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包!”
看著羅檜色厲內荏的模樣,朱玉壽心中暗暗冷笑。
如果羅檜死硬到底,他還真不敢拿他怎么樣。
畢竟墨家在青州的勢力實在太大了,以朱玉壽如今的實力,把羅仁杰這種紈绔二代羞辱一頓,還沒什么,畢竟羅仁杰還代表不了墨家顏面。
但是羅檜這種總院執事,若是也吊起來羞辱,那就真的是在公然打墨家的臉面,和作死沒有什么兩樣了。
羅檜有些無奈的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樣?”
朱玉壽冷笑道:“不想怎么樣,只不過是覺得你和你兒子兩個,面目可憎,有些影響市容,想要請你們離開邶閩城而起。”
“你…”
羅檜有些氣結的看著朱玉壽,半晌之后,恍然道:
“你是不想讓人杰接任墨者行會會首一職,難道翟靈兒那個死丫頭,對這個職位也有想法不成?”
這羅檜雖然跋扈,但是畢竟混了幾十年,比起羅仁杰來畢竟老到得多。
朱玉壽冷哼一聲,道:“少說廢話,你答不答應?”
羅檜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得已也只有暫時低頭,道:
“我和人杰今晚就連夜離開邶閩城!”
“好。”
朱玉壽滿意的拍了拍羅檜的肩膀,笑道:
“羅執事如此明白事理,那大家就好辦的多了。以羅執事的身份,想來不至于出爾反爾吧。”
羅檜冷冷的道:“你放心!”
“不會最好。”
朱玉壽淡然一笑,帶著奪命書生揚長而去。
“還不將人杰放下來。”
羅檜狠狠的看了朱玉壽背影一眼,咳嗽一聲,對身邊僅剩的幾名還算完好的墨家弟子怒喝一聲。
待他們七手八腳的將羅仁杰放下來之后,一群傷兵敗將相互攙扶著回到墨家。
然后簡單的收拾了細軟,連夜便離開了邶閩城。
沒有了羅家父子的搗亂,朱玉壽便讓實力大進的奪命書生帶著元彪和數十名通竅境高手,以門客的身份加入了賀蘭家,并且在賀蘭嫣的配合下,逐漸掌開始控賀蘭家的大權。
對于朱玉壽的滲透,賀蘭嫣一直表現的十分配合。
尤其是在知道了朱玉壽將羅家父子暴打了一頓,還將羅仁杰扒光了衣服掛在旗桿上之后。
賀蘭嫣直接從呼延山脈趕到了邶閩城,那一晚,朱玉壽修煉有成之后第一次,感覺第二天早上起來腰有點疼。
然后,朱玉壽吩咐賀蘭嫣,讓她利用賀蘭世家在北荒郡的人脈,聯絡各方勢力,一齊上書朝廷。
那篇上書,是曹正淳代筆的。
曹督主這輩子雖然從來沒有寫過奏章,但他身為天子近臣,東廠督主,權傾天下,斷過皇帝言路。
凡是大臣寫給皇帝的奏章,他基本上都要先行觀閱一遍。一生看過的奏章,比起皇帝只多不少。
所謂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
這一出手,果然是詞藻華麗,燦若朝霞,文采斐然。
先是拍了一頓青州君的馬屁,然后又贊美了一番翟蛟和墨離在邶閩城的功績,一篇聲情并茂的歌功頌德之后。
再順理成章的請求讓他們唯一的遺孤和弟子翟靈兒,同時兼任邶閩城城主和墨者行會會首之職。
這樣的要求,朱玉壽估計青州朝廷是基本不會答應的。
但這本來就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事情。
先把要求提上去,朝廷哪怕打個折扣,至少也應該能夠讓翟靈兒接任其中一個職務。
至于另一個,等青州方面派人來了,再慢慢想辦法將他架空就好。
朱玉壽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邶閩城的形勢也基本上還算穩定。
自從賀蘭家和林家大戰一場之后,雙方實力各有折損,便暫時偃旗息鼓,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其余原本想著撿便宜的各方勢力,眼見雙方就此點到為止,也只有遺憾的收起了各自的小心思。
朱玉壽在丹陵郡尚未完全擺平之前,對北荒郡雖有覬覦之心,但也只是打算先埋上幾顆棋子。
還沒有正式向北荒郡擴張的打算,唯有玄兵閣的經營,架不住朱府那邊,陳群長老的再三請求,擴大了經營的規模。
現在已經基本成了邶閩城最大,最有名的兵器鋪子了。
其它勢力雖然眼紅,但是攝于朱玉壽吊打羅氏父子的彪悍戰績,再加上賀蘭家明里暗里支持的態度。
倒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家伙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時間就一天一天的過去,到了三月初的時候,青州朝廷的君書終于下來了。
君書之中,答應了賀蘭嫣等人推舉翟靈兒為邶閩城城主的請求。
并出具了一張正式冊封翟靈兒為邶閩城城主的任命書。
出乎朱玉壽意料之外的是,對于讓翟靈兒接任墨者行會會首之職的請求。
青州朝廷并沒有直接駁回,而是以墨者行會會首的任命,乃是墨家內務為由,將事情推給了墨家總院。
而墨家總院也很快給出了回復。
墨家總院即將派出一名使者前來邶閩城,一方面調查前任會首墨離的死因。
另一方面,也是打算對翟靈兒的修為,能力進行一番考較,再決定她是否有能力成為邶閩城墨者行會下一任的會首。
對于這樣的結果,朱玉壽手下之人見解不一。
公輸仇和奪命書生覺得這是件好事,畢竟有這么多高手在,要幫翟靈兒通過所謂考較,應該還是有把握的。
而衛莊和曹正淳對他們的天真想法卻是嗤之以鼻。
覺得墨家總院此時派人前來,定然是受了羅家父子背后那位羅家長老的唆擺,這次來擺明是找麻煩的。
衛莊甚至提出,干脆將這位墨家使者暗殺了事算了。
這段時間一直沒給二叔找事干,可能是有點手癢,懷念流沙干業務創業的時代了。
不過朱玉壽雖然對衛莊的意見素來重視,但這次卻沒有聽他的。
而是準備靜觀其變,后發制人。
反正不管怎么樣,現在翟靈兒已經正式接任了城主之位,地位和過去已經大不一樣。
借著她的名義,朱玉壽在邶閩城正很多事情,都能很輕易的找到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到時候不怕弄不過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墨家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