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巷口的男人,桑知的爸(3)

周六的晚上，于桑知沉浸在織圍巾中…她給霍風的圍巾已經織了一半多了，于桑知打算一個晚上將他搞定，趕在下周前送給霍風。霍風說的沒錯，立冬已過，下周就要來冷空氣了。雖然他不缺這樣一條圍巾，可早點送他，也算是圓了他的愿吧。眼看著下周就要冷起來了。陳慧芬也給于桑知從衣柜里找了一些厚實的衣服。當于桑知坐在床上織圍巾時，陳慧芬便在衣柜里掏找衣服，選著哪些衣服合適于桑知穿。于桑知房間的衣柜里，很多衣服都于桑知某位出國的表姐留下的衣服。本來，這間租屋里住著于桑知的外婆跟那位表姐一家幾口，后來表姐一家幾口買了新房子搬出去了，外婆也長期住院了。這間空置的祖屋便留給了于桑知母女兩。而那位表姐暑假正好大學畢業，準備出國讀研，于是便理了一麻袋不要的衣服提到這兒給于桑知穿。陳慧芬將這一麻袋的衣服塞進衣柜，偶爾于桑知需要衣服的時候來掏一下。就像現在，眼看著天氣轉涼，桑知要沒衣服穿了，她們母女倆現在也不方便出門買衣服，便只好掏掏表姐留下的衣服。陳慧芬打開衣柜時，一眼就看到了上次霍風給于桑知買的那件藍色連衣裙。這件衣服，上次于桑知穿到家以后，直接將它換下，并沒有讓陳慧芬看到過。所以現在，陳慧芬看到這件衣服時，還挺驚訝的…陳慧芬從衣柜里拿出這件衣服，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了：“桑，這是你買的衣服？”陳慧芬以為，這是于桑知用她補習拿過來的工資給自己買的衣服。可能因為不好意思說，所以沒告訴陳慧芬。但其實，這并不是于桑知用補習的錢買的，這是霍風強行送給于桑知的。于桑知抬頭看了一眼那衣服，頓時，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在要不要欺騙陳慧芬這兩者中，她猶豫了幾秒，最后，還是選擇不欺騙，尷尬坦白：“這…是霍風硬要送的。”“哦”陳慧芬有些吃驚的點了點頭。她沒想到，這兩個孩子現在連禮物都開始互送上了。難怪，桑知一定要給那孩子這條圍巾，原來也是收了對方的禮啊。“媽，你趕緊把它收起來吧，我不準備穿它了。”于桑知臉微紅的道。陳慧芬不禁偷偷笑了起來，轉身，將這衣服掛進衣柜，邊道：“風那孩子眼光倒是不錯，這衣服很好看啊。”于桑知裝作沒聽到的樣子，赤紅著臉低頭織圍巾。陳慧芬繼續收拾衣服，從表姐留下的那一袋衣服里面面，找出了好幾件厚實的衛衣，厚外套。雖然說都是人家穿剩下的衣服，可看起來還有七成新，過個冬不是問題。陳慧芬將這些衣服疊好，放在于桑知床上，邊跟于桑知道：“下周冷空氣要來了，你在學校里一定要多穿些衣服，千萬不能著涼。”于桑知點頭：“嗯。媽也是，照顧好自己。”陳慧芬又道：“你表姐留下的衣服都挺好的，料子不錯，看著也新。你就先將就著穿穿，等我們再過一段時間平靜日子，確定沒什么危險了，媽就帶你去溫州買新衣服。也不能一直讓你穿別人剩的，都虧待你了。”“沒事啊媽…”于桑知懂事的說道，“衣服不重要，有的穿就行。我們還是不要亂花錢了，早點存錢把債還掉，以后可以開始新生活了。”陳慧芬見于桑知這般乖巧，伸手，輕輕撫上于桑知的腦袋，“桑啊，幸虧你乖，我才覺得生活沒那么難。”于桑知抬頭，黑瞳也凝視著她笑道：“媽，也幸好有你，我才覺得我沒那么凄慘。”看著于桑知這張因為懂事而成熟的臉，陳慧芬笑了。她們家的生活，目前為止都還算屬不錯。雖然欠了很多債，可她們的親戚都是好人，從不向她們母子倆逼債，也表示絕不收利息，允許她們慢慢還。