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急著拉住他:“你這急躁性子,什么時候能改?”
阮成德背著手走進來,說道:“這丁不憂確實欺人太甚。不找他算賬,外人都以為我們老阮家沒人了。”
阮靈道:“爹,你想想,我跟丁不憂打賭的事情,誰不知道?咱家麥子出事,他的嫌疑最大。難道旁人想不到嗎?”
阮成德抓抓頭發:“倒也是這個理兒。難道不是丁不憂干的?”
“當然是他干的。”
“…”阮志遠哭笑不得,“小妹,你倒是啥意思嘛。”
“我是想問你,除了裴家,還有誰的麥子也遭殃了?”
“咦,你怎么知道?”阮志遠驚訝,“除了你婆家,還有其他幾家的麥子被毀了些。就連那丁不憂的麥子,據說也有點呢。”
“欲蓋彌彰。”
阮靈把最后一口稀飯喝下去,站起身,說道,“走,咱們去看看。”
金氏忙道:“老二,叫上你們大哥一起去。”
阮靈道:“二哥陪我去就行了,讓大哥多陪陪大嫂吧。大嫂身邊不能離人呢。爹也別來了。”
她又對慧娘說:“二嫂放心,我不會讓二哥吃虧的。”
慧娘柔柔一笑:“這個時候不打架的男人,可不是好男人。”
阮志遠被嬌妻這句話激的獸血沸騰,擼袖子,握住一根棒子就朝田里沖:“看我不打死丁不憂那老混蛋!”
阮靈輕松悠哉的跟在二哥身后。
到了田里,許多人議論紛紛,還有哭聲傳來。
那是其余幾家遭了秧的人家。
其中嚎的最大聲的,竟是丁不憂的婆娘,丁王氏。
“天爺呀,還讓不讓人活命啊!”丁不憂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的驚天動地。
丁不憂蹲在地頭上,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阮靈溜溜達達走過去,不急著看自家的,先看丁不憂家的。
丁家的麥子足有七八畝,大概有兩米寬的地方,苗子萎靡,根子有發爛的跡象。
“就這么點地方,你也好意思哭?”阮志遠冷笑道,“我妹子家的田,可是被毀了足足一半!”
丁王氏跳起來:“你啥意思?”
“啥意思?”阮志遠怒道,“就是你們丁家干的好事!”
“放你的屁!”丁王氏罵道,“你沒看見我家的麥子也遭殃了?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雜種,怎么就沒喂了狗!”
“罵得好。”阮靈從她身邊做過,輕飄飄的落下一句話。
丁王氏看看她,沒吭聲。
她很想懷疑阮靈。
畢竟有賭博的事情在前。
但裴家的麥子毀了一半,二傻子才會這么干吧。
最沒嫌疑的,就是阮靈了。
阮靈走到自家麥子前,蹲下拔下一棵苗子仔細看。
這苗子爛了根部。
阮志遠過來瞧了瞧,咬牙切齒道:“可惡的混賬,竟是用熱水澆的!”
阮靈放下苗子,站起身,看看周圍幾家遭了難的。
還有四五家。
情況比丁家嚴重些,但最嚴重的還是裴家的。
“小妹,你打算怎么辦?”阮志遠問,“我現在就去把丁不憂揪過來,他不承認,我就揍到他承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