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殊道:“你知道我生氣的原因。”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蟲子,為什么能知道?”
“你昨晚答應過我什么?戲耍我,你覺得很有趣?”裴殊盯著她。
“是的,特別有趣。”阮靈道,“反正我這個人就是睚眥必報,你以后最好離我遠點,別招惹我。”
裴殊的眼角余光瞥見她發釵歪了,頭發也亂了,就不說話了。
只是個性情頑劣的小女孩子罷了,何必跟她置氣。
這么想著,裴殊的心情就好了。
他問:“阮靈,你可問出小仙女的下落嗎?”
阮靈本不想理他,想了想,還是說道:“問了,等新的神像和土地廟建好,她就會回來的。”
若是不說,裴殊一定會盯著花含香不放。
花含香那個尤物,哪個男人見了能把持得住?
裴殊聽了,果然眼眸發亮。
下山后,樊春花見到小女兒,抱著她哭了一場,然后就追著朱子云打,逼著他娶小女兒。
她以為小女兒是因為被朱子云拋棄,想不開尋短見呢。
朱子云被追的滿村子跑,嚎道:“我娶,我兩個都娶還不行嗎!”
不過,最終他也只娶了一個大表姐。
因為劉彩云不是劉彩云,而是花含香。
花含香自然不會嫁給他。
她喜歡男人,但不會只喜歡一個男人。
轉天,朱子云和劉彩霞的婚禮,熱熱鬧鬧的舉行了,花含香笑嘻嘻的湊熱鬧,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婚禮上朝幾個長相清秀的男人猛拋媚眼兒。
阮靈知道她的性子,也懶得理會。
勾引男人這種事,男未婚,女未嫁的,兩廂情愿就行。
她要是勾引人家有婦之夫,被打了那是她活該。
當天晚上,她還就真的跟個長相英俊的男人滾到了一起。
那男人確實沒有娶妻,不過有青梅竹馬的相好,知道后,一哭二鬧三上吊,差點吊死在男人家門口。
這小青梅還是鎮上一家富戶的女兒。
被救下來后,就割腕了。
血流了滿地,大夫們都束手無策。
小青梅的爹氣瘋啦,把男人和花含香都扣住了,說如果小青梅有什么三長兩短,她們就得給小青梅償命。
小青梅的爹聽說五柳村有個女醫特別厲害,就死馬當作活馬醫,派了輛馬車,一大清早就把阮靈接去了。
阮靈提著自己臨時準備的藥箱,到小青梅家的時候,看見小青梅只剩一口氣了。
失血過多。
尋常醫術回天乏術。
只能用神力。
她狠狠瞪了眼花含香。
這個死女人。
專會給她找麻煩!
花含香卻一臉委屈。
她問過了啊,男人沒有娶妻。
誰知道這青梅竹馬的也算?
阮靈顧不上管她,對小青梅的員外爹說:“我要立即給令千金醫治,請你回避。”
“我在旁邊,不會打攪到你的。”員外爹看著眼前這張稚嫩的小臉,心里很懷疑她是否有能力醫治女兒。
小青梅的娘趕過來,看見阮靈這么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立即把不信任全都寫在了臉上:“你能行嗎?如果把我女兒治出問題來,你負得起責任嗎?”
阮靈道:“如果你們不相信我,何必請我來?這就是我治病的規矩,除了病人,不能有任何人在場。如果不能接受我的規矩,那就告辭。”
她起身要走。
“小郎中且慢!”員外爹急忙攔住她,“如果你能治好我的女兒,我必定重金酬謝!只是…你保證能一定救活她嗎?”
青梅娘擦著眼淚,著急的說道:“老爺,快打發管家去府城請名醫來才要緊,你真以為這個小丫頭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