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和古一的談話
古一使用魔法的同時，平臺有著一條提示劃過——自進來后，這玩意就一直在飄。
不等維克多查看，古一開口了。
“你果然知道一些什么。”
“從你來到這個位面后，我就一直關注著你。”
“你明明只是初來乍到而已，竟然可以先知先覺。”
“真是有趣的現象。”
古一更像是在低語，既沒有發問、也沒有闡述什么觀點，對于維克多的來歷并不追根究底。
一副你說我就聽，不說也不追問的態度。
維克多在思索了數秒后，還是選擇嘗試性袒露一些信息。
畢竟，
眼前的人，可是守衛了一個位面數百年，并且能夠使用黑暗維度的能力，而不被侵蝕依舊保持自我。
可以說。
以古一的實力和地位，想要什么沒有？
但她只是隱居在雪山之巔，不貪名利、教導弟子，為尋找下一任接班人苦苦堅持數百年。
當的上“圣人”之稱。
他想不到，古一會對自己有什么可貪圖的。
組織了一番措施后，維克多沒有立即開口，他右手的綠燈戒指微微亮起。
自離開美利堅后，他的精神屏障一直開著，原先是為了防備一些什么，即便可能無法抵擋古一的精神入侵，但至少還是能起到警戒作用的。
現在看來。
古一并沒有對他使用任何手段，從頭至尾只是剛才動用了一些“時間的力量”，看了一些想要的答案而已。
確認無礙后，維克多開始緩緩闡述著一個故事。
原先是準備部分透漏的。
但古一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讓維克多話到了嘴邊，徒然改變了注意。
他決定從頭說起！
從他的前世，從他的出生、從他和父親的矛盾，從他和那個世界的告別。
乃至位面平臺的存在，維克多也沒有任何的保留。
不管是這片刻的相處，還是前世對漫威世界的解析，理智和感性都告訴他可以信任古一。
相比之下。
他對位面平臺背后的存在，反而更為的忌憚——因為他對其一無所知。
所以他沒有任何隱瞞。
他近乎將自己的所有，全都赤裸裸的攤在了古一的面前。
而古一。
她就像一名長者，帶著慈祥面容噙著笑，靜靜聆聽維克多的傾訴，既不提問也不否定，抿著普洱茶淡然處之。
對于位面穿越，她雖然沒有經歷過，但作為這個位面頂端的存在，她是知道宇宙有邊際存在，哪怕是多遠宇宙也有。
對于位面平臺，她表現出理所當然的態度，就像一名歷史學家對二戰的發生一樣，這是一個必然的趨勢。
直到。
維克多提出了“不阻止奇瑞塔的入侵，讓地球意識到自己并不孤單”時，古一發話了。
“孩子，這并不是你的責任，你沒有必要這么為難自己的。”古一語態溫和而惋惜。
“總是要有人做不是嗎？”維克多面色很是堅定：“相比未知的未來，我更愿意在已知的環境中，讓地球明白一些道理，改善新人類的地位，我想這可能也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使命。”
古一沒有繼續勸說維克多。
她輕輕敲了敲茶桌，周邊景色變換，兩人依舊端坐在茶桌的兩旁，但位置已經挪移到了一片星空中。
維克多可以肯定，就是位置挪移了，不是什么環境。
他能夠感受到遠處恒星散發出來熱量，來自宇宙中復雜的射線更是多不勝數。
但是他依舊能呼吸，沒有感到失重，古一的心臟跳動依舊那么平緩而有力。
“你看看那里。”古一指著星空深處的黑暗：“那，就是我們這個宇宙的邊界。”
維克多順著古一的方向看出，除了黑暗外，他什么也看不見。
“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宇宙是一個三維空間。”
“而被創造出來的漫畫，在人類的眼中是可預知的二維空間一樣，就像你眼中的這個位面一樣。”
“你的所在的原位面、乃至那個平臺的創始人，可能是來自更高維度的存在。”
“但就如漫畫里的物品無法出現在三維空間一樣，我們一直探索著更高維度，卻始終無法找到那個門扉。”
說到這，古一看著維克多，微微搖了搖頭。
“我們都錯了，維度之間有著本質的規則差別，根本沒有必要跨越到別的維度中，低緯度無法在高緯度良好生存，高緯度又會對低緯度帶來重大變革。”
說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話，古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后輕輕放下。
同時。
周邊的空間在拉動，轉瞬間跨越了未可知的距離，回到了那個古香古色的大堂中。
“很感謝你的信任，回去吧，你要的東西，很快就會找到你的。”古一溫和的笑著。
她依舊沒有提傳授魔法的事情。
或許是依舊不信任，或許是還想要觀測什么，又或許有著其他的原因。
維克多無從得知。
不過。
維克多有一種直覺，如果他現在堅持想要獲得魔法的話，古一未必就不會同意。
但既然。
古一覺得自己該走了，那維克多還是決定遵循她的意見。
正如同弗瑞永遠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明知九頭蛇的存在、洛基會入侵紐約，卻依舊沒有試圖阻止一樣。
掌握不同知識的人，總是會做出令未掌握該知識人難以理解的決定。
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維克多起身恭敬的雙手合十行了個禮，正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又猶豫了一下。
最終。
他還是開口道：“古一大師，關于您自己的未來，您真的不準備知道嗎？”
一般人在知道有人已經知道未來走向時，總是會好奇自己的未來會如何。
古一卻始終是不聞不問，這很奇怪。
可以的話，維克多希望古一能夠繼續活著，有她的威懾在，滅霸那紫薯精敢來就是自投羅網。
不想。
古一卻是搖了搖頭，道：“既然繼承人已經出現，我也該歸于宿命中了。出去的時候，就麻煩你順便把他喊進來吧。”
這是......早有死志了嘛？
也是。
活了幾百年，看盡人生百態，就像是一個游戲通關了無數次一樣，活膩了也是正常......個蛋蛋啊！
維克多覺得，自己可以輕松的活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