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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人魚族

  那是命數?但卻不是昆的命數?

  亞微微一愣,卻也沒有多說什么。是啊,像他和昆這樣的人,又哪有什么命數可言呢?

  這一次長老會表現的太過怪異了,分明已經給了昆懲罰。卻在不到一個月以后,又將昆軟禁在了祖地。

  說是要召開長老會,決議一件重要的事情。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決議,莫非是要罷免了昆的監管者的權力?如果真是這樣,那倒也是一件值得召開長老會的事情。

  想到這里,亞抬頭望向了昆,昆一襲白衣飄飄,已經走入了飄雪的院落,絲毫看不出有任何沉重的感覺。

  看到這一幕,亞的嘴角也微微揚起,這個家伙.....

  如果真的要罷免昆的監管者的位置,那么自己也是會反對的吧?亞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接著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然后跟隨著昆的腳步,一同走出了這棟雪山之巔的大院。

  “如果你看過漂浮在海面上的星河,那其實不是星星墜入了海中,那只是啊....人魚游過了那一片海面,留下了一竄晶瑩的淚珠。”

  放下手中類似于人類前文明那種叫做‘尤克里里’的樂器,烏鱧珠停止了歌唱。

  盡管如此,他那充滿了磁性的聲音就像依舊回蕩在海面之上,讓人沉醉。

  此時的烏鱧珠站在懸崖之上,海風輕輕的吹動,就像一雙溫柔的手在輕輕的撫動著他那藍色的長發。

  而在懸崖之下的海面,能夠遠遠的望見一片涌動的霧氣,在那片霧氣之中,時不時就會出現一條巨大的脊背,或者是一個怪異猙獰的頭顱,接著就隱沒不見。

  那么臨近的海面呢?則游動著一只又一只的海洋兇獸,從這些海洋兇獸的各種特征來看,這些海洋兇獸至少都是三階以上的兇獸。

  可是它們游弋在懸崖的下方,卻看不出任何的兇戾之氣,反而是帶著一種人性化的沉醉,似乎是在期盼著什么?

  甚至連遠方那充滿了危險氣息的霧氣,也全無感應的樣子。

  要知道,獸類的感應原本就比人類出色,更何況是這些全部都是三階以上的兇獸呢?

  面對這樣的場景,烏鱧珠并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對,他只是看著遠方的霧氣,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然后坐在了懸崖的邊緣。

  落日已經西下,美麗的海上夕陽已經溫柔的布滿了天際,玫紅色的光芒落在了烏鱧珠的臉上,讓他那一張俊美的臉更顯溫柔,一雙大而晶瑩的眼眸更加的憂郁。

  “真是一個令人沉醉的少年啊。”就在此時,一個充滿了成熟風韻,腔調中帶著性感的女聲出現在了烏鱧珠的身后。

  烏鱧珠回頭,一雙憂郁的雙眼之中立刻充滿了深情的光芒。

  只見通往懸崖的小路上,走來了一個美麗的婦人,一頭金發在夕陽的光芒下熠熠生輝,性感的紅唇,深邃而迷人的藍色眼眸,盡管穿著制服,但那刻板的制服也不能掩蓋她自然而迷人的身材曲線。

  “薩瑪。”烏鱧珠輕輕的低喚了一聲。

  被烏鱧珠稱之為薩瑪的女人迷人的一笑,然后坐在了烏鱧珠的身旁,然后用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劃過了烏鱧珠的臉龐。

  “人魚族啊,真是讓人羨慕。明明你的年紀比我還大,可是卻長著一張少年的臉龐。不,你應該就是少年。”薩瑪低聲的笑著,給人的感覺似乎曖昧,又似乎帶著一種疏遠。

  烏鱧珠不滿的撇撇嘴,低聲垂頭說道:“不,我已經很成熟了。不要在意,在意我的臉蛋是什么樣子。”

  “呵呵。我并不在意,反而是嫉妒的嘆息呢!你們人魚族都是如此的美貌,就算是男性,也有著顛倒眾生難辨雌雄的模樣呢。”

  “讓我好好看看你吧,我親愛的小弟弟。”說話間,薩瑪雙手捧起了烏鱧珠的臉龐。

  烏鱧珠卻倔強的將連轉到了一旁,然后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薩瑪,請你,請你不要把我當做什么小弟弟。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經有八十七歲了。你應該,應該明白我的...”

