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是亂世,如良臣不得遇明主護著,就算在驚艷絕才之輩,也逃不開身損的下場。閃舞 所以,在這次動蕩之中,這位大名仕病榻纏身,財物被奪,家破人亡,最后只落得個草席裹尸的下場。
這還是幾年后才被人知曉,隨后各國摯友相繼前來吊唁,當時也是轟動一時的佳話了。
而柳云歌出來炸到,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而且還是個內宅女子,行事多有不便。
如若有這樣的人輔佐在身側,那簡直是如虎添翼。
柳云歌深知人才的重要,所以,早早的就將青桃派出去打探這人的下落,上輩子的原主年歲小不知事,又被人退了親還糾纏不休,整個人過的渾渾噩噩的。
外面發生那么大的事兒,她也從未關注過,只是聽下人偶爾一提罷了,很多事兒,還是她后來被至親當禮物一般送出去之后,慢慢才聽說的。
柳云歌根據模糊的記憶,圈定了幾個方位,好在相隔都不遠,她現在手里沒有多少人可以用,不過,青桃這丫頭估計以前沒少往外跑,活像個小地圖。
柳云歌只能把希望寄予她身上了。
武岳候府被抄家這事兒一出,瞬間震驚朝野。35xs
大周已經多少年沒有發生過抄家滅族之事了?
順帝之時,國泰民安,好吧,這表象都是靠著割地賠款換來的,他在位期間只圖享樂,根本就不顧江山社稷,他上一代帝王也是如此。
而靖昌帝是一個有遠大志向和謀略的明君,奈何,他登基時間太晚,所以,滿朝文武就這樣相安無事過了近百年。
如今忽然出現抄家這樣的大事件,瞬間所有人的神經都蹦的緊緊的,尤其是那些跟武岳候府走的近的人家及姻親,更是如履薄冰。
可就算這樣,和瑞親王府由昭華郡主設的賞花宴也沒有耽擱,宴會照常舉辦。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中,竟生生的掙脫了壓抑,不管大家處于什么目的,居然對這次賞花宴更加的重視了。
尤其是那些跟武岳候府的姻親和走的近的世家,更是下足了本錢,柳云歌眼睜睜的看著這大好賺錢的機會從指縫中溜過,別提多上火了。
誰讓她現在要銀子沒銀子,要人沒人,這要是和瑞親王府多為那個家伙舉辦幾次相親宴就好了,她還能趁機多撈一筆。
而某只被當做搖錢樹的蕭止要是知道了柳云歌的想法,非狠狠扒了她的皮不可。
當然,就算不扒皮,扒件衣服也行啊 自從別院回到汴京城,蕭止就忙的就跟陀螺似的,這把武岳候府的家給抄了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拔出蘿卜帶出泥,這武岳候府只是個小角色,越往下查,越是心驚 可是一旦有閑暇的功夫,蕭止的腦海里就忍不住出現那雙明亮又狡黠的眸子。
膽大是她,害怕是她,囂張是她,賣乖也是她,就連她算計人的時候那種正氣凌然的模樣,蕭止竟然都覺得十分 可愛???
怎么會是可愛呢?明明這臭丫頭給他氣個半死,居然還大言不慚張口就管他要母妃留下的別院。
那座別院承載著他太多的記憶,珍貴程度不亞于送出的那塊有著特殊意義的玉佩,可是,這才多久?
轉眼的功夫,兩件對他來講都非常具有十分重要意義的物件都落到了她手中。
蕭止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這是怎么了?
這么多年來,從未有一個女子可以讓他如此遷就,如此 一想到那小小的人躲在他的懷里,明明怕的發抖,卻始終保持著冷靜,不曾大聲叫喊一句。
那柔軟無骨的身子,那芊細的小腰,蕭止深怕自己一用力就把她給掐斷了,也不知為何,將她抱在懷里的感覺是那般的舒服,那帶著處子的馨香,如蘭草般清雅的味道,始終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還有那一雙溫潤明亮如泉的眸子,嫩白細膩的小臉,當然還有那粉嫩瑩潤飽滿的唇瓣。
想到這里,蕭止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真的恨不得一口咬下去,一親芳澤,他怎么會有這樣的沖動?
蕭止覺得自從遇到了這個女人,他整個人都不對勁了,難道是他年歲漸長,到了需要女人的時候?
可是,那臭丫頭還沒長開呀 就在這時,身前突然多了一本書,輕輕一晃,蕭止抬頭,就看見一個面色發白,有些羸弱的男子對著他笑,沒來由的,蕭止竟然覺得有一些臉紅。
不過,還好他多年練就的一張冰塊臉,迅速的將那一絲異樣遮擋了下去,開口見禮道“三皇子”
三皇子蕭睿見狀,笑著十分親切的道“沒人的時候,喚我三哥就好。”
隨后非常優雅的坐在了蕭止的對面道“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蕭止伸出手,為三皇子斟了一杯茶,才坐下道“禮不可廢。”
三皇子蕭睿搖了搖頭道“你啊”
隨后喝了一口茶,有些好奇的道“聽說秦王妃讓昭華設宴,召集了京中不少閨閣小姐,怕是要為你選妃了。”
“連你三皇嫂娘家還未及笄的妹妹都收到了帖子。”
隨后又搖頭一笑道“看來,王叔這是鐵了心,要給你找一個媳婦兒嘍。”
蕭止聞言依舊面無表情,喝了口茶道“他折騰就隨他好了。”
反正那意思就是他不娶,你能奈我何?
而三皇子蕭睿也收起了笑容,看了看這個堂弟加表弟,把茶杯放下道“你也不小了,是該成家了,人總要向前看的,姨母在天之靈也不愿你孤獨終老啊。”
隨后惆悵的又道“我聽你三皇嫂說,前幾日,太子妃聽說了這事兒,還專程找你三皇嫂聊了聊。”
“她感懷悅兒的離世,想著你如此念舊,這么多年竟不肯娶妻,就想著,不如從族中在找個姐妹”
結果還沒等說完,就聽見咔嚓一聲脆響,隨后就看見蕭止臉色鐵青,而手中的茶杯已經碎成渣渣。
三皇子蕭睿臉色大變道“伯淵,可有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