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富盛招招手,對助理耳邊附語了兩句,助理立馬就追向了袁嘉漁那邊。
阮震昀目光閃了閃,好似隨意地說道:“我記得這位袁小姐…好像是和最近挺火的那個楚柏在談戀愛。”
海富盛看了他一眼,不以為意道:“小阮,娛樂圈里的女明星還需要我多說嗎?各取所需而已。”
阮震昀聽明白了海富盛的話,矜持笑了笑,也就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多說什么。
“咚咚——”
“哪位?”袁嘉漁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門口,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露出公式化的笑容:“袁小姐,我們見過面,就在大將軍的面試上。”
袁嘉漁聽著聲音有些熟悉,打開門倒是也認出了來人。
她記得是其中一個投資人身邊的助理。
為什么記得這個人,是因為她當時就不喜歡那個投資人看女演員的那種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有事嗎?”袁嘉漁并沒有讓來人進房間,而是半掩著門目光警惕。
西裝男并不在意,眼底甚至閃過了一道不明意味的光芒,淡笑道:“對于袁小姐沒能拿下女主角一事,我們也是深感可惜的,但這部戲里并非只有女主角才能出眾,這一點袁小姐應該也是有所了解的。”
袁嘉漁不語,平靜地看著來人。
這種不動聲色的淡然說到底還是她跟楚柏學會的,倒是有模有樣。
盯得西裝男竟有些尷尬起來,撇開視線,干咳一聲便伸手從懷里取出一張早早準備好的名片,“這是海總的私人聯系方式,如果你想——”
“滾!!!”
“砰!”
房門直接關上。
西裝男碰了一鼻子的灰。
面子上也有些過不去。
從業這么長時間,他不是沒見過性子剛烈的女明星,可但凡被海富盛盯上的從來就沒有能夠脫身的。
冷笑一聲,沒有放一句狠話,扭頭離開。
袁嘉漁也根本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
反正再過兩天,她也就要離開京都了。
等離開了京都,誰還管什么海總不海總的。
“怎么說?”房間內,海富盛叼著一根雪茄,扭頭看向西裝男回來便隨口問道。
他右手邊坐著阮震昀,沒抽煙,而是很安靜地坐著,看似一頭毫無攻擊力的綿羊。
西裝男有些尷尬,“她沒答應。”
阮震昀望了西裝男一眼,什么都沒說。
倒是海富盛冷哼一聲:“給臉不要臉!”
抬眼望去。
“你知道怎么做,去吧。”
西裝男會意,再度離開了房間。
阮震昀微微蹙眉。
這是他第一次和海富盛打交道,還是他干爹給介紹的。
不過想到也干爹的為人,海富盛的一些作為也就釋然了。
只能默默為那位袁小姐感到可惜。
第二天。
袁嘉漁感覺自己都快瘋了。
自從她昨晚拒絕了那個西裝男后,沒想到那個海富盛竟然無恥地給她這邊的合作方施壓,幾個重要的通告全部泡湯了。
這種騷擾讓袁嘉漁的經紀人恨得秋姐牙癢癢。
“這個王八蛋,真的是不得好死!!!”
“嘉漁你別擔心,我這就給給公司打電話,讓老板出面!”
遠在魔都的老板在聽聞了這件事后,也覺得事情很棘手。
他聽說過海富盛的大名。
自然惡名當先。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自家的藝人竟然真的被盯上了。
好歹也是圈內有名號的老板,他給海富盛打去了電話,但沒想到接電話的根本就不是海富盛,而是當他助理的西裝男。
袁嘉漁老板臉都沉了下來。
這個海富盛實在太狂妄了!
竟然讓一個下屬跟自己對話!
不爽歸不爽,袁嘉漁老板到底是有些城府的,沒有表現出來這種不快,開門見山地就把自己不想藝人出事的想法說了出來。
“給你家海總傳個話,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否則撕開臉面誰都不好看。”
結果對方臉皮很厚:“劉老板言重了,我們海總是真心喜歡你家那位袁小姐,你又何必從中阻攔呢。”
袁嘉漁老板氣得想爆粗口,最后搬出了楚柏,“小袁是楚柏的人,你們不要太過分!”
然而對方根本不在乎:“楚柏?一個毛頭小子罷了,劉老板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以為出品兩部小小的電視劇就覺得自己牛逼了?劉老板,我們海總發話了,這事跟你沒關系,你最好少管閑事!除非你們公司不想進軍大銀屏了,我們海總的能量你是知道的。”
電話掛斷。
魔都那間辦公室是一片死寂!
秋姐那邊左等右等也沒等到自家老板的電話,正在著急的時候,老板終于打來了電話,匆匆丟下一句“那邊行程全部暫停,帶嘉漁趕緊回來,路上小心點!”
秋姐臉色一變,立馬就知道事情已經變得太棘手了。
找到袁嘉漁,故作鎮定道:“嘉漁,收拾東西吧,我已經訂好了回魔都的機票。”
袁嘉漁還沒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不解問道:“不是還有兩個通告嗎?”
秋姐擺擺手,“別想了,那個姓海的王八蛋肯定還會繼續施壓的,反正也不是多重要,咱們回魔都,那里才是咱們的主陣地。”
袁嘉漁突然一怔:“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秋姐故作輕松地笑笑:“能出什么事,趕緊收拾吧,現在十一點,下午四點半我們就出發去機場。”說完也就回到了自己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雖然她很鎮定,但袁嘉漁還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妥,想到了一些事她的內心其實也有些慌張的。
不巧的是,這時候楚柏打來了電話,沒聊兩句,他就察覺到了袁嘉漁的情緒不大對勁。
而且電話那頭好像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袁嘉漁語氣緊張地邊匆匆掛斷了電話,半個小時后才發來V信,說自己今天回魔都。
楚柏有些困惑,嘉漁的情緒很不對勁,但他沒有直接詢問。
熟知袁嘉漁性格,他知道自己直接問也是白問,就給秋姐打去了電話。
秋姐自然沒有顧慮,直接道出了實情。
“海富盛?我現在就過去!”
楚柏掛完電話,整個人都仿佛變了一個人,冷意十足。
甚至都沒有給林長平他們打電話去問,這個海富盛到底什么來頭。
因為沒必要。
事關袁嘉漁的事,問這種事沒有任何必要!
發動機發出一道轟鳴。
楚柏單槍匹馬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