  “哇哦,我們的烏鱧珠太厲害了啊。”薩瑪就如同沒有聽見烏鱧珠的話一般,而是吃驚的看著懸崖下的海面,那些乖乖的,一臉沉醉的兇獸。

  “那,那沒有什么。人魚族都是可以做到的。”烏鱧珠微微有些臉紅。

  “不,這是很厲害的事情呢。讓那一片迷霧之中再多一些兇獸吧。這是偉大的壯舉呢。”薩瑪的眼中忽而充滿了溫柔,然后輕輕拉住了烏鱧珠的手。

  烏鱧珠一下子連耳垂也變得通紅,被薩瑪忽然握住的手,手心中全是微微的細汗。

  “那片迷霧中,已經充斥著厲害的兇獸。密度太大了,如果食物不夠的話,它們會互相吞噬的,這很殘忍。”烏鱧珠小聲的說到,卻并沒有明確的拒絕薩瑪的要求。

  “唔,它們很快就會有很好的食物了,不是嗎?”薩瑪把烏鱧珠拉到了自己的身旁。

  烏鱧珠抿著嘴,沒有說話。

  薩瑪看了一眼烏鱧珠,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靜靜的坐在烏鱧珠的身旁。

  “真的要讓它們藏在霧中,將所有的人都吞噬嗎?”烏鱧珠的雙眸又變得憂郁了起來:“那樣想起來,還是很殘忍啊。”

  “沒有什么殘忍的,想想你們人魚族的遭遇吧。海洋應該是你們的....可到最后,如果不是因為紫月時代的來臨,你們就快要滅絕了。”

  “而且就算來到了紫月時代,你們還被那些卑鄙的人類盜取了血脈,不是嗎?”薩滿撩了撩自己的金發,雖然語氣淡淡的,可話語間的意思卻讓人感覺到深深的仇恨。

  聽到這番話,烏鱧珠的神情一下子也變了,之前那帶著憂郁的溫柔神情,變成了帶著仇恨的堅定。

  他從懸崖的邊緣站了起來,然后轉頭對薩瑪說而來一句:“等著我,薩瑪。我一會兒便回來。”

  說完這句話以后,烏鱧珠放下了手中的樂器,然后從高高的懸崖上一躍而下。

  只是十幾秒以后,便落入了懸崖下那一片游弋著眾多兇獸的海面之中。

  一落入海中,奇異的事情就發生了,烏鱧珠那原本人類沒有什么區別的雙腿,立刻從邊緣處就出現了一層肉膜,這一層肉膜可快就包裹住了烏鱧珠的雙腿,只是片刻烏鱧珠被包裹住的雙腿,就變成了魚尾般的存在。

  接著,這魚尾上又出現一片又一片夢幻般的藍色鱗片。

  除此以外,烏鱧珠的上半身也發生了變異,原本瘦削的身體忽而變得強壯了起來,雪白的皮膚變為了鐵青色。

  不僅如此,就連他的臉也發生了改變,一張俊美的臉蛋兒忽然變得棱角分明起來,突出的眉骨以及高高的顴骨,還有裂開的嘴,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加上那一頭藍色的長發也變成了類似于根須,像海草一般的奇異形態。

  讓人完全認不出,此時在海中這個看起來有些可怕的類人生物,就是海面上那個迷人的少年。

  這番變化大概花了半分鐘的時候,奇異的是整個過程之中,并沒有任何一只海洋兇獸攻擊他。

  反而是親密的圍繞在他身旁,發出了類似于撒嬌一般的各種嗚鳴聲。

  而烏鱧珠對這一切,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他開始朝著迷霧之處快速的游動而去,而這一群海洋兇獸也跟隨著烏鱧珠朝著那一片迷霧區游去,一時間海面上出現了大片的波浪,顯得非常的壯觀。

  薩瑪單手拖著下巴,就這樣坐在懸崖的邊緣看著這一幕,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而在她的制服上,由繁星組成的圖案在夕陽下也分外耀眼。

  “這樣,真的是對的嗎?”在與那一處懸崖相隔不遠的一處,有一座不大的浮島。

  這座浮島也是那種奇異的,可以在海面上漂浮的浮島,就和唐凌發現的那個荒島一樣。

  但那個荒島實際上是一具不知道什么級別的,非常厲害的兇獸尸體。

  但這座浮島很顯然的就是一般的島嶼,因為它除了能夠漂浮以外,并沒有什么怪異之處。

  此時,在這座島嶼的最高處,就站在一個老者。

  這個老者同樣有著藍色的長發,只是這種藍色已經非常的淺淡,有的甚至已經完全褪色,變成了白色的頭發。

  即便是蒼老了,仔細看去這個老者的五官依舊非常的俊美,如果不是因為滿面的胡須,或許他會顯得更加好看一些。

  面對老者的疑問,站在老者身后的兩人,卻是堅定無比。

  其中一個是一位老婦人,和老者一樣,即便老了,她的容顏看起來依舊美艷,她聲音低沉的說道:“帕爾珠,莫非你對人類依舊懷有仁慈之心嗎?”

