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眼中,姜澤北就是個書生,可出生獵戶人家的孩子,肯定是比他們有幾分血性。
如今看來,這幾分血性,比他們認知的要可怕的多。
然而,他們哪里知道,自從姜澤北與朱子鉞,陳奇山三人,歷經一場痛苦折磨。
他早已不是以往那個,懂得收斂骨血內與生俱來的嗜血,與自身的肆意懵懂少年。
爹娘在世的時候,他還會收斂,有的時候會不停的練習姜家槍法,來謹記他們的遺言。
在經過一場變故后,他再也壓抑不住曾經那些,一直掩藏的東西。
他骨子里的嗜血,在渴望一種東西。
是什么,他說不出來。
他相信,在不久的未來,一定會找到答案。
姜澤北也不曾想到,這段時間一直壓抑的東西,會被陳四的一個眼神勾出來。
在他懷中的陳夢恬,是真的沒有絲毫感覺到,擁著她離開陳四家門的少年,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離開陳四家,看到了在門口等著他們的陳奇山。
他望著兩人相擁走出來,目光十分戲謔。
陳奇山單手托起下巴,目光在兩人的身上轉了轉。
直言道:“看來,再過不久,是不是就可以喝你們倆的喜酒了。
嘿嘿…我就說你們倆不對勁呢,原來如此,這是好事將近啊。”
“可去你的吧!”
陳夢恬笑著回擊一句,脫離姜澤北的懷,朝家中小跑而去。
她要盡快配出來藥,還需要煎熬,這都是需要時間的。
正處于危險中的少女等不起。
她這著急離開的動作,在陳奇山的眼中,卻成了害羞。
他笑瞇瞇地盯著,陳夢恬離開的背影,對身邊的姜澤北說:“你看,這還害羞上了,你倆什么時候又好上了?”
這話,換來姜澤北的白眼一枚。
他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陳奇山,抬腿邁步離開陳四家門,往家中走去。
“誒?澤北你這是什么眼神,你給我說清楚,你什么意思啊?”
陳奇山被他一個眼神刺激了,馬不停蹄地追上去。
“你站住,你倒是給小爺我說清楚!”
頂不住陳奇山問個明白,姜澤北走進家門,忍無可忍的對追上來的陳奇山道:“你眼瞎了。”
“…”陳奇山傻了。
他反映了一會兒,嚷嚷開了,“小爺眼睛好好的,你才眼瞎了!”
說著,他身體前傾,湊近姜澤北,讓他看清楚自己的雙眼。
以此來證明,他的眼睛還好好的。
姜澤北嫌棄地后退,甚至還非常不雅地翻了一個白眼嗎,送給了陳奇山。
“你倒是說說,小爺眼睛哪里瞎了?”
陳奇山是真的不明白,姜澤北為何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他滿臉的不解,一副抓心撓肺,得不到答案不罷休的模樣,讓姜澤北的心情非常愉悅。
欣賞夠了陳奇山的急切,他這才非常好心的解釋:“你眼睛要是不瞎,怎么會看出陳夢恬害羞了,你告訴我,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害羞了,來來來,跟我說說哪只眼睛?”
說到最后,姜澤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