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惡不惡心
莫茜薇低頭專注地看著圖紙，修長的手指轉動著筆。
辦公室外頭起了騷動，小何焦急的聲音越來越近：“成老板，我們薇姐真的不在，唉唉…”
小何嬌小的身材根本攔不住有著魁梧身材的男人，門被打開了，莫茜薇站了起來，微微一笑，“成老板，好久不見了。”
“這不是在嗎？！”成大功狠狠瞪了眼小何，手里捧著一大束的玫瑰花，跟他的黑皮膚相映成趣。
小何一臉尷尬，眼神四處顧盼。
“嗯，我剛出去了一趟，回來沒同她說，她不知道。小何，你先出去吧。”莫茜薇給小助理解圍。
小何扔給她一個你保重的眼神，退了出去，沒敢關門。
莫茜薇適時過來，背對著門板，笑瞇瞇地道：“成老板，今天怎么有空過來，還是說，設計讓你不滿意了？”
“不不不，莫小姐做的活我怎么敢不滿意吶，”成大功笑得一臉曖昧，然后將手里的大束玫瑰遞給莫茜薇，“我剛路過花房，看這花開得好，配你 “謝謝。”莫茜薇接過淡淡地道謝。
“莫小姐，晚上有空嗎，不如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你那景觀設計真是太完美了，我得好好謝謝你！”
莫茜薇含笑著垂眉，正要找借口拒絕，上司陳總監過來了，“哎呀，成老板吶，好久不見了，最近在忙什么呀！”
成大功轉頭跟陳總監寒暄了起來。
莫茜薇因為暫時不用面對成大功微微松了口氣。
怎么說呢，成大功是包工頭起家的，就算穿上名牌西服，都掩蓋不了他那一身俗味，從本質上說，他就是個大老粗。
跟這類客戶打交道，其實很容易，你說什么設計，他都說好，所以他那項目一直進行的很順利，只是…尾款他一直扣著沒給。
旁敲側擊地問過他到底哪里不滿意，他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一副我愿意扣就扣的無賴樣子。
“薇薇，”陳總監叫她。
“啊？”
“你晚上沒事吧，沒事我們一起出去吃口飯，成老板的面，咱們不能不給呀。”陳總監用力拍著她的肩。
莫茜薇知道他的意思，無奈的點頭答應，“好。”
“說定了啊，萬紫千紅啊，不見不散！”成大功笑得臉上的皺紋都擠一塊去了。
陳總監目送著成大功離去，然后轉身道：“晚上就辛苦你一次了，這尾款要一直收不回來，也不是事。”
“我懂的。”從進入這行業，莫茜薇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喝酒應酬必不可少。像成大功這樣的人，不會只有他一個，得罪不起，只能是硬著頭皮陪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陳總監走后，她將玫瑰扔給小何，愛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薇姐，他看你的眼神都快冒綠光了…”小何相信，要是沒人，他估計早想撲上來將薇姐的衣服扒光了。
莫茜薇靠著椅子，淡淡地道：“做設計師這行，會接觸很多人，比他更過份的人也不是沒有，所以得學會能屈能伸，隨機應變。你得學會。”
小何點頭應是，內心卻有些膽怯了，應付各種人，只怕是會心力憔悴，她自知沒有莫茜薇的魄力，大概會過得更辛苦。
小何心事滿滿地轉身出去了。
莫茜薇微搖頭，想著大概是嚇著她了…沒膽量，趁早就改行吧。
下班，莫茜薇同陳總監一起去赴約。
在車上，陳總監一直就說著尾款的事，那意思便是讓莫茜薇好好討討成大功的歡心，順勢就讓他答應將尾款匯進公司帳戶。
莫茜薇看著窗外，只是回道，“我盡量 到達萬紫千紅餐廳，成大功已經在等待了，他看著莫茜薇還穿著工作時的套裝，沒有好好打扮一下，心升不悅。
“成老板，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公司剛臨時開了個會議，怕你等急了，我們直接就趕過來了。”陳總監老道地解釋，很快地把成大功的不滿打消了。
有陳總監在，成大功不想把目的表現得太明顯。
莫茜薇以為，陳總監過來，是為了保護她，還頗為感激。
飯局中，莫茜薇敬了成大功幾杯酒，這就成了飯局結束后，成大功死活要送她回去的理由。
陳總監瞇了瞇眼，然后笑著跟莫茜薇道：“你喝了酒，晚上一個人坐計程車也危險，不如就讓成老板送送，反正順路嘛。”
