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楊帆的保證,王哲心里穩得一批,底氣瞬間爆棚。
他反手一搭任慶之的肩膀,大大咧咧道:“自家兄弟,有必要這么客氣嗎?”
“實話告訴你吧,任哥,這都不是事兒!”王哲拍著自己的胸脯,大包大攬道:“待這次的擂臺賽結束,咱們約個時間,讓咱表弟好好給你瞧瞧,看不好,一文錢也不收您的!”
一句話,王哲就把問題給扯到了治療費的問題上。
任慶之一愣:“自家兄弟,看個病還要錢?”
王哲也是一愣:“自家兄弟,你好意思吃白食?”
任慶之再是一愣:“自家兄弟,提錢就沒意思了吧!”
王哲也更是一愣:“自家兄弟,你好意思讓咱表弟白干?”
“哥,做什么都是需要本錢的,你別看咱表弟給那幾個孩子治療的時候似乎沒什么消耗,其實每施展一次,他都要損耗大量的靈能與神魂之力,只是在人看不出來而已。”
“靈能什么的也就罷了,都是自家兄弟,損耗一些就損耗一些,無所謂。”王哲苦口婆心地賣著慘:“但是這神魂之力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補充得起來的,損耗太多的話,對咱表弟自身的根基也多有損害。”
“這幾個孩子是武師中階,神魂之力的損耗勉強還能自給,但是任哥你可是宗師巔峰啊,給你看病,豈是等閑,沒有十株八株的高階靈藥做補充,根本就堅持不下來啊。”
任慶之的嘴角一扯,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人給訛了。
十株八株高階靈藥,這個混帳玩意兒以為高階靈藥是什么,路邊的大白菜嗎,想要多少就能砍回來多少?
他要是能一下拿出這么多的高階靈藥的話,還用得著讓楊帆給他瞧病,他早就自己啃掉自我修復了好不好?
不過,治病給錢,天經地儀,這六十余年來,他四處求醫,所有的花費加起來,其實也不比十株八株高階靈藥遜色多少,如何楊帆真能一次性地將他的頑疾治好,任慶之倒是并不介意支付一些必要的醫療費用。
十株八株他拿不出來,但是一株兩株還是沒有什么壓力的。
“自家兄弟,我自然不會讓表弟吃虧,不過十株八株高階靈藥,實在是有點兒…”
“任哥,真不是小弟訛你,實是小本經營,不得不…”
兩個宗師級的強者就這樣勾肩搭背,小聲地躲在一邊討價還價,絲毫不再去關注招待所門前的之些瑣事。
楊帆的治療依然在繼續,他的初級治療術的技能熟練度也在一點一點地飛速增長。
正好趕上這些人受傷,再加上楊帆也有意要刷取一波初級治療術的熟練度,想要把初級治療術給再往上提一級,所以,倒也不覺著無聊。
“你對七級武師尚元厚使用初級治療術,治療成功,尚元厚體內的傷勢部分恢復,精神力1,技能熟練度2。”
“你對七級武師尚元厚使用初級治療術,治療成功,尚元厚體內的傷勢部分恢復,精神力1,技能熟練度2。”
“你對七級武師尚元厚使用初級治療術,治療成功,尚元厚體內的傷勢完全恢復,精神力2,技能熟練度4。”
一波初級治療術下來之后,楊帆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技能熟練度:初級治療術(82/100)。
楊帆巴咂了兩下嘴,只差十八點就能成功晉級,可是眼下沒病人了呀,怎么辦?
雖然對著身體健康的人也能使用初級治療術,但是無傷無病的,根本就產生不了技能熟練,不像是其他武技一樣,有時候哪怕使用失敗也會有一點技能熟練度的安慰獎勵。
但是初級治療術不一樣,醫術治療,不容作假啊。
楊帆把周圍的幾人全都掃視了一遍,楚飛云他們幾個因為不停地被安生用來練手,身體內的一些不適與隱疾早就已經被根治徹底,沒有一點兒收取經驗的可能。
不過,招待所內雖然沒有病人,但是招待所外好像還有幾個現成的病號啊。
楊帆不由把目光瞄向了外面蹲在墻角處的漯城武校眾人,正好與陳國富那雙望眼欲穿可憐巴巴的目光對接上。
確認過眼神,遇到對的人。
就他們了!
