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面小店里面的大功率節能燈上,被濺滿了紅色的血肉碎末后,居然沒有神奇的立刻爆炸掉。
這樣一來,立刻就讓整個小店中的光線,變成了一種詭異的紅色。
在這種瘆人的紅色燈光下,三位面無表情的中年婦人,甚至連肚子都已經爆開的干瘦店老板,都沒有任何一個像是方平那樣的栽倒在地。
反而,他們被反拷著的雙手,胳膊,如同沒有骨頭一樣的扭動、掙扎了起來,試圖從手銬中將雙手掙脫出來。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動作,讓他們的手腕處的皮肉,迅速的被堅硬的合金手銬勒破。
手腕的皮肉外翻中,一股股的鮮血順著手掌,流到了地面上。
而地面上的位置,那些被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的蟲子,依然在奮力的扭動著;其中,離著倒下的方平等人比較近的那些。
此刻已經是在地面上蠕動著,向著他們的口鼻位置鉆了進去。
這樣一幕,落在了店外的眾人眼里,簡直是地獄一樣的殘酷場景;一眾久經戰陣的中山裝們還好些,那些十幾個可倆的食客當場就是吐了出來…
‘呯’的一聲槍響中,最先反應過來居然是蕭燕這個娘們。
只要不是跟張地仙這個貨禍害在一起,蕭燕絕對不愧于新時代的精英女性,還有分局中高層干部的這個身份。
其實經歷了島國之行的張偉,反應比蕭燕還要快出一線。
但是分局的同志們,為了保護上級相當重視的狗蛋同志,他一直被放在了最后的安全位置。
現在他身前全是自己人晃動的人影,端著捷克式的這貨,居然找不到開火的角度。
在開槍的同時,蕭燕的嘴里一連串的命令發布了出來:
“火箭筒和噴火器退后,在有著足夠的把握、不會誤傷同事之前,誰都不能任意的開火;狙擊手注意,馬上最大火力進行支援,其他各小隊注意,迅速向目標小店全力靠攏。”
得到了有效的命令之后,在突兀的變化中,算是短暫失神的中山裝們,立刻就行動了起來。
身后幾聲悠長、響亮的槍響聲傳來時,在小店里四個目標的身上,逐一的爆起了一團團的血花。
其他數把的手槍和微沖這些,也是對著里面的目標紛紛開火。
唯一尷尬一些的,是那幾個扛著火箭筒和噴火器的人員。
他們根本就不敢扣動指尖的扳機,在這么屁大一點的小店里,一開火絕對會誤傷到倒在地面上的方平等人。
小店里還在掙扎著掙脫手銬的四人,簡直就是最好的靶子,在這么十幾、二十米的距離下,中山裝們更是沒有打偏的可能。
一時間,不斷有著子彈擊中了他們,每一個目標的身上,最少都中了十幾槍以上。
然而擊中他們的子彈,并沒有起到預料中的后果;按照道理來說,光是那幾大口徑的狙擊槍子彈,分別擊中了他們的腦袋、胸口等要害位置后。
這樣有力的打擊,直接就是爆頭和再胸口打出一個大洞的戰果。
在實際上,狙擊子彈在打穿了他們的皮肉之后,就好像徹底的消失在了他們的體內;那些恐怖的子彈動能,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大威力的狙擊槍子彈都這樣了,其他的子彈自然也是如此;一陣密集的槍響之下,卻根本沒有擊倒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數秒中之后,小店外的眾人紛紛打完了子彈。
就在他們忙活著換彈夾了時候,小店中的四人紛紛掙脫掉了手銬,猛然的對著小店之外撲了出來…
“我去!你開槍就開槍,晃過來、晃過去個毛線。”張偉嘴里如此的吐槽著。
然后揪住了身前一名中山裝的衣領,用力一甩之下,將這名中山裝向后一把的甩出去了老遠的位置。
就在剛才的時間里,他端著捷克式每到了開火的時候,就被身前的這貨擋住了角度。
現在到了關鍵的時候,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
“所有人全部后退,換上冷兵器后用真元攻擊,這些家伙體內的玩意應該屬于靈體,普通的槍械根本沒用。”張偉再度大聲的提醒了起來。
與之同時,終于有了射擊角度的張偉,總算是端著捷克式開火了。
他的目標是沖在最前的店老板,那個倒翻著血肉的肚子大洞;瘋狂的扣動扳機間,一梭子的二十發子彈,全部準確的打進了那個大肚子里。
這一次,剛剛沖到小店門口的店老板,中槍之后終于是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甚至在他的身上,還升騰起了巨大的火焰;熊熊的火焰燃燒中,一個面貌迥異的黑影,在其中若隱若現的掙扎著。
果然,這些人被鬼物之類的靈體附身了…
暫時的解決了一個后,張偉飛快的扔掉了手上的捷克式,但是卻沒有抽出駁殼槍,反而是右手反握著刀把沖了上去。
沒辦法!在之前的觀察中,他在這些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幾分活人的氣息。
這樣一來,哪里能想到這些家伙的體內,還有著邪門的靈體存在;對于本次的行動,他早就做好了來打醬油的準備。
就連對付靈體特效的破魔子彈,也不過臨時加工了一點。
也就是交給蕭燕的那個彈夾,還有捷克式中的的五顆,這五顆還是分別夾雜在普通子彈中的。
為了殺傷效果,他只能將所有的子彈全部傾瀉向了店老板,這個看起來威脅最大的家伙。
來不及后悔,剛才為什么不多加工一點子彈。
張偉已經是沖了上去,他決定先將剩下的三個中年婦人攔截下來;從而讓那些中山裝們,有些更多的反應時間。
不是張偉看不上他們的戰斗力,而是他們對付這種靈體的手段確實不多。
只是在張偉沖到小店門口,正打算對著即將撞上了一個中年婦人,劈出蓄勢已久的一刀的時候。
在他腳邊位置,已經燃燒成一團、照道理沒有半點威脅的店老板,卻是出現了驚人的變故。
在他一手的撕扯之下,一大張帶著血肉的人皮,被他撕扯了下來,顯露出里面的真身:一個全身、平胸的年輕妹子。
那些對她傷害極大的火焰,也是隨著撕扯下來的人皮,全部與真身脫離。
而依然帶著火焰的人皮,也是被那妹子砸向了張偉。
不提那燃燒的火焰,就是滿是血肉的惡心人皮,張偉也半點都不想被砸在自己的身上;他只能矮身躲過了人皮,然后對著那妹子摟頭就是一刀。
至于那三位中年婦女,則是從張偉的身邊沖了出去,沖進了向后狂退的中山裝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