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莫少庭已經睡了,莫茜薇動作輕柔得開了門,用手機的手電筒照了照哥哥房間的門,發現沒有關,兩只狗也沒有任何動靜…
大概是出去遛狗了。
莫茜薇心莫名就漏跳了一拍,很怕封子川送她回來的那一幕會被哥哥看到,總感覺會說不清楚。
有時候,她琢磨不透哥哥在想什么,可是明白,他是不希望看到她跟封子川又重新攪和在一起。
隔了十來分鐘,莫少庭領著兩只狗回來了。
“怎么這么晚?”他蹲身解開大笨二笨的牽引繩,隨意地問道。
莫茜薇倒水喝,沒有理會奔至她身邊拼命搖尾巴的兩只蠢狗,“跟上司去應酬了。”
“誰。”莫少庭看到了車,隔得遠,沒有看清開車的是誰。
“管經理管唯,我們老板的兒子。”莫茜薇有些心虛,低頭喝水,沒敢看他。
其實她算不上撒慌,她本來就是陪管唯去應酬的,誰料最后莫明其妙就變成了陪封子川,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哦,我見過他,長得不錯,或許你們可以…”
“哥!你別三句話沒到就在這上頭打轉了好不,人有女朋友,他喜歡的也不是我這一掛的!”莫茜薇翻了下白眼,氣惱得道。
莫少庭不說話了,讓她早點睡,然后去了自己的房間。
莫茜薇也去房間,大笨小笨跟著。她關門,它倆用爪子扒拉著門非要進去。
她只好把它倆放進來。
她去洗瀨,它倆跟著;掀被上床,它倆索性是床一邊各占一只,撲在床頭看著她。
莫茜薇要瘋了,下了床趿著拖鞋跑到房間門口,扯著嗓子喊,“哥,大笨二笨是咋回事,老跟著我!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摸它們了沒?”莫少庭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過來。
“摸?”莫茜薇額頭閃過黑線,蹲身伸手摸了摸了兩只,說話,“好了,大笨二笨乖,快去睡覺吧。”
兩只蠢狗這才顛顛得跑去陽臺窩著去了。
那里涼快,雪撬狗都貪涼。
“都快成精了!”莫茜薇失笑得道,順便去酒架那又小心的抽了一瓶紅酒出來,悄悄地回了屋。
她想,她今天肯定會做惡夢的。
莫茜薇穿著一身的職業套裝下了出租車,她看了看表,嘴角微勾,幸好,沒有遲到。
“莫小姐。”管唯剛巧停好車過來了,打量了一下她,暗忖著她怎么換衣服了,笑著同她問好,“昨夜睡得好嗎?”
風流一夜,哪來的時間讓她回去換衣服?還是說,封子川根本就沒將她吞吃入腹?
“挺好的。”她將頭發捋到耳后,眸光閃了閃回答。
忽略那突如其來的春夢,莫茜薇覺得昨夜她睡得還是挺好的。
“下次再一起玩牌吧。”管唯客氣地說了一句,然后示意自己先上樓了。
莫茜薇點了點頭,正要隨著他一起進公司,送花小弟把她叫住了。
她轉身蹙眉,看著帶著露珠的香檳色玫瑰,沒有簽收,直接了斷地道:“扔了。”
“莫小姐,你別為難我了…我也只是個打工的,你簽收了,要不要扔,是您的事,我要幫您扔了,回頭我得被我們店長罵死。”送花小弟一臉苦哈哈地道。
莫茜薇心想也是,也不是他的錯,她何必跟他過不去。
她嘆了口氣,“拿來吧。”
送花小弟大喜,忙將筆遞了過去,莫茜薇刷刷寫上自己的名,拿過花,不客氣得扔進了門口的垃圾筒里。
送花小弟任務算是完成了,轉身要走,莫茜薇又叫住了他,“他訂了多少天的花 “一個月呢。”
“你等等,”莫茜薇沉呤了一下,然后轉身給安心藍打電話,問她要了易妙妙的家庭地址。
安心藍覺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起要易妙妙的地址了,正要問仔細,又聽她說回頭再跟她細說。
莫茜薇記下易妙妙的地址,然后連同好幾千錢一起遞給送花小弟,笑著道:“我給你們雙倍的錢,以后這些花就送到紙上的這個地址,還是以蔣豪的名義。”
管唯進電梯的時候,剛好看到她在跟送花小弟說話。
他大喜,覺得自己撮合封子川和莫茜薇的事多半是成了。
他給厲泓愷打電話,說起了封子川給莫茜薇送花這事。
“送花?這可不是他的作風,他那人,骨子里就沒有浪漫這個成份在。”電話里的厲泓愷在笑,“多半是別人送的,你看莫茜薇長得美,有幾個追求者很正常。”
這話倒不假。其實莫茜薇第一天進入公司的時候,管唯也對她打過心思,不過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加上她行事作風性格都有點強勢,是他駕馭不了的女人,所以也就算了。
現在想來,真是英明的解決…誰會料到,傳說中不沾女色的封子川,會對莫茜薇這種類型的女人感興趣。
管唯從電梯里出來,有員工跟他打招呼,他點了點頭,不在意繼續往前走講著電話,“那你說封子川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昨兒個,有眼睛都看出來了吧。”
封子川看莫茜薇眼神那么露骨,如果不是大家都在,保不齊他當下就把莫茜薇辦了。
“還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男女之間的事唄。這花不定是誰送的,回頭我給你看看去。咦,不對啊,管唯,你這么關心…”
管唯跟著笑,直言不諱地道:“真沒辦法,我們跟封氏合作的是大項目,你也知道封子川這人,朋友的情面也不會吃,辦砸了我這邊就得吃不完兜著走,借花獻佛,借花獻佛。”
小何狐疑地看著管經理走遠,尋思著他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她走進電梯,回到設計部a組,見莫茜薇進來,趕忙湊到她身邊低語,“薇姐,昨兒個,沒出什么事吧?”
