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美色
“這么說，她不是天災的人了？”卡恩問道。站在他旁邊的獸人衛兵確定的點了點頭，這個衛兵是尤涅若的親信，他知道尤涅若與司里希絲的關系。
聽到這個答案，卡恩臉上的表情似乎更凝重了，他似有不滿的看了一眼沃金。這個年老的獸人醫師連忙說道：“當時事情緊急，我還以為將軍受到他們兩人夾擊，所以趕快回來找大王支援，沒想到那個女人竟是朋友！”
卡恩看著昏迷在床上的尤涅若，向沃金揮了揮手，“出去說吧。”
沃金看著卡恩的背影，臉上陰晴不定，他知道新酋長心中的想些什么——一定是那絕美的娜迦海妖，讓他神不守舍…
“我要審問那個海妖，把她帶到我的大帳！”卡恩說道，兩個獸人衛兵領命而去。
“天災的情況如何？”進入自己的大帳，卡恩向前來匯報的守城衛兵問道。
“據報，萊恩的部隊還在辛特蘭的瓦羅溫湖休整，沒有進攻的跡象！”
“老師，您看他們為何還不動手？”卡恩坐在大椅上，向一旁的沃金問道。
“據我猜測，他們是忌憚人類的支援。雖然亞巴頓騎士駐守的塞爾薩瑪城離這里還有一段距離，但另外一個白銀之手圣騎士普利斯特卻下落不明，萊恩似乎是擔心這個全能騎士在這里。”
“那個所謂的全能騎士真有如此厲害？”卡恩問道。
“他的武藝當然不能和大王相比，但確實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如果他真能來此支援，那么落錘鎮可保無憂！”沃金頓了頓，斜眼向卡恩望去，試探的問到：“大王為什么不向暴風城求助，請普利斯特來此協防？”
“哼——”卡恩握成拳頭的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拍，怒道：“暴風城那群卑劣的人類，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他們讓亞巴頓防守塞爾薩瑪，明顯是讓我們給他們當炮灰！”
沃金不語，人類確實是這樣打算的。
“他們已經將普利斯特派到洛丹倫去了！”卡恩繼續說道，沃金聽到這句話，卻不由一震，喃喃說道：“萊恩若是知道這個消息，很快要進攻了…”
司里希絲已經被帶了進來，這個海妖被關在土牢里足足兩個時辰，已經煩悶不堪。她見到卡恩，馬上問道：“他怎么樣了…他怎么樣了？”
她口中提到的人是尤涅若。卡恩呆呆地望著司里希絲，沒有回答，沃金看到新酋長有些失態，便接口道：“他沒事，我已經把他治好了。”
司里希絲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為自己辯解道：“我是娜迦族的，但我們不是天災。”
“胡說！”卡恩這時已經清醒過來，“娜迦族和天災軍團同流合污，我們血斧部落的很多先祖都死在娜迦族的手中！”
“就算我們曾經加入天災軍團，但很久以前我們就已經脫離了他們，現在娜迦族是一個向往和平的種族！”
“那你來這里干什么？”卡恩問道。
“我…我只是偶然到這里的，我真的不是奸細——你可以問尤涅若啊！”
“他還沒醒，你和他是什么關系！”卡恩急切的問道。
“我…我們…我們是好朋友…”司里希絲的臉有些發燙。
“你是從什么地方來的？”沃金忽然插嘴問道。
“埃索達島，我們目前都居住在埃索達。”司里希絲回答道，她覺得這個年老的獸人還比較和藹。
“埃索達是什么地方？”卡恩從來沒聽說過。
“那里曾經是德萊尼人居住的地方，是卡利姆多大陸西北方的一個海島，魔獸戰爭之后德萊尼人已經回到了他們的阿古斯星球。”沃金覺得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不懂歷史。他又問道：“現在天災又出現了，娜迦族不會又要加入天災了吧？”
“不會的、不會的！我回去后會號召族人，和獸人并肩戰斗，一起對抗天災邪惡勢力！”司里希絲幻想可以和尤涅若并肩作戰，感到非常幸福。
沃金對司里希絲的回答似乎非常滿意，他對卡恩說道：“看來這女人說的是真的。”
“嗯…”卡恩應了一聲，說道：“衛兵，先把她關起來，等尤涅若醒了再說！”
伴隨著一些抗議，司里希絲又被關了起來，只不過這次她被關在一個木屋之中，還有吃有喝，遠比之前在土牢的待遇好得多了。
雖然是寒冬，辛特蘭的溫度顯然要比瘟疫之地高得多。天空一片湛藍，瓦羅溫湖清澈見底。一個矮小的獸人正站在湖邊，他凝視著湖水，忽然彎下腰，用他長長的手臂，從湖里抓出一條大魚，直接送入口中。他那長滿巨齒的大嘴，一邊咀嚼，一邊滿意的微笑，在他身側，一隊隊士兵排成方隊，已經整裝待發了。
