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黎清,你竟然敢!”白憤然而起。
見白憤怒,韓黎清面容不變,垂眸望著桌上的茶杯。
“你還知道什么?”
白抬腳朝對方走去。
韓黎清搖了搖頭,“沒了,知道你受傷后,有些擔心,卻又不知道究竟是誰有能耐傷了你,所以才不擇而為。”
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信還是不信。
他瞇起雙眼,站在韓黎清的身前,從懷中掏出圣旨,扔到對方的懷中,“給你的!韓黎清有些事知道的越少才會性命無憂,既然你已知道我是誰的人,日后也該清楚你這皇位是他給你的,萬不可犯傻。”
白話音剛落,就聽到角落里的倒吸氣聲,明安張大嘴巴,露出震驚的神情。
同樣皺眉不解,充滿疑惑的還有韓黎清。
他掃了一眼懷中的明黃圣旨,臉色再無從容不迫,“什么意思?”
“看看懷中的圣旨,五日后,這將會是先皇傳位予你的登基遺詔。”
韓黎清手拿著圣旨的力度不禁捏緊,“什么意思?”
他臉上并沒有半點驚喜,甚至泛起了清白之色,完全沒有被幸運砸中的興奮與激動。
白與他相熟已久,如何不清楚他的心思,只是不了解他內里的深不可測,了解他的一切都不過是這個人讓他所看到的。
“你可還曾記得,十多年前的武安侯?”
韓黎清眼底露出回憶與沉思,口中呢喃著:“武安侯…”
很快從記憶中找出了陳年舊事,“被父皇安上叛國之罪,近百口人被屠殺,滅族的武安侯姜家?”
白輕輕頷首,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武安侯手中掌握著玄甲衛,傳聞玄甲衛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殺至敵軍滅族方退,敵軍眼中的死神,百姓的守護者,無可替代。
武安侯數百口人被抹殺后,還留下玄甲衛八十萬,后來漸漸被人打散發配邊緣之地,父皇不曾收用他們只因玄甲衛雖是西涼的士兵,卻永遠只忠于武安侯,或者…”
韓黎清的目光變了,肅穆而低沉,他盯著白一字一句道:“或者效忠姜家的血脈,驍勇將軍姓姜!”
白笑了,“對。”
只一個字,韓黎清緊皺的眉,讓人想要去為其撫平。
白轉移視線,“主子不會讓佟家人活著,當年讓武安侯背負罪名的皇上也跑不了,大王爺更是留著佟家人的血脈,能名正言順繼位的就只有你。”
“呵呵…”韓黎清諷刺地笑了,“做一個傀儡皇帝?讓你家主子背后操縱?”
白想起在玄武之前說的話,主子對皇位并沒有興趣,再加上這段時間接觸下來的,所了解的主子行事作風,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不顧韓黎清諷刺言語與自嘲的神情,凝視他的雙眼,認真道:“韓黎清相識多年,我給你幾句忠告,只要你有能力,是非分明,安分守己,不阻礙我家主子報仇之路,你們誰也不會觸碰到誰的利益。”
這話說得過于直白,韓黎清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