  “難道從古至今,因為這善良,我們人魚族流下的血淚還不夠多嗎?”

  “百麗珠,我并不是對人類還有什么同情之心。而是,我并不能完全的信任星辰議會。”被稱之為帕爾珠的老者說到這里,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憂郁,這憂郁的模樣就和烏鱧珠一模一樣。

  顯然,這帕爾珠和烏鱧珠有著非常親近的血緣關系。

  “見過星辰議會背后的人以后,你還有什么好不信任的,帕爾珠?!”此時,在帕爾珠身后的另外一位老者也開口。

  同樣俊美的臉龐,就連歲月也不能將其完全摧毀,只不過和帕爾珠相比起來,這位老者顯得要強壯一些。

  面對這位老者的話,帕爾珠沒有反駁什么關于星辰議會的事情,他只是嘆息了一聲:“可是烏鱧珠好像對星辰議會那個女人,已經完全的著迷了。”

  “而如果這一次的事件,暴露出來我們人魚族,以及是我們人魚族參與的陰謀的話....那后果不堪設想。”

  “帕爾珠,是什么磨掉了你的勇氣?!如果我們能夠趁這一次,毀掉人類大量的,甚至是全部的少年精英,付出一些代價又怎么樣呢?況且,現在的時代,已經不是以前的時代了,人類真的要做一些什么,我們人魚族也不需要那么畏懼了!”說話間,那個強壯的老者重重的跺了一下手中的三叉戟。

  “何況,我們已經和星辰議會聯合了。”

  “是的,帕爾珠。是不是祖上的血淚,在你的靈魂里烙印成了深深的畏懼,我們人魚族...”百麗珠在這個時候也開口了。

  “夠了。”帕爾珠一揮手,阻止了兩個人繼續說下去,然后轉身對兩人說道:“烏鱧珠,還有彩舞珠是我人魚族最出色的孩子。我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和異族發生任何的糾纏。百年前的悲劇還在我心中刺痛!不管星辰議會如何,那薩瑪是一個純粹的人類!”

  “烏鱧珠的事情,是一個問題。但現在不宜得罪星辰議會,我們會找人私底下和烏鱧珠鄭重的談談的。”提起烏鱧珠,百麗珠的語氣也不再那么強硬,也帶上了一絲憂慮。

  “對啊,帕爾珠。烏鱧珠的事情可以從長計議,甚至可以和星辰議會提出交涉。但這一次關于死亡迷霧的事情,勢在必行!這不僅僅是為了斷絕人類的希望,將他們優秀的下一代全部葬送。而且,死亡迷霧這一次已經生出了九蓮荷蕊....”說到這里,那個強壯的老者也暫停了一下。

  然后用十分鄭重的眼光看向了帕爾珠:“難道你還不明白這其中的意義嗎?九蓮荷蕊并不是關鍵,關鍵是開出九蓮荷蕊,就意味著那個裂縫...也就要出現了。”

  “我知道了。”一提起裂縫兩個字,帕爾珠的神色也變得鄭重了起來,他打斷了老者的話。

  望向迷霧的雙眼中,頓時充滿了某種希望的光芒。

  公元2178年5月。

  才建立新的秩序不超百年的星球,再一次迎來了戰爭。

  而距離上一次的戰爭才過去多久呢?二十年?或者是十幾年?沒人愿意回憶這種問題。

  倒不是這問題有多么的殘酷,而是因為上一次的戰爭,似乎為人們帶來了不一樣的,希望的火種。

  可它到底被掐滅了,而掐滅它的那一只大手,其中最重要的一股力量就是星辰議會。

  而這一次,再次挑起戰爭的又是星辰議會。

  “給我一份報紙。”

  “不,這只剩下最后一份了,是我先買的。”

  在世界各地,這樣爭奪報紙的場景并不罕見,因為各大報紙在這個時候搶先的報道了這一消息。

  在原本通訊通信網絡就被完全摧毀了的紫月時代,因為兇獸的存在,想要再重新建立像前文明那樣穩定的信息網絡已經不可能了。

  所以報紙就成為了唯一了解這個世界重大新聞的途徑。

  而就算這樣途徑,也并不是底層的人能夠接觸的,就像很多生活在聚居地的人,也許一輩子都不能見到一份報紙。

  但那又有什么關系呢?就算戰爭這樣的事情也不能讓麻木的聚居地人,或者一些流浪者以及流浪者團隊這樣底層的人,心中生出一絲波瀾。

  原本他們的生活就比每日在戰爭中還要糟糕了,關于戰爭的永遠都是有著有希望生活的人.....雖然這些人中的絕大多數,也是在這個時代平凡而可憐的人們。

  報紙的消息來得永遠都是那么駭人聽聞,那聳動的標題‘世界大戰的開端?波塞冬家族和星辰議會拉爆引信’

  ‘兩大勢力碰撞,世界能夠幸免?’

