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姜澤北才控制自己的聲調,不露半分的笑意,說道:“閉上雙眼休息一會兒,到了我喊你。”
陳夢恬是真的懶得動,更是懶得說話,輕輕的嗯哼了一聲。
她閉上雙眼,整個人都靠在姜澤北的懷中。
說來也奇怪,她此時此刻是渾身都充滿了疲憊感。
不知不覺意識就開始發沉。
姜澤北望著她,感覺到她的身體越來越重,呼吸也越來越平穩。
他將懷中的少女,擺出舒適的姿勢,將人緊緊的抱住以防之前的事故。
在陳夢恬熟睡后,姜澤北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
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看向懷中的少女露出些許沉思。
之前在鎮上寶任堂的時候,他讓陳夢恬在外面等他,是因為讓莫掌柜給他號脈。
因為有些疑惑。
對于之前他所終的蛇毒,他不禁沒有半分的后遺癥。
甚至還感覺到渾身,有用不完的充沛力量。
他渾身有一股,可以干倒一只成年的黑熊無窮力量。
這種感覺,不會錯的。
他讓莫掌柜給他號脈,說清楚了之前情況。
甚至連毒蛇的顏色,與其形狀都告訴了對方。
可莫掌柜是一臉的不信。
對方說咬中他的是七步蛇,別說他走下山,只要超過七步就會死翹翹。
無論他如何解釋,莫掌柜都不信他。
說那肯定是無毒的蛇。
對方甚至還以為他是搗亂的。
說他的身體好得很,沒有絲毫的中毒痕跡不說,甚至很是強壯,一點小毛病都沒有。
還說他這輩子絕對會長命百歲。
如果不是寶任堂的坐堂,莫掌柜給他號脈,姜澤北都不會信。
他十歲之前的一場大病,讓他的身體落了病根。
只要熱著冷著,身體就會出一些毛病,不會有什么大的影響,卻也很是折騰。
哪怕他打小練武耍槍,也無法保證自身的小病小痛來襲。
此時此刻他看著懷中的少女,姜澤北心情很復雜。
她究竟給他吃了什么。
昨晚的試探話,懷中的少女看似說了很多。
但是并沒有直面回應他,告知他吃的解毒藥究竟是什么。
只是讓他又了解了一些,以往他不知道她的事。
他知道,陳夢恬有意回避這件事。
在他中蛇毒的時候,即使昏迷,口中的柔軟與香甜至今印象深刻。
他甚至還知道,陳夢恬吻了他。
姜澤北不由自主的盯著陳夢恬的唇,他不經意的抿了抿唇,抱著她的雙臂也緊了緊。
那時候陳夢恬是在給他喂藥,所以他不會自作多情。
口中的那股香甜與柔軟,至今讓他意猶未盡。
他根本分不清,究竟是她的味道,還是喂給他的解毒之藥。
那時,他甚至隨著一種本能,不由自主的冒犯了對方。
就憑當時,陳夢恬的所作所為,他知道她不一樣了。
即使對方回避不談,他所以疑惑的事情,但也不會害他。
姜澤北將視線,從熟睡中的陳夢恬身上移開。
他抬頭看向路的兩邊。
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快到回家了。
他的目光幽深而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