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堂解決了諸多事宜,可沒有一人提起登基大典之事。
就連虞太師都不曾提起,這不正常,雖然韓黎清也是第一次經歷此事,卻也知道新皇定下來,首要就是登基大典事宜。
韓黎清望著跪在地上,看似恭敬,卻在父皇在位時不可一世的東廠都督,曾經他的知己好友。
盡管他心中有萬般情緒,卻也不想要對他發泄。
“你先起來,隨朕回…御書房。”
他想說養心殿,可想到父皇遺體還在,改口味御書房。
“臣遵命。”
白起身,跟隨御駕離開。
回到御書房,明安立即傳早膳。
韓黎清換下請便的衣飾,來到擺放早膳的桌前落座,他掃了一眼周圍的宮人,對明安使了個眼色。
后者立即帶著宮人們離開,偌大的御書房只剩下韓黎清與白兩人。
“過來坐,陪我一起吃吧。”
“臣不敢。”白惶恐出聲。
這還是韓黎清第一次聽到他如此惶恐不安的聲音,非常的不適應,并且假的很。
“行了,這么多年,我還不知道你什么樣啊,過來一起吃。”
白抬眼,見韓黎清眼底帶著笑意,面色卻不容置疑。
他心底嘆一聲,走上前,在帝王的對面落座。
韓黎清動了筷子后,白跟著起筷。
食不言寢不語,兩人進食的時候都不曾開口說話。
直到吃得差不多了,韓黎清端起一旁的清茶涑了涑口,也不喊宮人們進來。
他看了一眼白自他放下筷,跟著停下進食的動作,他也沒有出聲,起身離開往不遠處的桌案走去,上面擺放著積壓已舊的奏折。
站在桌案前,韓黎清一邊翻看著這些凌亂的奏折,一邊出聲:“登基大典可是你所效忠的人提出來的?”
白不知何時站在了,韓黎清所在桌案三米之外的距離。
帝王一出聲,他立即跪下,“臣效忠于皇上,且聽命于您。”
“嗤!”韓黎清笑了,笑得說不出是嘲還是諷。
他將手中看完的一本奏折撂下,抬眸望著跪在地上的白。
此時也不藏著掖著,直言道:“白,你我相識多年,這么多年你在朝堂是站在中立派系的,說好聽了是聰明,是識時務,是皇家人喜歡的臣子,就連父皇在位是,一有事就會找你。
可我如今卻知道,你在朝堂哪里是站在中立派,你是隱忍多年早已認主,這么多年來一直在等待著機會,等待著你所效忠的姜家人出現。
不要反駁,我了解你,知道你如今所站的位置,根本讓人無法撼動你的地位,可從昨晚看來,你對那人的態度,東廠怕是早在太祖之時就屬于姜家。”
白跪在御書房,他恭敬垂頭,抿緊了唇角,不發一言。
偌大的御書房中響起一聲嘆息。
韓黎清嘆了一口氣,他的手撐在桌案上,目光一直凝視著跪在地上的白。
他從沒有想過,會與白有如今這樣的情景。
他最不愿與他站在對立面,不愿壞了與他這么多年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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