“沒有啊。”她這話問得莫茜薇一頭霧水的,“為什么這么問?”
小何嘟了下嘴,把管經理的話重復了一遍,“我聽他在說電話,跟對面的人說什么封子川到底是什么意思,還說什么昨兒個,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
小何知道他應該是在說應酬的事,昨天的應酬是薇姐陪著去的,怕中間出了什么事,所以趕緊過來問下她。
莫茜薇也知道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現下可以肯定,管唯昨兒騙她過去,就是有目的的。
她不知道,管發管唯父子倆,是怎么看出她跟封子川有什么的呢?
“沒發生什么事,可能是后來他們去打牌,牌品不好鬧起來了吧 。”莫茜薇淡淡地道。
小何一臉恍然,“是這樣的啊!”
“別瞎想了,跟b組比設計的時間快到了,你完成了嗎?”莫茜薇嚴肅得問。
“對不起,我馬上去!”小何正色道,立即轉身出去了。
莫茜薇頭痛,小姑娘玩性還是有點大。
剛坐下,安心藍的電話又來了,一直在追問她要易妙妙的地址干什么,“你要不說,我一天都會沒心思工作了!”
莫茜薇靠向椅背,輕笑,“還能有什么,姓蔣的已經給我連續送了一星期的花,惡心死了。他一訂還是一個月的量,我尋思著送我這也浪費,幫幫他唄,改送易妙妙那。未婚夫給未婚妻送花,感情好好,真讓人羨慕。”
安心藍在電話里大笑了起來,“你可真狠!易妙妙一定要被氣死的!”
莫茜薇嘆氣,“只要不給我惹來一身腥,我就謝天謝地了。”
厲泓愷走進封子川的辦公室,封子川專注地看著文件,頭也沒抬,只是淡淡地道:“你怎么來了。”
“嘿,說得一點也不歡迎我到來似的。”厲泓愷去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然后笑得一臉曖昧地問道:“昨夜,睡得怎么了?high了幾次?”
封子川挑眉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你遲早會被人這張嘴害死。”
口沒遮攔的,活了這么多年沒被人打,真是運氣極佳了。
侯秘書泡了咖啡送進來,放在厲泓愷面前的玻璃茶幾上,笑道:“厲少爺,你的咖啡,兩塊方糖一匙奶。”
厲泓愷借勢摸了她的手一把,笑瞇瞇地道:“果然還是侯秘書懂我的心吶…”
侯秘書早習慣了他的不正經,不在意的笑了笑,將另一杯咖啡放到封子川跟前,隨后便出去了。
侯秘書有時候搞不懂,為什么清心寡欲的封子川會同花花公子厲泓愷成為莫逆之交,兩個人站在一起,畫風就完全不同,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厲泓愷端起咖啡吹了吹,然后道:“我還以為你真是對女人一點也沒有,敢情這八年來,一直在為莫茜薇守身如玉吶。”
封子川過來,在他的身邊坐下,“我不是你,什么人都可以。”
不是沒有試過,可是就算女人脫了衣服,赤身做著誘惑的動作,都勾不起他一點點激情,身上的某一次,都是安靜的。
曾經他也以為自己有問題,去看過男科,檢查之后,醫生說沒有問題,然后小心翼翼地拐著彎建議他去看心理醫生。
封子川覺得是扯淡。
他不覺得自己有心理疾病,頂多算上個潔癖,精神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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