成大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
莫茜薇看著他的車前面還有司機，沉呤了一下，才點頭，“好吧。那麻煩成老板了。”
成大功欣喜，忙給她開了車門，莫茜薇彎腰坐了上去。
車到半路，突然停了，莫茜薇氣憤得下了車，砰得用力甩上車門，對著車里的成大功吼叫：“這么大把年紀了，我都快要叫你一聲爺爺了，為老不尊的，你惡不惡心！”
莫茜薇本來就是暴脾氣，沒到底線都能忍，這會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剛上車沒多久，他就開始動手動腳了，莫茜薇一次一次警告，都被他無視，第三次，她就直接爆發。
沒動人已經算是她十分有涵養了！
成大功很生氣，一張黑臉氣得都快白了，他從車窗里伸出手指對著莫茜薇指了指，“你等著！”
“滾吧！你讓我想吐！”莫茜薇還動腳踹了下他的車，立即攔住后頭一輛空的計程車，上車揚長而去。
五分鐘后，陳總監給她打電話，他在電話里氣急敗壞的，大著聲音說莫茜薇不識好歹，壞了事。
莫茜薇很冷靜地道：“陳總監，你也是有女兒的人，遇上這種情況，你是不是要把你女兒洗干凈了送到別人床上！我是給公司打工的，不是賣肉的！”
語落，她便把電話掛斷了，胸口還因為有氣在起伏不定。
“小姑娘喲，脾氣真大，跟上司嗆話，小心上司跟你穿小鞋，曉得伐，有事情就得好好說…”出租車司機好心地插話。
“無所謂，大不了換家公司干。”以她的能力學歷，多的是公司搶著要，不是非得在華庭這棵樹上吊死不可的。
回了家，她嫌被成大功摸過的背臟，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洗完澡，她裹著浴巾出來，去酒柜處挑了瓶紅酒，往高腳杯里倒上，一邊品著酒一邊給安心藍打電話。
“沒辦法，看來華庭我是待不了了，頭痛，好不容易拿下一個大項目，被我攪沒了 。”莫茜薇指得是封氏的海岸灣城的項目，無論模式還是投入資金，都是空前巨大的，可說是華庭今年第一大項目。對她來說，也是挑戰，如果項目成功，她莫茜薇會立即聲名大躁，這也是為什么她愿意接下封氏這項目的初衷，否則，她不會出現在封子川跟前的。
安心藍憤憤不平，“憑什么，那可是你千辛萬苦拿下來的項目，你要不干了，不是白白便宜了華庭？擦，華庭是淫窩不！你們那個陳總監就不是個好東西，要陪睡讓他陪去！聽到這些事我就火大！女人就那么沒地位嗎？就只能靠色了嗎？靠！”
莫茜薇笑了，“他要長得嫩點，好看點，難保有男人愛這口的會睡他。”
安心藍想了一會道：“這事也沒有絕對，本身你也沒錯，明天你回公司再看看后續。”
莫茜薇煩躁得抓了抓頭發，回道，“也只能這樣了。”
通完電話，莫茜薇端起紅酒走向陽臺。
今天的天很暗，沒有月亮，為數不多的星星黯淡無光。
看樣子，明天不是陰天就要下雨。
莫茜薇直接在欄桿處坐下，品著酒，看著燈火輝煌的夜景，然后慢慢地將自己喝醉，才腳步不穩得回屋。
隔日如她所預料的一樣，外頭下起了雨。
她的車停在了公司門口，所以只能打的去公司，因為下雨路況不好，路上車堵得厲害，到達公司的時候已然遲到了。
她收了傘，拍了拍落在套裝上的雨水，昂首往電梯走去。
“薇姐，”進了辦公室，小何湊了過來，小聲地道：“陳總監開頭被總裁叫去了，然后臉色很不好的出來，看樣子是挨批了。”
莫茜薇心想，下一個大概輪到她了。
意外的是，陳總監拿著單子從辦公室里出來，見到她還挺和藹，“薇薇啊，昨日那事，是我不對，我沒想到成大功是那樣的人，你罵得好，我都想罵他了！”
莫茜薇詫異，搞不懂現下是什么情況。
“那個kevin啊，你去財務部看看，對下成大功尾款的金額，然后回來跟我匯報。”
莫茜薇怔愣，成大功把尾款給付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茜薇還在琢磨不透，手機響了，成大功在電話里跟她鄭重地道歉，把昨日做的事歸究在酒喝多上了。
簡直是見鬼了…
莫茜薇不相信自己罵得那么兩句就能讓成大功良心發現。
前幾天的黃達，還有這次的成大功，怎么感覺事情都透著詭異感。
莫茜薇何其聰明，知道背后有人在幫她，是哥哥還是…封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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