楊帆雙眼放光,看來初級治療術最后的升級經驗就要落在他們的身上了。
原本不想做爛好人來的,現在看來,不做不行了啊。
事實上,楊帆并不確定他的初級治療術會不會對任慶之的傷病有效果,畢竟那可是宗師巔峰級別的超級大boss,體內的能量構造都與他們這些普通的小武師有著很大的差異。
能夠在武師級別的武者身上起到作用的初級治療術,放在宗師巔峰的身上還會不會仍有奇效,楊帆之前沒有試過,也不敢打包票。
之所以剛才敢大包大攬地讓王哲應承下來,楊帆最大的希望其實就是初級治療術的晉級版本。
一百點的技能熟練度,他本身就已經刷到了二十余點,又在鐘大山等人的身上收獲到了六十點左右,經驗已過大半,現在只差臨門一腳,楊帆自然不會放棄。
所以,就只能便宜漯城武校的這些人了。
“陳老師,你看到了嗎,楊帆他向咱們這里看過來了!”祝雨依興奮地向陳國富說道:“你說,如果咱們現在開口求他,他會不會出手幫忙,把任永、陳豪他們也給順手醫好?”
剛才楊帆的一系列風騷操作,他們在外面全都看在眼里,先是看到楊帆大發神威,把青山武校的六名天驕全都給干成了鵪鶉,武道自信盡數擊潰,修為實力全都大跌,可謂是大快人心。
祝雨依、洛東東等人看得那叫一個熱血沸騰,心中之前對楊帆等人所存在的敵意,在這一刻也全都煙消云散。
楊帆的強大,已然讓他們再興不起任何想要與之為敵的念頭。
連一群武師六級、七級的變態都在楊帆的手下吃了大虧,他們這些才武師三級的小菜鳥還有什么不由咽不下心中的這口氣?
而且,楊帆此舉,也算是變相地替他們報了仇,出了氣,幾人在羨慕嫉妒恨的同時,自然也興起了一丟丟的小感激。
雖然楊帆接下來的治療舉動讓他們很不爽,但是對于楊帆能夠隨手醫治好武道自信崩潰后所帶來的修為與神智雙損傷的后遺癥,所有人都與里面的王哲與任慶之一樣,吃驚震撼不已。
一時間,全都驚為天人,看向楊帆的目光感覺就像是在看天上的神人。
太特么牛逼了!
他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武道自信被擊潰后還能這么快就能恢復如初的,今天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陳國富的心頭也是一陣激動,不過一想到剛才他曾向王哲與楊帆的求救經歷,心頭不由一陣灰暗:“算了吧,咱們之前跟華南武校鬧得很不愉快,他們是不會出手幫忙的!”
哪怕跟楊帆對上了眼神,陳國富還是沒有什么信心,因為不管是王哲還是楊帆,看上去都不太像是那種喜歡樂于助人的人。
現在過去向他求助,換來的不是無視,就是變相地羞辱,他丟不起這個臉。
祝雨依的神色也是一暗,是啊,咱們與華南武校連著起了兩次沖突,每次都鬧得極不愉快,人家憑什么要出手幫他們?
如果換成是她,遇到這種情況,肯定也會一走了之,哪會管這些曾經的對頭的死活?
“可是…”一直沒有說話的洛東東突然出聲說道:“可是那個楊帆好像徑直向咱們這里走過來了,我覺得,如果咱們肯放下面子,放低姿態,誠心向他懇求的話,應該會有希望。”
陳國富與祝雨依皆是一愣,同時抬頭向招待所的門內觀瞧。
還真是!
楊帆正面帶著笑意,臉上泛著陽光,看上去就像是剛從天上下凡的天使,正在緩緩地向他們邊走來。
或許,真的會有希望呢!
陳國富這個時候突然一陣激動,不再猶豫,猛然站起身來。
跟這次他們漯城武校參加擂臺賽的最終成績相比,他個人的臉面算個鳥啊,不就是拉下面子向一個學生求助嗎,老子干了!
“楊帆同學!”起步向楊帆走來的方向迎去,陳國富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腰身微微躬起,姿態放得很低,輕聲向楊帆說道:“能不能請您也為我們這邊的傷員治療一下?”
“你放心,我們給錢,絕對不會讓楊帆同學白做,需要多少錢您只管開口,只要我們能拿得出來,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楊帆眉頭一挑,這個戴著眼鏡卻一點兒也不斯文的漯城帶隊老師很上道嘛。
“陳老師客氣了。”楊帆臉上帶著圣光,輕聲向陳國富點頭說道:“都是人族同胞,我怎么可能會見死不救呢,錢不錢的先放在一邊,還是救人要緊,來來來,先讓我給這幾位同學瞧瞧!”
祝雨依與洛東東也激動地站起身來,看向楊帆,一臉感激。
“楊帆同學,謝謝你!”
祝雨依做為小隊隊長,激動地向楊帆表達著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楊帆同學,你真是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