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笑道:“保證能好。”
這青霉素殺菌是大佬級別的,雖說她用的這青霉很簡陋,但也還有些用處的。況且她給了一點神力給楊大嬸,就算沒有這青霉素,也會好。
楊鐵匠轉頭去看妻子,看她已經安然睡著了,眉頭舒展,不再那么痛苦的模樣。
他感激無比,對著阮靈千恩萬謝的:“阮娘子,實在太謝謝你了,謝謝你。你等著,我去拿診費給你。”
“不用了,楊大叔。”阮靈笑道,“我不是拜托你給我打造工具嗎,只要您能幫我用心弄好了,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這些工具,我也是要拿來救人用的,楊大叔務必幫我上心。”
楊鐵匠之前看著那圖紙還半信半疑,直到親眼瞧見阮靈拿著刀子刮肉療傷,心中早已經是堅信無比。
他鄭重其事道:“阮娘子放心,我這就去找師父,求他老人家打造最好的!”
阮靈笑道:“那就謝謝了。”
她留下圖紙和定金,放心的回去了。
云佩已經戴著草帽,挎著籃子等著她了。
家里的麥子不知怎么回事,說好了要去看看的。
阮靈繞過施工的工匠們,自己舀了碗綠豆湯喝了,便跟著云佩去地里。
小狐貍蹦蹦跳跳的跟在她們身后。
云佩看阮靈小臉被曬的通紅,忙把自己的草帽給她遮著,笑道:“你這小臉瓜子嬌嫩的很,別曬傷了。”
阮靈順手摘一朵荷葉給她蓋在頭上。
云佩長得溫婉嫻靜,這么一戴,頗有江南女子的柔婉韻味。
一路上倒引的不少人側目。
如今正是麥子長的關鍵時期,要防著生病,長草,生蟲子。
家家田里都是人。
裴家的二畝麥田夾在左領右舍中間,顯得又黃又枯,很萎靡,一看長得就不好。
周圍田里的男人們,看見云佩過來,有的幸災樂禍,有的不屑,有的就露出那種有點猥瑣的笑容:“裴家娘子又來啦。你一個女人家,哪里能干這些重活。”
云佩不搭理他們,對阮靈說:“囡囡,你來看看,這就是咱家麥子。”
阮靈朝周圍幾個男人身上掃了眼,收回視線,看向麥子,道:“娘,這麥子像是生病蟲害了。得用藥。”
云佩憂愁道:“這可怎么好。”
左邊田里一個男人大聲說:“裴家娘子,你一個婦道人家,怎么會種田?這家里沒個男人就是不行。這樣吧,你把這兩畝田交給我,我幫你打理!”
阮靈朝那男人看了眼:“娘,他是誰?”
云佩蹲在麥田里,頭也不抬道:“他是陳大山,不是什么正經人,囡囡別理他。”
阮靈點點頭。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何況云佩長得秀麗。
裴殊在家的時候,沒人敢明目張膽的招惹,如今裴殊不在家,有人就按奈不住了。
那陳大山得不到云佩的回應,竟然扛著鋤頭走過來了,一雙眼睛盯著云佩,嘿嘿笑道:“妹子怎么不理我呢。看你這臉曬的,連我看著都心疼…田里的事情,哪里是你們女人能做的?這女人啊,還是要有男人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