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小心…”
所有人,提醒了一句后,開始各自施展戰詩,向著這只狐貍,轟擊而下。
雖然,這種普通的攻擊,對邪祟而言,用處并不大。
但是,阻擋一下還是可以的。
大家這么多人,短時間內,自保還是不難的。
果然,隨著大家的文氣激蕩,數道法術,轟擊到這只狐貍精身上后,便成功的擋住了她的步伐。
只不過,這些文氣攻擊,都很快被她吞了下去…
所有人的心情,都不由沉了下去。
當然,還有罵娘…
邪祟這種玩意兒,一般情況下,只要一出現在現實社會,國家就會馬上派人去剿滅的。
一般情況下,這種東西,是很難碰到的。
所以,也沒有人會想到這玩意兒。
畢竟,大家平時拍戲,都是去影視城,或者各大景區拍戲。
就算偶爾需要到荒野中取景,一般也沒那么容易遇到邪祟。
邪祟,一般情況下,都是在沉睡狀態的。
在大家看來,這一次,如果不是王澤剛好在這里突破,也不可能會驚醒這種臟東西…
雖然說,剛才已經有人把邪祟出沒的消息上報了相關部門。
但是,相關部門從接到消息,再到做出反應,也需要一些時間。
大家未必能堅持這么長的時間…
至于逃跑…
幾位文士也許能跑掉,但現場還有這么多普通人呢…
“浩然之氣么…”
看著幾人的阻攔,再一次被這只狐貍精打破,王澤不由開始搜腸刮肚了起來…
很明顯,對付邪祟,最有效的辦法,便是浩然之氣。
他雖然是一個穿越者,但是,對浩然之氣,他卻是了解的…
畢竟,他那個世界,也有孟子。
也有那句‘吾善養吾浩然之氣’!
孟子認為,天地間有七種氣,但是,他只需要一種氣,便能以一敵七。
那便是浩然之氣。
因為那是天地間,最博大,最剛正的凜然正氣。
只不過,這種凜然正氣,雖然是一切邪祟的克星。
但王澤卻沒辦法一下子就擁有這樣的浩然之氣。
畢竟,這種浩然之氣,即使是儒家的文士,也需要長年累月的修持,然后都不一定能掌握…
更何況他?
在倉促之間,絕無可能掌握這種浩然之氣。
所以,現在最靠譜的辦法,是找一道含有浩然之氣的戰詩…
而且,必需是這個世界沒有的。
畢竟,掌握前人戰詩,是需要時間的。
只有這個世界還沒有的戰詩,自己是原創,然后才能快速的用出來…
畢竟,一首戰詩在被寫出來后,就已經被人賦予過一層含義了。
這也算是一種‘民意’。
后人要想掌握,就必需要真正領會其意義才行…
“有了!”
就在這時,王澤突然想到,要說寫浩然正氣的詩,哪里還有比文天祥那首正氣歌更合適的呢?
而且,在另一個世界,唐宋時期的詩人,因為歷史的慣性,也許還有機會出現。
但到宋元時期的人物,在這個世界出現的幾率,就幾乎是沒有了。
這首詩,可抄!
更妙的是,這首詩,在原來的時代,誕生于南宋末年。
里邊用的那些典故,在這個世界,也幾乎都能找到影子…
想到這里,王澤不再猶豫…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行。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隨著王澤開始朗誦,他頭頂的文氣星光,開始綻放出了一道數丈高的光芒!
“扯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
“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為嚴將軍頭,為嵇侍中血。為張睢陽齒,為顏常山舌。”
“或為遼東帽,清操厲冰雪。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或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為擊賊笏,逆豎頭破裂。是氣所磅礡,凜烈萬古存。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
隨著朗誦繼續,他頭頂的這道光芒,開始不斷的變化起來。
王澤有些驚奇起來。
這種光芒,雖然跟文氣修為的那道文氣星光不一樣,但一般情況下,激發出來的高度,也是有限的…
而自己激發的這道光芒,威力似乎大了點…
“難道,是因為完成了星力淬體?”