雖然經歷了公司倒閉，家庭破碎，顛沛流離到現在，可珍視的人都還在。雖然生活將她們打擊得千瘡百孔，可希望的曙光依然在前方閃耀。賺錢，還債，讀書，上清華…一步一步軌跡還可以走的下去。這樣就好。這樣，便夠了。…然，就在于桑知母女倆正沉浸在家庭溫馨的和諧氛圍中時，房間之外，家門之外，甚至于這條巷子之外，一道孤寂的身影正翹首以盼著那扇緊閉的大門。點點星火，在黑夜中閃耀，煙灰落下的一瞬間，星火在空氣中閃爍，落地成灰。這條幽靜的巷口處，男人蹲在地上，手指間夾著煙，時不時吸上一口，吞云吐霧的煙氣掩蓋了男人臉上的風霜，男人眼角的皺紋，男人滄桑的臉龐…他就那么靜靜地蹲著，若有所思的望著，目光幽暗深邃，仿佛隱藏著無窮無底的黑洞，又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蓋…巷子里，那扇緊閉的門，那對他不敢接觸的人，那些他無法面對的現實，包括他很想碰觸的幸福，此時就在眼前。那么近，又那么遠…巷子口處的賣部里，胖大嬸遙遙觀察的那個男人。她見男人已經在巷子口蹲了大概有十幾分鐘，十幾分鐘時間抽了三四根煙，看起來沒有想走走的意思。于是，胖大嬸才趁男人不注意，給霍風打了個電話。因為霍風交代過胖大嬸好幾次，只要這可疑的男人出現，就立刻給他打電話。其實在霍風交代過之后，這個男人也有出現過兩次。只是那兩次，男人并沒有在巷子口逗留很久，僅僅只買了兩包煙就走。因此，那兩次胖大嬸都沒告訴過霍風。這次，男人看起來像是要在這里逗留很久的樣子。于是胖大嬸兒便打通了霍風的電話，預備將這消息告訴霍風。那時，已經是晚間九點。而那時的霍風，正抱著吉他，坐在房內的高凳上輕彈…這個突來的電話，讓霍風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吉他。雖然已經是晚上9點，可霍風還是馬上沖下樓，騎上他的電驢，風風火火朝這邊趕來。那一路，霍風的電驢在公路上開的都快飛起來了，開到了最大碼速，急的他都想追汽車跑…可還是因為一些客觀因素，他總是被他所追汽車甩在后頭，然后越甩越遠。但不論如何，霍風還是在0分鐘內火急火燎的趕到了于桑知家的巷子口…等他趕到這時，這條光線暗淡巷子口已人煙荒蕪。霍風匆匆從電驢上下來，左右瞻顧，四處尋找，非是找不到人。放眼望去，他的視野里只有賣部處的胖大嬸…霍風匆促跑向胖大嬸，喘了兩口氣問道：“姐姐，那人呢？”胖大嬸捧著一個熱水壺，有些著急的說：“哎呀，你來的太遲了啊。前幾分鐘人還在這呢，剛走不久啊…”“啊…”霍風皺了皺眉，“哪個方向啊？”胖大嬸往巷子口的左側指了指，“就那兒，每次都是往那走，要不你去追著看，看能不能追上。”“哎，謝謝啊。”霍風趕緊撒腿就跑，真打算去追追看。但是他才跑出兩步，身后的胖大嬸兒便叫住了他，“哎，你回來一下。”霍風只好轉身回去，忙不迭問：“怎么了？”胖大嬸道：“我跟你說啊，這個男人大概有1米75高，身材偏瘦，穿著一件軍大衣。對了，五官長得還不錯，但是臉很黑，看起來吧，也像個好人…”“哎，謝謝。”霍風向潘大嬸道了謝，趕忙轉身跑走，騎上他的電驢風風火火往男人離開的方向而去…他得找到這個男人。必須得找到！尤其在弄清楚這個男人常出現在這里的意圖！否則，于桑知跟她媽就永遠只能過這種不見天日的生活。－－－－－－題外話－－－－－－就不賣關子了！直接告訴大家！是桑知親爸！大家覺得風哥能追上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