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和直接被轟成了渣渣。
連一塊衣角都沒留下。
眾人看向蒲子凰的眼神,都充滿了駭然之色。
剛才他們只看見一道五色之光從天而降,莫非便是孔雀族特有的法術嗎?
葉小小連城等人的神情,有了一絲敬畏。
這看著風流的花孔雀,竟如此厲害。
若他早些來的話,這場戰役恐怕不會如此慘烈。
花含香在阮靈耳邊低聲說:“這蒲子凰也不知到底是何來歷,竟有五色神光。”
“五色神光?”阮靈心中微動。
“五色神光乃是孔雀一族的本命神通,但也不是什么孔雀都能有的。”花含香低低的說,“阮靈,你以后與他交往還是要小心一些。”
阮靈微不可查的點頭:“我知道了。”
蒲子凰搖著扇子走過來,看見阮靈雙目泛紅,臉上似有淚痕,不由奇道:“軟軟怎么哭了?不是打贏了嗎?”
他還從袖口抽出一條柔軟帕子,遞給她。
阮靈沒接,自己用袖子抹了把臉,說道:“子凰君怎么會到這里來?”
“我聽說你們在這里打架,過來看熱鬧。”
“你不是不愛看熱鬧嗎?”
“冥王的熱鬧,我還是愿意看一看的。”蒲子凰道。
他說這話,分明是已經知道了裴殊的事情。
這花孔雀的確神通廣大。
不過,在經歷了裴殊的事情之后,阮靈對他的身世卻提不起什么興趣知道。
還能有什么事情,比身邊男人忽然變成了冥王更刺激?
阮靈覺得,哪怕現在忽然告訴她花孔雀是玉帝,她都不會驚訝。
當然,玉帝也不可能是一只孔雀。
阮靈朝慈和消失的地方看看,皺眉道:“慈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你打死了。”
“對哦,”甘蝶接話,“她是不是說自己找到了解藥?可惜還沒說完,就被子凰君炸了個粉碎。”
花含香眨眨眼:“慈和真的找到解藥了?”
“這不可能。”蒲子凰漫不經心說道,“慈和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她若真解了毒,也不會那么輕易被我殺掉。”
這么解釋,倒也可以。
甘蝶笑道:“我也這么覺得。如果慈和法力恢復,早就動手了。還跟我們費什么話。再說這里哪來的解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花含香聞言,不由得朝阮靈看了眼。
如果她沒記錯,剛才這里唯有阮靈流了眼淚。
莫非…
花含香看著大大咧咧,實則心細如發。
她總覺得蒲子凰這行為,稍微有那么一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不過這些在花含香看來,都是無傷大雅的小事。
念頭在她腦海中轉了一圈,就拋開了。
她對阮靈說:“眼下慈和已死,靜思靜紅還有阮青都不知所蹤,我和葉小小傷勢最輕,帶人在附近找一找。讓其余土地都各自回去整頓休息吧。”
阮靈點頭:“如此甚好。”
于是受傷的土地神們紛紛與阮靈告辭,相互攙扶著離開。
葉小小和花含香領著手底下的幾個鬼差打掃戰場。
轉眼間普遠山便又恢復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