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蔓道:“主人,他喝醉了,叫不醒的,沒事的,我自己能行…”
純兒和品兒也醉的厲害。
阮靈是知道蒲子凰的酒的厲害的。
沒想到這過年喝的酒,也這般醉人。
阮靈扶著枝蔓路過蒲子凰時,抬腳踢了下蒲子凰。
蒲子凰竟醒了,睜開眼看她:“嗯?”
“嗯什么嗯?枝蔓要生了,你把隨夏他們都灌醉了,你還不過來幫忙!”阮靈說道。
蒲子凰搖搖晃晃站起身,寬松的袍子幾乎要徹底掉下來,露出鎖骨和大片麥色的肌膚。
襯著他幽綠色的瞳孔和額頭的紅色寶石,無比魅惑。
只可惜此景此情,枝蔓和阮靈二人,一個是無心欣賞,一個是熟視無睹。
“我可不會給人接生。”蒲子凰跟著阮靈走出洞府,嘟嘟囔囔的說道。
枝蔓抖了下:“我不要他接生!”
“放心放心,不要他接生。”阮靈扭頭吩咐蒲子凰,“你去燒熱水來。”
“燒水?”蒲子凰瞇著醉眸,“我不會。”
“你…簡直廢柴!”
“一向是旁人伺候我。”蒲子凰喝醉之后,笑容更加溫柔動情,“不過,軟軟放心,雖然我不會燒水,但我可以叫別人燒水給你用。”
“人都喝了你的酒,醉的不省人事,還有誰?”
“是嗎?”蒲子凰拍拍額頭,左右掃了眼,沉吟,“唔,這里不是有好些快成精的地瓜嗎?看在軟軟的份上,就給你們一場造化。”
他長袖一揮,也不見有什么動作。
那地上的一串地瓜秧子,卻滴溜溜的發出光芒,旋轉著變成了五個披著綠衣的年輕男女。
他們一化形,便立即到地上,給蒲子凰行禮。
蒲子凰不甚在意的擺擺手:“你們去伺候軟軟。”
才化形的地瓜們,也知道枝蔓大姐姐要生了,紛紛爬起來,去幫阮靈的忙,燒水的燒水,扶枝蔓的扶枝蔓。
其中一個容貌白凈的少年說道:“主人莫要擔心,咱們草木精怪生子,不像凡人那般兇險,無事的。主人在此等候即可。”
阮靈一下子就無事可做了。
她只好問那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恭敬回答:“回主人的話,我們幾個還沒有名字,請主人賜名。”
起名字…
阮靈回頭看了眼蒲子凰。
這貨正靠在一塊大石頭上,閉著眼要睡著的樣子,頭上肩上都落了一層的雪。
“你們能夠這么快化形,都是子凰君給的機緣,不如讓子凰君賜名吧。”阮靈說道。
蒲子凰聞言,睜開綠色的狹長眸子,微笑道:“你們既然跟著軟軟,不如隨她的姓。你就叫汝吧。”
“汝?”少年高興笑道,“多謝子凰君賜名。”
“什么怪名字,那剩下的呢?”阮靈問。
“剩下幾個,我還沒想好,容我慢慢想。”蒲子凰轉身,搖搖晃晃的去了洞府。
阮靈朝枝蔓的房間探頭。
汝立即說:“主人,我替您進去看看。”
他進屋后,不多時就高興的出來,說道:“主人,枝蔓大姐姐生了。”
阮靈激動的問:“真的啊,生了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