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張東升認真的打扮了半天,難得的在出門之前還抹上了一些雪花膏。
雖然說男生沒有要求像女生一樣正式的場合化妝,但是一些簡單的東西還是能夠讓人顯得更精神。
嗯,香噴噴的,挺好。
今天自然是和周盈約好一起溜達的日子。
雖然說就算是兩個人一起溜達也沒有太多的選擇,沒有什么事情可做。
但是青年男女一起約會,什么時候做什么是重點了?難道重點不應該是在一起嗎?
今天無論是周盈還是張東升都沒有開車,當他收拾好了自己推開院門的時候。
看著那個站在雪中等自己的姑娘,心中忽然安穩了下來。
仿佛這一刻眼前已經沒有了任何其他的東西,整個世界的色調都在慢慢消失,只有這美麗的姑娘讓自己牢牢的記在心里。
上一世的他就是一個技術宅,對于愛情根本就沒有太多經驗。
這一世更是沒有這樣的經歷,目前還處于母胎單身的階段。
對于周盈他也是有些好感,這一點自己騙不了自己。但是卻又有些擔心,總是害怕這姑娘只是把自己當成朋友。
哪怕人家姑娘已經清楚明白的表達了,也許這就是面對女孩的不自信吧。
在商場上、在電子領域,一向表現的自信無比睿智無雙的張東升,面對周盈的時候也是有幾分小糾結。
看著周東升這副模樣,周盈反而是樂呵呵的笑了出來。
“弄好了?走吧。正好兒,我這有兩張電影院的票,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如何?”
這個年代的武漢電影,雖然算不上是一個新興事物,但是卻也是青年男女約會的好去處。
在后市的21世紀,小兩口搞對象依然去電影院,何況是現在呢。
張東升自然并無不可,兩個人步行前往,距離這里也不是特別遠。
這個時代的電影院很有這個時代的特色,放的都是一些紅色經典,還有就是從香港那邊傳過來的一些警匪片。
很少有其他類型的片子,周盈手中的票就是一部警匪片的票。
兩個人坐在漆黑的電影院里,周盈還算是看得津津有味兒,張東升確實一點兒都沒有看得進去,目光時不時的就撇一下身旁的這個女孩。
這還是兩輩子第1次和女生一起看電影,心里邊多少有些緊張。
看著他這副模樣,都贏也是有些莞爾,從來沒有想到過張東升會是這樣。
一場電影,看的張東升是滿頭大汗。從電影院出來冷風吹一會兒,這才好了很多。
“走吧,時間已經中午了,我們去吃點什么。”
前往吃飯,小店的路上。看著有些尷尬的張東升,周盈主動的伸出了手。
輕輕的把張東升的手攥在了手心,那一只大手非常的溫暖,給人一種安全可靠的信念。
張東升的手白皙而修長,沒有絲毫的老繭,也沒有任何的疤痕,看起來潔白如玉,比任何女孩的手都好看。
張東升曾經解釋過,說這是電子行業所需要的,算是職業病。
只是周盈卻也從來沒有在其他的電子行業人身上看到這樣的一雙手。
拉著這只手,周盈晃了晃,忽然俏皮的轉頭朝他問道。
臉上的笑容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期待。
“東升,咱們兩個也一起出來很多次了,你說我們的關系究竟算是什么呢?”
聽到周盈的話,張東升微微愣了一下,有些緊張,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開口。
“算是…朋…朋友?”
“朋友?
剛剛還燦爛的笑容瞬間一凝,期待也變成失落。
“朋友?既然是朋友,那是不是應該保持些距離?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不是嗎?”
說這話的功夫,她已經把手松開了。微風穿過兩人手心之間的距離,帶走一絲汗水。
很冷!
她能夠感覺到,張東升對自己也是有好感的,但是最終卻還是沒有勇氣。
只是就在這失落剛剛產生的時候,讓他有些意外的事,那只大手竟然反手一把又把她的手抓住了。
大手緊緊的攥住小手,帶來溫暖,擋住寒風。
“當然算是朋友,周盈,做我女朋友好嗎?”
這句話張東升放在心里好久了,終于今天借著這么個機會開口說了出來。
周盈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驚喜,真沒想到這個木頭竟然還會說這些甜言蜜語。
不過卻也不能這么輕易答應下來,轉過身,上下打量著張東升,朝他問道:
“追我的男孩從這兒可以排到首都北京,你說說我憑什么選擇你,你有什么優點呢?”
“呃…老實算不算?”
張東升被問的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可不老實哦!”
晃了晃兩個人緊緊拉在一起的手,周盈卻也沒有掙脫。
“我家是什么樣你應該也知道,怎么,就不會感覺到有壓力嗎?如果家里的那些老頭子們不同意的話,你可是娶不走我的。”
“哈?剛剛還說同意不同意呢,現在就已經談婚論嫁了嗎?發展是不是有點快?
放心,我張東升別的本事沒有,但是賺錢的本事卻可自認不錯!
終有一天,我會打下一個比你家還要龐大的商業帝國,到時候,你就是這個帝國的皇后!”
看著忽然有些意氣風發的張東升,周盈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他所喜歡的,不就是這種絕對的自信和無視所有敵人的氣概嘛!
“那咱倆可就說好了,我等著你的商業帝國崛起,等著你邀請我…做你的皇后!”
“皇后?如果你現在不確定的話,你就不怕,到時候已經降格成為了一個妃子?”
“那你跟我說說皇后是誰…”
一通的歡聲笑語,兩個人打打鬧鬧間在雪地上留下了一行清晰的足跡。
1991年1月1日元旦,這一天天降小雪,微寒,這一天,兩個年輕人的手緊緊的牽在一起,兩顆心緊緊的靠在一起。
打造屬于我的商業帝國,邀請你做我的皇后。
這是兩個年輕人的約定,在那微風細雪之中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