  人們不可避免的開始憂慮,仿佛即將來臨的高溫季節已經提前來到,焦灼人心。

  可是更高層的人們卻并不擔心。

  因為他們非常清楚,這只是一場小小的局部戰爭,無論是星辰議會,還是波塞冬家族都不可能全力以赴。

  只要達到了某個戰略目的,就會停止的!這是一定的事情,因為各方勢力的牽扯,現在是不可能發生世界戰爭的。

  “與其有那個閑心去關注這些勾心斗角引發的戰爭,為什么不多關心一下鋼鐵血城的情況呢?”放下報紙的范佩西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

  在不惜代價的救助之下,他已經完全的傷愈了,上一次死守城墻的戰斗給他帶來了畢生難忘的傷痛,他許多的兄弟們,戰友們都死在了那場戰斗之中。

  但也給他帶來了機遇。

  他現在已經從一個隊長,變為了一個副將,就在李烈將軍的麾下。

  不知道鋼鐵血城動用了什么手段,前段時間莫名的暴動暫時平息了下來。

  這樣的平息,讓范佩西無事可做,加上副將這個職位并不是沖鋒在一線的隊長,他就顯得更加閑適。

  所以,也才有時間在這城墻后方的辦公室罵罵咧咧。

  ‘吱呀’,也在這個時候,范佩西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門后站著的是李烈。

  或許是這段時間的平息,讓李烈這個虎將也閑得發慌,他連制服都沒有穿戴整齊。

  不過制服沒有穿戴整齊是李烈的事情,作為李烈的副將,范佩西可不能因為長官制服沒有穿戴整齊就怠慢。

  他立刻站了起來,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喲,你的罵聲我在門外都已經聽見了。”李烈走進范佩西的辦公室,大大咧咧的坐下了。

  “將軍,那是因為...”范佩西原本想辯解兩句,但是想到軍營的規矩,便閉了嘴。

  在軍營,很多事情是只看結果不看理由的。所以,辯解在軍人看來是一種很無能也很無賴的行為。

  “是因為太閑了吧?”李烈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范佩西略微有些臉紅,低聲的說道:“駐守鋼鐵血城,為人類真正的生存而戰。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應該有這樣的心情才對。可是,他們卻...”

  “很多人是不明白真正的正義的!在這個世界上的戰爭大多是利益既正義的戰爭,你說服不了所有人的。”李烈拿起隨身的茶杯,吹了一口氣,抿了一口茶。

  范佩西無言以對的站在李烈的身前。

  “去吧,既然那么閑。就領著赤虎隊出發吧。”李烈似乎不想就戰爭的意義過多的再說,忽而話鋒一轉,給范佩西布置了一個任務。

  范佩西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立刻站直了身體,大聲的說道:“是,將軍。我要帶隊去鋼鐵血城外執行任務嗎?”

  “不,不是去到鋼鐵血城以外。而是去到托米安全線以外的海洋,執行一個秘密任務。”李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啊?可...可海洋一向是波塞冬家族在管理啊。我們血城是插手不了波...”李烈說到這里,自己也愣住了,他想起了報紙上的消息,波塞冬家族就要和星辰議會開戰了。

  以這個時代信息的滯后性來看,說不定戰爭已經開始了。

  “波塞冬家族雖然背負著重大的任務。但弊端在于,他們始終是一個家族,而不是什么軍隊。這才多少年的時間,都已經隱患無窮了。”李烈說到這里,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但好在波塞冬家族出了一個西瑞爾這樣的人物,不過...”李烈瞇起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又沉默了下來。

  范佩西不敢說話,李烈的話里已經涉及到一些一級機密了,絕對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副將能夠過多詢問的。

  好在李烈也沒有打算再多透露一些什么,只是忽然抬頭,正色對范佩西說道:“總之,我們收到了一些秘密的情報。現在鋼鐵血城必須出手。你立刻帶隊出發,任務的具體會在分批在你的行程之中,對你說明。”

  “這是一個可變性任務?”李烈微微一愣,所謂可變性任務,那就是任務的目的可能隨時會改變,任務的變數也非常大,往往這樣的任務是最難完成的。

  “嗯,這的確是一個可變性任務。但你記得,這個任務有一個不變的重點核心,那便是保護在資源季尋找資源的少年們。特別...特別是唐凌!”李烈躊躇了一下,對范佩西特別交代了一句。

  實際上,這個任務原本的核心是保護李斯特!

  而范佩西也愣住了,鋼鐵血城竟然要插手少年們的資源季航行?這事情怎么聽怎么覺得詭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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