他沒有多想,因為,很快,這道光芒便仿佛化成了一道由文氣組成的時間長河。
然后,在這道文氣長河出,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人形虛影…
仿佛是詩中的那些人物,跨過了時光的長河,也出現在了文氣長河之中。
雖然,他們無法在時間長河中久駐。
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在時間長河中,留下了共同的一件東西…
——那就是凜然正氣。
這種凜然正氣,代表的是他們的信念,卻是可以跨過無空的時光長河的。
最后,當王澤朗誦完畢的時侯,這些意念,匯聚到了一起…
所有人都感到,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息,充塞于天地間…
雖然,這種氣息,對普通人而言,不會有任何影響。
最多,就是讓人產生一種正氣凜然的感覺。
但是,對邪祟而言…
這個時侯,大家再看場中的這只狐貍精,就發現,她的身軀,就好像是烈日下的冰雪,極速的融化了起來…
“負,心…”
這名女子,還沒有說完,便完全融化了。
留給眾人的,只有她那滿腔怨恨的眼神,以及一條毛茸茸的白色尾巴…
“這…”
所有看著這一幕的人,都有些震撼起來…
大家自然知道,王澤不可能掌握浩然正氣,他之前,也沒有掌握相應的戰詩…
那么,情況不是很明顯么?
“白大,你居然現場做了一首詩?”
“嘶…”
所有人都有些震撼起來。
比如,柳鶯鶯。
她看著王澤,驚嘆道:
“我一直以為,曹植七步成詩,乃是古人杜撰,現在看到白大,我才發現,是我坐井觀天了…”
“僥幸而已…”
王澤不由苦笑起來。
他還真不確定,這個世界有沒有文天祥。
現在看來,運氣還算不錯。
雖然,他有些不好意思,說這首詩也是自己原創,但是,現場的這一切,卻讓他不好解釋…
總不能告訴大家,自己是抄的吧…
這可說不通。
畢竟,如果一首詩,被前人寫出來過,就肯定不可能被人抄一遍就用出來。
前人在寫出來后,已經對詩賦予了一重含義了。
不過,既然不好解釋,王澤也就不解釋了。
反正,這是讀書人的事兒…
“那是…”
在王澤正在施展戰詩的時侯,在寺廟東方的天空,有兩道人影,正劃成了兩道流光,正劃破天際,極速趕來。
邪祟,對文士的危害,實在太大了。
所以,一但出現了邪祟的相關報告后,國家都會第一時間派人處理。
很明顯,這兩人,便是掌握了浩然之氣的儒家文士。
要知道,掌握了浩然之氣的文士,最差也是進士級文位。
然而,此刻,當兩人看到眼前這一幕時,卻仿佛是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差點連飛行狀態都保持不住了…
實在是,這一幕太驚人了。
兩人作為掌握了浩然之氣的文士,如何不明白,眼前,這道充塞天地間的氣息,分明就是浩然之氣啊…
可這種籠罩方圓數十里的浩然之氣,別他他們沒見過了,連聽都沒聽過啊。
兩人面面相覷。
“難道,是哪位前輩路過?”
王澤自然不知道,已經有儒家的文士快要趕到了。
所以,在這只邪祟被解決后,他立馬要求大家,收拾一下,快速的離開了。
畢竟,他也不敢保證,這里會不會有第二只邪祟。
這次是運氣好,剛好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要是再來一只,可未必就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畢竟,劇組里還有很多是普通人…
作為導演,他必需要對大家的安全負責。
因為有文士存在,大家很快便將一些貴重物品,搬下山來。
然后,坐上公司的大巴,向著最近的縣城駛去…
“白大,你有空么…”
當來到酒店后,王澤剛安頓下來,就有人出現在了他的門口。
他看了一下,是柳鶯鶯。
“鶯鶯進來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白大,這是剛才你擊殺那只邪祟后,留在地面的尾巴,我聽說這是一種很寶貴的材料,就順手幫你帶回來了…”
說到這里,她從包里,取出了那條狐貍尾巴,遞給了王澤…
“你有心了…”
王澤笑了笑,從她手中接了過來。
那只邪祟被擊殺時,他自然也看到了,隨著邪祟的軀體煙消云散,地上,就剩下了這條尾巴。
但是,他還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畢竟,他也不清楚這玩意兒有什么用途。
如果是賣錢的話,他還真不太在意。
他對錢不感興趣…
而柳鶯鶯當時的距離最近,她順手幫忙收起來也不奇怪。
只不過,就在他剛接過這條尾巴時,準備仔細查看的時侯,一道精神意念,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負心郎…”
“艸!”王澤驚叫了一聲,一下子倒了過去,
然后,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