這獸人正是萊恩，他已經接到線報，全能騎士普利斯特并沒有支援落錘鎮，而且去了洛丹倫。這對萊恩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既然人類不參與這場爭斗，拿下獸人重地的希望便大大的提升。惡魔巫師已經在這個地方等待了幾天，現在終于可以行動了。萊恩大吼一聲，天災大軍開始緩緩移動，慢慢逼向落錘鎮。
卡恩也已經接到了報告，不出三日，天災就會到達落錘鎮城外，可是現在尤涅若還重傷未愈，昏迷不醒。雖然有沃金在旁，但卡恩還是覺得孤掌難鳴。
魔獸戰爭過后，獸人沒落了。東部王國除了落錘鎮和卡加斯之外，再也沒有像樣的獸人重鎮，而居住在卡加斯的紫皮部落獸人，在實力上和名氣上完全不能和落錘鎮的血斧部落相提并論。也就是說，如果落錘鎮戰敗，對獸人這個種族的打擊將是致命的。
卡恩完全明白這個情況，他希望獸人族能在自己的帶領下重塑光輝，這次對抗天災既是一次威脅，也是一次機會。勝，獸人將重拾榮耀；敗，獸人將一蹶不振。
大戰將至，落錘鎮從來都沒有這么寧靜過，聽到天災大軍已經快要到來，平時喧囂的酒館也顯得有些死氣沉沉，有消息在落錘鎮散布：“獸人的酋長卡恩將會在戰局不利的時候，攜帶一家老小逃往塞爾薩瑪，尋求人類的庇護。”無論這消息是真是假，都對獸人戰士的士氣產生很嚴重的打擊。
阿拉希高地午后的空氣，十分沉悶，讓人昏昏欲睡。卡恩正在大帳中小憩，忽然聽到外面吵鬧，他睜開朦朧的雙眼，立即看到一個人沖了進來，確是沃金。
“大王，外面打起來了！”
“天災已經到了？”卡恩大驚，“怎么這么快？”
“不是天災…”沃金沒有往下說。
卡恩隨沃金走出大帳，卻見囚禁司里希絲的木屋旁，兩個強壯的獸人正扭打在一起，一個是看守司里希絲的戰士，另一個卻是尤涅若的親信。斧王大吼一聲，沖上去，將兩人分開。
“怎么回事？”
“他——”尤涅若的親信衛兵指著那個獸人戰士，憤怒的說不出話來。
“他要非禮那個海妖！”圍觀的人群有人悄聲道。卡恩聞此，向木屋望去。卻見司里希絲蜷縮在一角，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壞，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正恐懼的望向門外。
“大膽！”卡恩暴怒，一拳將那個獸人戰士擊倒在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那個戰士沒有一點悔意，像著了魔一樣自言自語：“反正已經要死了，不如死前快樂一下…”
圍觀的一眾獸人士兵，眼光在司里希絲身上轉來轉去，看上去倒有不少人贊成這個戰士的想法。卡恩見狀氣得說不出話來，一聲大吼，抬腳便將倒在地上的獸人戰士踢出幾丈遠。
“大王在想著御敵，將軍正在重傷之中，你們不思進取，卻如此齷齪，還算什么戰士！？”尤涅若的親信衛兵對眾獸人怒吼。
“散了吧——散了吧，好好守城——好好守城！”沃金說道，他向那個倒地的獸人戰士揮了揮手，讓他走遠些，不要再惹酋長生氣。
“將這個女人帶到我大帳里去！”卡恩不放心的對沃金說，獸人醫師領命，帶著哆哆嗦嗦的司里希絲走入斧王的大帳。
“我弟弟怎么樣了？”卡恩問道。
“還在昏迷中！”尤涅若的親信衛兵答道。卡恩忽然覺得一陣煩悶，不再問，扭頭返回大帳。
“非常抱歉！”待沃金離開之后，卡恩對司里希絲說道，這還是卡恩第一次向別人道歉。
司里希絲搖了搖頭，她還有些驚魂未定，若不是尤涅若的親信衛兵來得及時，后果不堪設想。
“我可以走了嗎？”司里希絲問到。
卡恩點了點頭，他走近司里希絲，將她手上的繩索解開，那繩索正是那天司里希絲救尤涅若所用的繩網。司里希絲感激的仰起頭，看了一下卡恩。這清澈如水一般的眼睛，忽然讓卡恩心跳加速，他的手碰到司里希絲的手臂，覺得又軟又滑。
二十多年的搏斗廝殺生涯，既讓卡恩感到暢快淋漓，又讓他覺得異常孤獨。這海妖夢幻般的容顏、天籟般的聲音本已讓他無比傾心；而此時此刻，驚嚇未定的司里希絲，胸前一對巨峰隨著嬌喘上下擺動、被撕壞的衣衫處露著柔嫩的肌膚，讓卡恩覺得血脈僨張。忽然間，他的腦中似乎響起了那個獸人戰士說的那句“反正已經要死了，不如死前快樂一下…”，這句話似乎充滿魔力，讓他再也把持不住，猛地向司里希絲撲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