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在一旁老實地點頭答應著,雖然沒有招攬到大宗師,但能從大宗師口中得到一個可以爭霸天下的允諾,此行,也算是沒有白來。閃舞 與李世民交談之后,林諾將目光,再次放在了師妃暄身上。
這個看上去美麗不似凡人,帶著出塵之意的女子,此時,也正將目光轉向了他的身上。
“師妃暄,本座宣布,現在,你是本座的俘虜了!”
聽到林諾的話語,師妃暄倒也沒有什么驚訝之色,只是很平淡地點了點頭,“那么前輩,想要從妃萱這里,得到什么?”
林諾伸出兩根手指,“慈航劍典,和氏璧!”
師妃暄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淡淡道:“妃萱確實有修煉慈航劍典,也知功法修煉口訣,但想必以前輩的境界,自然不會貪圖筋脈運行的修煉之法,而是想要全本的慈航劍典吧?畢竟這門功法的真正精髓,還是在秘籍上的幾幅神異圖案上!”
林諾點了點頭,越是高深的功法秘籍,修煉便越是苛刻,不僅需要口訣與筋脈運行軌跡,更是需要配合特殊的圖案觀想方可。
“那就抱歉了,妃萱可沒資格將慈航劍典這種宗門鎮派功法帶出,前輩若是愿意,可以前往慈航靜齋一行,若是能與家師談妥,一切都好說!”
師妃暄很是自信,她之門派,從來不忌諱慈航劍典被宗派之外的武道強者觀閱,只要愿意與慈航靜齋結下善緣,隨時都可以前往宗門駐地觀摩慈航劍典。閃舞 當然,至于能不能領悟到這門功法的精髓,就全憑自身悟性了。
不過就師妃暄所知,就算是當初的大宗師寧道奇,以欠下慈航靜齋一個人情的方式,觀閱慈航劍典,但僅僅堅持了不到一個時辰,口中便有鮮血噴出,不愿再繼續修行。
在她看來,就算林諾貴為大宗師,面對慈航劍典,也未必能有寧道奇做的更好。
“慈航靜齋,日后我自會去,不過那和氏璧,妃萱小姐,應該知道具體下落吧?”
師妃暄沒有絲毫遮掩的意思,當下點了點頭,“妃萱下山時,曾將和氏璧帶出,乃是給未來人皇準備的禮物。不過和氏璧頗為特殊,帶著很不方便,因此妃萱將它寄存在了靜念禪院中!”
“很好!那么接下來,妃萱姑娘,就隨本座,前往洛陽小住一段時間吧!”
林諾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師妃暄與綰綰,都是天之驕女,但卻也都極為識時務,對于能說的事情,沒有一絲隱瞞,全都交代了起來,這倒是使得林諾的生死符,沒了用武之地。
襄陽城通往洛陽的官道上,車轱轆轉動,馬車緩緩啟程。
林諾端坐于車廂內的正中央位置,閉目修煉著長生訣。
這長生訣,不愧是仙人練氣功法,越是修煉,林諾便越發的感覺到其中的博大精深。
沒多修煉出一道長生真氣,他便能清晰地感應到,自己的肉身骨骼、血液乃至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似乎受到了滋養,大大提升了自身的武道潛力。
這種對于肉身的提升,比之易筋經還要神妙,他隱隱有種感覺,自身的武道潛力,在修煉了長生訣后,都被大幅度的提升了許多。
否則,當初在江中,也不會因為聽了一首曲子,便水到渠成的突破到了大宗師境界。
師妃暄,老老實實地端坐在車廂的一旁,不時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那位看似年輕,但卻也能感受到歲月滄桑之意的武道大宗師。
這種生機盎然但卻又歲月滄桑的氣息,給她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
仿佛眼前之人,不是人類,而是壽元悠久,遠超人類的長生種族!
她運氣不錯,因為之前坦白交代的緣故,并沒有受到什么虐待,甚至連身上的筋脈穴竅,也沒有被林諾封住,可以說一切實力都沒有受到限制。
但林諾越是如此,師妃暄心中,對于他的感覺,便越發的感到高深,甚至達到了深不可測的感覺。
自己好歹也是先天巔峰的人物,甚至距離踏入宗師境界,也就是臨門一腳的程度,但即使如此,眼前這位大宗師,對于自己,也是絲毫的不在意,甚至在修煉時,都沒有任何防御舉措。
不得不說,單單只是林諾這一個舉動,便使得師妃暄心中升起了十二萬分的畏懼,因為這代表著,對方若是想要殺她,哪怕是在修煉狀態中,也只需要一個念頭便可完成!
想到這里,師妃暄便越發的老實起來,心里甚至隱隱有些擔憂,日后自家門派若是與這林諾真的對上了,有沒有獲勝的可能?
馬車在不緊不慢的緩緩行駛著,越是向北,路途便越是顛簸,但即使如此,師妃暄也是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而就在馬車路過一處小鎮上時,林諾卻突然睜開了眼眸,嘆息道:“天下,是真的大亂了啊!”
聞言,師妃暄下意識的掀開了簾子,只見馬車外,密密麻麻地布滿了馬賊,數量不下千人,而在這些馬賊的身后,血流成河,到處都是百姓的尸體。
很顯然,這個小鎮,被這支規模較大的馬賊,給殺得差不多了。
這個世界,武風盛行,武者的地位,一直都很高。
換做盛世之時,朝廷的實力倒也能壓制得住江湖,使得武者多少對于律法有著敬畏之心,不敢隨意殺人。
而如今,哪怕是誰都知道,天下要亂了,就算楊廣還沒死,估計也快了。
俠以武犯禁,這句話可不只是說說,當武者對于朝廷的畏懼之心降到最低點后,沒有了約束下,任何事情,他們都敢干得出來。
就比如眼前的這支馬賊,就是由上千名武者組成,在林諾的感應中,實力至少在二流境界,甚至領頭的幾位馬賊首領,更是散發出了絕頂高手的氣息。
在盛世時,朝廷威嚴昌隆的時節,他們可能是行走在外的鏢師,也可能是權貴人家中的護衛,但如今亂世到來,這些沒有了約束的武者,頓時如脫韁的野馬,似無忌憚的殺戮,搶劫,掠奪他們所能看到的一切可掠奪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