不適感也很強烈,甚至午飯都懶得吃,沉沉睡了過去。

  這幾天陳維云的應酬量太大,減少了今天的活動時間,下午只需要前往中影文化城參觀,三點才出發,五點結束后趕赴一場新宴會,這是由中影總經理明翼組織,參會嘉賓都是臺島文化界人士。

  吃罷午飯后陳維云待在酒店休息,期間張孝義過來匯報工作,他今天上午才從美國飛抵臺島,只陪父母吃了一頓午餐,立刻來找陳維云,身上帶了一大堆文件,全部與金融市場有關。

  “從1985年元旦開始,美國道瓊斯指數一路爬升,從1200點左右爬到現在2400點左右,漲了兩倍,標普500指數的漲幅也差不多。”張孝義語氣激昂,臉上的喜色不加保留,

  “美指總市值正朝十萬億美金邁進,市場過于火熱,全世界的投資機構都在下重注豪賭,因為美指不停上漲,今年上半年,有一大批財團看跌行情,試圖做空股票期指,結果他們預判失誤,美指怎么也跌不下去,這導致他們損失慘重,我從美國回來前,華爾街有人吞槍自殺。”

  金融期貨市場的交易原本是為了對沖投資的風險,但是因為高杠桿的特殊功能,也存在賭博的性質,比炒股瘋狂的多,遇上一次經濟危機,輸家會死一大片。

  這半年間,全世界有不少銀行、保險公司、金融機構、基金會、散戶投機客,下重注做空美股市場,他們認為美國股市不正常,預判的方向沒有錯,可惜沒有猜準日期,所以全都賠了血本。

  “近兩個月我接了他們的對手盤,做多期指,浮盈已經超過一億美金。”張孝義搖搖頭:

  “但是對賭方賠的太慘,基本都已經轉變觀念,他們也開始做多,做空的交易對手已經找不到幾位了,現在所有人對股市繼續上漲都信心十足。

  陳生,我按照你的指示,在開曼群島、百慕大這些離岸中心注冊了上百間金融業務公司,專用于在美國、歐洲、東洋、新加坡、香江金融市場的投資,但是我不明白,出于保密,我們已經采取分散交易的策略,你為什么還要進行雙重委托呢,傭金過于高昂,這些錢我們沒有必要花。”

  “我覺得非常有必要。”陳維云說:“你照此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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